为你思念成河文里对话很可爱也很傻(真傻),为你思念成河整篇文都很甜,甜到发腻的那种。没有大阴谋没有大反派,长冬从头到尾都是甜甜甜。
许老爷见许愿要守夜,舍不得孙女受罪的他立刻要求出院,不顾院方的阻拦。
忙前忙后,等回到家,已是凌晨,许愿晚饭还没得吃。
“蓝遇要是在就好了,他会给我做吃的。”她垂头丧气地道,头一回觉着保镖的好。
看似随口的一句,宋景致耿耿于怀,“我做给你吃。”
“你会做?”
“下面给你吃。”
她想了想,然后白眼一翻,这个男人脑子里肯定没想好东西。
然而,宋景致真的跑去厨房,做了一碗蛋花面,虽然卖相和口感一般,但热气腾腾,也引人食欲大开。
许愿有些难以置信,他还真的会做饭?
两人面对面坐着,宋景致一瞬不瞬注视专心吃面的小女人,她头上的发丝落了下来,在尖巧的下巴处来回飘游。
他看了会,没忍住,抬手拈住那根发丝,碰巧她抬眸,满是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撩头发这个动作比上床还要暧昧,这更像是从感情中剥离一部分的动作。
“哦,有蚊子。”
他随口解释。明知这么冷的天不会有飞虫。
许愿倒信以为真,继续吃面。
不经意间,宋景致看见餐厅的不远处,许老爷正看着他们这边,目光慈祥又深重。
“我去楼上看看。”
宋景致支了个接口,离开餐厅。
二楼的小客厅,宋景致扶着许老爷在沙发上坐下,按了下煮茶器的开关,“爷爷有话和我说?”
“其实,我们家小愿不比念云差。”
宋景致眉骨跳了跳,“我从不觉得她差。”
“五年前,她年龄虽小,你们宋家还要来定亲,结果倒好,让她对你倾心,而你却注定辜负。”
宋景致避重就轻:“我先认识念云。”
“先认识她?”许老爷沉思了会,似是想到什么,“她那天,是不是穿着红裙子?”
“是。有问题吗?”
许老爷长吁一口气,感叹命运。
他把两份文件递过去,茶水将将烧好,宋景致倒了两杯,余光瞥见了合同上的醒目字体。
一份股份转让,一份婚姻契约。
“有人存心害我,我这条老命迟早会交代了去,唯一不放心的只有她。”
“你不是好人,但心不恶。我相信,就算你不爱她,但不会让她过得太差。”
“如果哪天,她有相爱的人,你放她走便是。她恋上你,不过是十五岁少女都有的情窦初开。”
三句话交代清楚,宋景致也想得清楚。
这两份文件,无疑是救他出于水火之中。
“爷爷,我会替你照顾好她。”龙飞凤舞的名字落上去后,宋景致听见老人家缓了口气,胸口上的大石总算得以放下。
宋景致下楼,看见许愿正吃饱喝足地等他,一见他就笑的习惯仍然改不掉,像个小孩似的扑过去,“我吃饱了!”
顿了顿,“还把碗刷了。”
宋景致抿唇,随意地夸了夸:“嗯,很贤惠。”
“我真的想给碗痛痛快快洗个澡,但是它生了许多小碗,还要去另一个世界看一看,我就满足它的愿望了。”
宋景致去厨房一看,那个碗此时此刻正四分五裂躺在垃圾篓里,这就是许愿描述的另一个世界。
摔个碗还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许愿摸了摸头,忙转移话题:“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不可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刚刚喊你谈话去了。”
“嗯,谈了几句,爷爷说他担心我太帅了,会被其他女人惦记,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能辜负你。”
除了后半句,其他都是扯淡。
许愿托腮,以前怎么发现这个男人的脸皮比长城还厚呢。
…
宋家老二出院这天,宋家举办一场不大不小的晚宴,除了庆祝二公子身体健康,也为了向外人宣告,宋家最后的继承人是谁。
一山只有一虎,执行CEO的位置只有一个,外人心底很清楚,盛世其他小股东都在琢磨该把票投给谁。
不管投给谁,最后的决策权是宋父。
宋景致送给许愿一件粉蓝色的礼服,搭配和装饰太过于少女风,但穿在她身上,配上盘起的头发,竟然多了几分少妇的妩媚。
既少女又成熟。
许愿蛮喜欢婆婆,对公公一直持有敬畏之心,毕竟是宋景致的父亲,他尊重顾忌的人,她更是害怕。
“不需要紧张,我会一直牵着你的。”宋景致看出她的忧心。
许愿咬了咬唇:“我怕你会抛下我。”
经历过患得患失的感觉,她不再抱有百分之百的安全感。
他们到场的时间不算早,厅堂聚满宾客,许愿面对陌生人倒不紧张,毕竟出生在大环境下,在其中游刃有余。
最后,她看见了宋夫人。
婆婆十分欢喜她的样子,拉起她的手,扯了几句家常,宋景致听得略显不耐烦。
宋夫人见此,难免嗔道:“这才几天不见,娶了媳妇忘了娘吗?”
“没有,我担心她站久了会累。”
在这里,又不易坐着。
碰巧这时又其他贵夫人过来,宋夫人依依不舍松开儿媳的手,临走前递了个眼神给儿子。
宋景致点头,一切都有把握。
宋父最后到场的,领着二儿子,这就让不少人心里有点猜不透,这老董事到底想做什么,继承人到底是谁。
周旋一番,宋景致和许愿过去打招呼。
宋父和宋夫人一样,对待许愿,像亲女儿一样和蔼可亲。
许愿天生招长辈喜欢,兴许是因为有福分的圆脸。
他们夫妻手牵手,恩爱的样子,也让青睐的记者有文章可写。
“孩子多大了?”宋父突然问道。
许愿想了想,答道:“两月多了。”
“去医院检查了吗?”
她还没回答,已经被宋景致抢了先:“我带她定时孕检,身体很好,没有大问题,就怕营养过剩。”
看似轻松的口吻,没让许愿听出异样来。
尽管她从来不知道他带着她去医院孕检。
宋父拍了拍宋景致的肩膀,意味深长。
许愿见他们似乎有话说,识趣地退到一边,挑了个方便吃东西的地方,就算不坐着,也可以倚着墙角。
周围看似热闹,气氛却异常奇怪,每个人脸上的笑都像是假的。
不经意间,她听旁人议论着。
“宋家媳妇手里攥着股份,肚子里怀的又是男孩,盛世对于宋三少岂不是十拿九稳。”
“你怎么知道是男孩?”
“宋夫人早就吹过了,还说胎儿多聪明什么的,也不知用什么设备能检查出这么点胎儿的性别。”
许愿险些把嘴里的东西噎住,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去医院检查过孩子的性别?
她的位置处于大家的盲点,只要不细看都不会注意到,那些夫人的议论津津有味地继续。
“宋夫人可狡猾着呢,踢开宋家两个前任不说,还让儿子拿捏权势,宋家老三本是不喜欢许家那丫头,今天把她带来,不过是撑场子,做做戏。”
“这还用你说吗,这里的人谁不知道?许家丫头自小被宠惯了,是非不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没有辱骂的脏话,声音更是轻和,却句句如同一把刀子,刺在许愿的心上。
宋景致和宋父谈得差不多,他头一个想到的人便是许愿,找她还是不难的,人再多,只要有食物,就基本能确定她的位置。
然而,绕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男人温和儒雅的面庞渐渐浮现出焦躁,漆黑的双眸不放过任何一个寻找的死角。
她穿礼服,手里没有带手机,无法联系到她。
如果说第一次他不是故意把她丢到寒冷的角落,这一次,他也不是故意的,但故意这个词太片面。
他其实只需要在一开始说一句“你不要乱跑”或者让她在哪里等她就好,而不是压根就不在意她会不会走丢。
“景致,你爸的意思如何?”
身侧响起宋夫人的疑问声。
宋景致简单回答:“一切顺利。”
“我就知道就就差这一步了,只要你和许愿的感情好,再加上孩子的作用,基本上不会有大问题。”
似是无疑和自己的母亲继续交谈,他的眼睛流露着再明显不过的不耐烦,精明如斯的宋夫人很快察觉:“你在找谁?”
“许愿。”他停顿了下,“我本来把她带到身边,但是和我爸说话的功夫,她就自己跑了。”
兴许意外儿子会担心许愿,宋夫人脸色闪过一些不可思议,“我倒是没看见,不如稳稳其他人,她长得漂亮,还是很好认的。”
尤其是在一些低调奢华的礼服中,那身粉蓝格外显眼。
宋景致没找到许愿,突然撞见很长时间没见到的二哥,宋彦。
“三弟这是去哪儿?”
对方直接把他的路拦了下来,宋景致眸中一寒,“二哥很闲?”
“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虽然不打紧,但精神还是受挫的,没工夫悠闲。”
宋彦的意思是说,他把人拦住,是有目的的。
“有问题的话可以问爸,和我交谈是没有必要的。”宋景致言简意赅,还是要走。
宋彦的嗓音已经在身后不咸不淡地响起又落下:“有的。”
脚步不自然停下,可能是觉得对方看似漫不经心吐出的两个字藏着极大的威胁。
宋景致眸子眯起,“许愿呢。”
过于直白的问话,倒是让宋彦措手不及,笑了笑缓解气氛,大脑也琢磨出该说的话,“原来你还惦记你的小媳妇。”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
“不如你现在去和爸说,说你不要盛世了。”
用盛世,来换许愿?
宋景致不去思考这么无聊且无用的问题,“二哥,我不搜集证据去爸面前揭发你冤枉我的事,已经很仁慈了。”
“哦?那你倒不仁慈给我看看?”
宋景致面无表情,走过去,拳头握紧,暴起的青筋足以见证他的愤怒但也给他足够的思考时间。
人,不在宋彦这里。
不然他是不会花时间在这里废话的。
宋景致转身走的时候,宋彦哼唧道:“你信不信,你现在过去找人,会一尸两命?”
“威胁我,很好玩?”
“这就要看你怕不怕被威胁,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去找爸,我可以保证他们母子平安,第二,你可以继续走下去。”
就算是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他都不希望拿母子的性命去赌。
尽管知道宋彦这个人只会在背后做些偷偷摸摸的小事,很无耻,只有无用之才才会去做,但这也可以代表,宋彦的确有可能把许愿弄走。
宋景致沉默的片刻中,宋彦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嘲弄,更像是对于洞察人心的得意。
“许家那丫头的本事真不小,把你给睡服了?早知道我应该先尝一尝她的滋味……”
一拳头挥过去,宋景致的手比脑子运转的要快,力道更是前所未有的猛,直接将人打趴在地。
一秒后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动手的后果,自投罗网,先前宋彦还故意制造事故冤枉他,折回倒好,不用冤枉了。
“你敢打我?宋景致,你脑子坏了?”
宋彦也是一脸惊讶,狼狈地从地上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那拳头的力道可不轻,打得他胸腔震痛。
不顾后面说的话,宋景致往走廊深处走去。
他在推开一扇又一扇能推开的门,推不开就敲,同时喊着她的名字。
最后一扇门推开后,他隐约看见窗台那边站着的小女人,个子和身影和他要找的一样。
“许愿!”
宋景致直接过去扳过她的肩膀。
许愿吹了很久的风。
只有寒冷能吹醒她的脑子。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只是他利用的棋子,可还是奢望着,他的每一寸温柔也许会掺杂感情,一点点也好。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许愿露出一丝疲惫的笑。
他的关心,也不是真正的关心。
他直接将人抱在怀里,感知到她瘦弱的身体冰凉彻骨,宋景致眉头皱深,她的笑犹如毒药,正在侵蚀五脏六腑。
许愿闭上眼睛,轻声道:“我刚刚看见你的二哥。”
宋景致不为所动。
她继续道:“他说,你利用完我后,就会抛下我,和姑姑在一起。”
他还是没吭声。
“我不阻止你们在一起,也不求你勉强接受我,只求,等我的孩子出生后,你让我带着孩子离开。”
“别瞎想,我不会离婚的。”宋景致一字一顿。
她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浓稠如墨的夜色,听他再次重复他不会离婚。
像是在梦中一样,许愿大脑混沌,浑身无力,脸颊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我想睡觉。”
宋景致抱着许愿下楼,路过宋夫人身边,她立马惊了:“小愿怎么了?”
“受凉了。”
“怎么受凉了?孩子要不要紧?”
妇人家的问题太多,宋景致抿了抿唇,不想多做解释,抱着怀里的人走到门口,却被人陡然拦了下来。
蓝遇面无表情站着,他像个阴魂不散的鬼,随时都会出现。
宋景致漠漠扔了两个字:“让开。”
蓝遇唇动了动,很显然地不悦:“狗日的,老子要保护的人,每次到你这里不是受伤就是生病。”
“不管她在哪里受伤。”宋景致犀利地对视,“都是你的失责。”
蓝遇懒得再做计较的样子:“有推卸责任的时间,可以送她回家了。”
宋景致:“……”不是你挡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