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现代言情坑被推荐的第一部小说,但第一时间并没有看为你思念成河,总觉得名字不太喜欢,但经不住大家的疯狂“看过绝对不后悔!”我就看了,看完之后发现为你思念成河是真绝对不会后悔系列的小说。
果然,被耍了。
许愿垂头丧气坐下来,因为习惯,并没有离他特别近,但屁股还是刻意往他那边挪一挪。
再挪,位置刚好能看见他的侧颜,阳光映射下轮廓分明深刻,泛着浅浅的胡茬,举止投足间透着男人的魅力。
宋景致原本略显烦躁的心情,看见她明媚的脸后,渐渐有所好转,但并没有因此放过她,“你来当我秘书?”
“对啊。”
“不给。”
“为什么?”
“你有做事能力吗?你连煮咖啡都不会吧?”
男人的语气,充满鄙夷。
的确,被养在糖罐子里的许愿,连咖啡都不会。
许愿不服气,硬是站起来,让自己呈现几分威风,傲然抬起下巴,“我要是会煮,你,就收下我。”
“行。”
要求很简单,但对于她,不容易。
办公室内侧有专用的房间他,许愿一边百度,一边琢磨咖啡机。
她对料理一无所知,除了白开水烧得不错,做其他的饭菜都有一个神奇的本领——把它们变黑。
等她按照百度说法煮出来一杯还算能看的咖啡后,兴致勃勃地端过去。
宋景致又接到不知是谁的电话,交谈的内容依然和盛世有关。
“许老爷身体健康,能活不少年,你还是少操这份心吧,回头我问问许愿,她撒个娇能做到的事,我们何必多费工夫。”
许愿小心翼翼过去,他已经把电话挂断了,转过身,俊脸显然很是意外。
“这就是我煮的咖啡,味道肯定很不错,你快尝尝。”她放下杯子,过于激动,没稳住力道,杯底突然一滑。
滚烫的咖啡在杯中晃悠两圈,毫不留情溅出,液体在许愿的手背流过,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宋景致皱眉,看着那杯浑沌且毫无食欲的咖啡,再看她的模样,“伤着了?”
“没,你快喝看看。”她把手搁在背后,尽量不让他注意到。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桌上的残余,俊脸面无表情,“不喝。”
“为什么?”
“难喝。”
“你都没尝一口怎么知道难喝呢,我辛辛苦苦给你煮的,你要是不想让我当秘书就直接撵我走,不能白白浪费我的劳动。”
宋景致抬眸看她,“直接撵你的话你会滚吗?”
他的直言不讳,让许愿怔住。
咬了咬牙,心情难过,不是耻辱,也不觉意外,只是习惯性地难过,他对她,和对这杯咖啡一样。
许愿这个时候,应该漂亮地甩手离开,而不是继续逗留。
她迟疑很久,才说道:“你是不是想要股份?”
宋景致漫不经心嗯了声。
“那你答应我,就算等孩子生下来,也不和我离婚,我就把股份全部给你,你占据盛世最多的股份,就是你爸的继承人了。”
她不懂商场的事,只能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宋景致眉骨跳动,语气不变:“你何必拿你爷爷心血来换我们的长久婚姻,我又不爱你。”
“爷爷希望我嫁得幸福,就算你不爱我,但你只要一直是我的丈夫,爷爷也会很开心。”
许愿搁在后背的手泛着疼痛,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晰。
后来,她对他说“我不爱你了”,同样地云淡风轻。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主动提出离婚。”宋景致语气一转,“但是,如果你提出来的话……”
“我怎么可能主动提。”她唇角挽起,笑容灿烂,“那我们说好了,不可以离婚。”
她的样子,像是愿望实现的小孩,格外满足。
宋景致淡淡地嗯了声。
“那我现在能留下来做你的秘书吗?”她回归主题。
“做秘书很无聊的。”他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你不是有乐队吗,再办个工作室,可以打发时间。”
“也行。”她拿起门禁卡,“不过,这个卡,你不可以收回,我想来这里就能来。”
“卡给我。”他伸出手。
她顿时皱眉,像护宝似的:“不行。”
“给你弄指纹密码,不需要卡。”
“真的吗?”
她高兴得跳起来,一时间忘记自己的手,跑过去抱住他,触碰到男人温热的体温,抬头看着他优美的下巴,忍不住踮起脚尖,亲了亲。
她的吻,如同蝉翼轻柔,小心翼翼,带有试探性。
她不敢过于靠近他,怕他会驱赶。
宋景致看着小女人红润的唇,抿起的样子忍不住让人想撬开品尝芳香,他喉咙滚了滚,强行压制自己的裕望,“别闹。”
他拿开她的手,低眸的不经意间看见她手背红红的印记。
还是被咖啡烫了下。
虽然不严重,对旁人来说只是冷水冲洗下的事,但对没吃过苦的许愿来说,疼得想哭,但她在他面前,还是忍住了。
为了不在这里打扰他,许愿尽管不舍,先行离开。
人走了没多久,张秘书敲门进来,送上一些资料,又道:“宋太太要留下来做助理吗?”
“她闹着玩。”
“今天,保镖对宋太太动了手,行为粗鲁无礼,需要我处理吗?”
这件事,倒没听她提及过,宋景致漫不经心抬眸,“她既然什么都没说,就算了。”
张秘书点头,想来这个豪门太太出身虽矜贵,却不是个小气计较的人。
以前宋家夫人来公司,前台因为不识人,招待不周,当天就被辞了。
“对了,我妈那边,看紧一些。”宋景致突然想到什么,英眉皱起,“许家老爷的股份对我们来说虽然重要,但我怕她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许老爷的股份不是宋太太的吗?”
“五个点的股份,老人家不肯轻易放手,要么等孩子出生,要么……”
要么许老爷突然逝世,那他的所有便成为遗产,任由他们动弹了,许愿必定会听他的话。
张秘书又上报一些事,见宋景致略显疲惫,便提议道:“宋总累吗,要不我给你冲杯咖啡?”
“不用。”宋景致摁了摁太阳穴,突然想起许愿冲的那杯咖啡。
被烫红的手背不知要不要紧。
宋景致吩咐道:“对了,去附近药房买一只烫伤膏。”
他有些意外,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
等宋景致回来,已是天晚,许愿等着等着,忍不住困意,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男人在玄关处换鞋,臂弯挽着外套,半截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腕,随意地往前走几步,余光便望见小小的身影。
佣人过来,替他挂好外套,察觉到他的疑问,低声解释:“太太在等你,不小心睡着了。”
宋景致蹑手蹑脚走过去,抬手拂开她额前的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睡容憨厚漂亮,他捏了捏她的脸,“许愿?”
她迷糊睁眼,“我的大鸡腿呢?”
“没有大鸡腿,有大鸡,你要吃吗。”他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唇际勾出邪气的弧度。
“你,你怎么才回来哦。”
她倏地坐起来,满是抱怨,一边揉着自己麻木的胳膊,一边看他,“爷爷答应我了,把股份卖给你,但是,你要签协议。”
“好。”停顿了下,“这种事你打电话给我就好。”
“我怕打扰你嘛,就想等你回来给你好消息。”
谁知道他回来得这么晚。
宋景致对许愿的印象,只是一个嚣张张扬的大小姐,但没想到她也会如此体贴。
她摸了摸肚子,嚷嚷着饿,低头去地上找拖鞋,却瞥见男人手中拿着的东西。
“咦,你给我带好吃的了?”她立刻露出笑,抓住他的胳膊。
她的手,已经好了,尽管皮肉嫩,但年轻气盛,烫一下后并无大碍。
是他过于担心,还买了烫伤膏。
宋景致意识到自己的难为情,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甩开她的手,“不是。”
“哦。”
“你按时吃饭就行。”
她孕吐反应依然不小,有时吃多少吐多少,有时一点胃口都没有。
家里的厨房已经满足不了她了,还好有蓝遇,他做的东西有很大的吸引力,让她胃口大开。
这种长得好会做饭的保镖也不知从哪找的,要是爷爷早点告诉她,她哪会喜欢上宋景致。
许愿屁颠颠跑去餐厅吃饭时,蓝遇从厨房出来,慢条斯理解开身上的围裙扣子,见有人看他,漠漠回了个差不多的目光。
他这个人很是奇怪,不明来历,也不知想做什么。
对视久了,总要讲些什么,蓝遇主动走去,表情相当寡淡,唇角一扯,“你又伤了她?”
宋景致不否认。
“你是有多讨厌她的手,几天不到都是伤。”语气更是鄙夷和冷漠,“她的手是用来弹琴的。”
“你不是他的保镖吗,称职的话,她怎么会受伤。”
这锅甩得不错,蓝遇冷笑:“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宋景致轻笑,相对于对方的冷酷暴力,他从容冷静,居高临下的口吻;“你还真的不敢。”
“老公,吃饭了!”
餐厅传来许愿的叫声。
宋景致应了句,抬起脚步,不忘淡淡丢下一句:“做好你的保镖就行。”
…
许愿去了趟许家,许老爷亲自交给许愿一份股份转让文件,双方审核后签字即可。
但宋景致并没有来。
见她只身一人,许老爷不悦皱眉,“他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景致他,太忙了,我带给他就行。”
知道许愿过分喜爱那个男人,许老爷叹了口气,年轻人的事,他也无权插手,只能任由他们。
许愿临走前,爷爷喊住她:“对了,你不要忘记他答应你的事。”
“知道啦。”
“记住让他签合同,只要你不主动提出,他就无权离婚。”
许老爷眼里充满担忧,生怕自己的宝贝孙女受到委屈。
许愿有些心疼,再三保证,如果宋景致不签合同的话,她也不会转让股份,她要的是长久婚姻。
准备离开时,许愿看见了许念云。
许念云嘴唇发白,“爸把股份全给你了?”
许愿抿唇:“对,但他名下的房产是你……”
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文件突然被许念云挥手扔在地上,她几乎是费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
“你要用这些股份威胁景致,不让他和你提离婚?许愿,你把我的所有东西都夺走了!”
“姑姑。”
许愿细心地把文件全部捡起来,耐心陈述:“他是你推给我的,我没偷没抢,至于盛世的股份,那本来就是我爸的。”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这样子,我才是许家唯一的小姐。”
见许念云疯了似的喃喃自语,许愿唤佣人来将人带走,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坐回车上,她给宋景致打了个电话。
那边声音嘈杂,过了很久,他才接通:“有事吗?”
“你在哪,我把东西送过去。”
“跑马场,在谈生意。”
挂断电话,许愿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跑马场的位置。
跑马场在云城偏区,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外面天色已晚。
下了车后,许愿寻找进出口,奈何这地方格外大,兜兜转转好几圈,不知不觉迷了路。
手机也快没电了,许愿不得不个宋景致打电话。
“我现在迷路了,你能不能来接我?”
那头沉默几秒,简单地嗯了声,“你在哪。”
“我这边没灯,只有一个仓库,里面有草料,阿嚏——”
寒风无情地穿过她的袖口,领口,侵袭肌肤,她冷得打了个哆嗦。
宋景致敏锐察觉,“你冷吗。”
“还好。”
“找个避风的地方,我给你找件外套,你不要动,我很快来。”
听着令人安心的嗓音,再冷也感觉温暖,许愿握着发亮的手机屏幕,暖心地笑。
这里的任何方向,风都极大,又冷得彻骨,她以为宋景致很快就会过来,便站在原地不动。
二十分钟后,依然不见他的身影。
许愿全身冰冷,手脚冻得发麻,只能往仓库那边站了站。
跑马吃的草料散发的味道让她捂着鼻子,想离远一些,可外面又特别的冷。
她又饿又冷又难受,刺鼻的味道让她几次犯恶心,强行压了下去,终于看见外面的脚步。
她正要兴奋地过去,却是个陌生人,赶着马匆匆走过。
许愿只能再摸出手机,给宋景致拨电话,“你在哪,我好冷啊……”
那头却传来令她诧异的声音:“念云不见了,你把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