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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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脸茫然,慕寒修蹙蹙眉头,看来这女人对这案子的隐情一无所知:“她曾是詹王府的厨娘,不知为何被逐出了詹王府,这才来了府衙。”

苏澜芝越加地困惑,昨日来的那位詹王爷,巨鼠前脚杀人,他后脚就来了。死者还曾是他府上的厨娘。

苏澜芝将这一堆不相干的东西串联在一起,心中隐隐约约有了办案的方向。

这么多证据都指向了詹王,不如?

“咱们不如趁夜去打探一下詹王府。”

“夜探詹王府?”慕寒修唇畔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这女人胆子可真不小,居然敢夜探詹王府。詹王府守卫极其森严,别说她这个毫无身手的女人,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他上下打量了苏澜芝一番。

苏澜芝随着他的视线瞅瞅自己的衣服,并无不妥之处。“你这样看我作甚?”

慕寒修戏谑道:“本王只是看你这副小身板,能不能活着走进詹王府”

苏澜芝又不傻,她虽然没去过詹王府,但她知道那可是王府,肯定守卫不少。她身无二两肉,硬闯进去,小命没准就得交代了。她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小脑袋的。

她谄媚都讨好起了慕寒修:“这不是有王爷吗?王爷这天下无双的轻功,定然能翩若惊鸿地飞进詹王府。”苏澜芝虽然是有讨好之意,但用翩若惊鸿形容慕寒修并不为过,他五官绝佳,身材修长,飞身而起时,衣袖浮动,风姿翩翩。

慕寒修颇为受用她的夸赞,但他却微微蹙眉,似在思考可不可行。

苏澜芝微带撒娇地语气:“求您了,王爷带我去吧。”

慕寒修这才道:“看在你求本王的份上,本王就跟你去一趟。”

他抱住苏澜芝的腰飞身一跃,向着詹王府而去。

这詹王府的守卫极其森严,连屋顶也有侍卫轮流巡夜。詹王府远在京郊,方圆数十里没有人烟。也没个能遮蔽的落脚点。进不去王府,这可如何是好呢?

这可难不倒慕寒修,他显然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悉。

慕寒修搂着苏澜芝的腰,踩着山石犹如平地,他抱着苏澜芝轻灵地到了山顶。苏澜芝因为恐高,她紧紧地倚靠着慕寒修。慕寒修的手停在她的腰后,但刻意保持了些微的距离,既护住了她,也没有轻薄她。

慕寒修在她耳边道:“你听!”

风声夹杂着动物的鸣叫声,还有,还…无助的哭声,这些细小的声音掺杂在一起。

这哭声,苏澜芝不知是谁的?但这动物的声音,是老鼠的鸣叫声,老鼠的叫声很轻,这必定有很多老鼠只老鼠鸣叫才会形成这样大的声音,这詹王也真够重口味的。

苏澜芝疑惑地看向了慕寒修。

慕寒修面无表情地望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这哭声是詹王最疼爱的小女儿的,本王最小的堂妹。她若哭,伺候她的十几个丫鬟也要跟着哭。”

可小郡主哭和案子有何关联?她困惑地看着慕寒修,慕寒修言辞间有几分浅淡的无奈:“王叔将她宠坏了,她性子古怪,喜欢养些老鼠之类的。”

慕寒修顿了一下:“死在府衙的厨娘也曾是她的丫鬟。她原本还算开朗,可前些日子被苏念安所伤。就变成了这般模样。”苏念安就是让庆和公主和月如公主争锋相斗的那位。苏丞相最宠爱的儿子。

“哦?”苏澜芝一连串的疑问找到了解释,慑于詹王的势力,无人敢说明真相,她转头看向了慕寒修;“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也是王爷要夜晚查看的缘由吗?”

慕寒修冷笑道:“并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父皇是蒙在鼓里的。京中百姓却是不知晓的,百姓确实以为出现了狐妖,京中这段时间人心惶惶的。父皇这才上心的。”

皇上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么一直置身事外的苏丞相呢?他也不知情,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不,苏丞相在朝堂纵横多年,他肯定是知晓的,但为了自保,他宁愿牺牲她。

皇贵妃也是知晓的,因为庆和公主之死,皇贵妃记恨苏家,故意求皇上让苏澜芝破案,而后趁机发难。她是被一堆满腹心计的人算计了,

这是个死局,横竖她都难逃一死。她若是破案,詹王肯定会记恨她的。得罪了皇叔,她的小命也悬着。她若是不破案,苏丞相为了保住儿子,肯定要牺牲她给皇贵妃消火。

但见苏澜芝眉头紧锁,目光忧郁的发愁模样,慕寒修眼中不自知地闪过一丝浅淡的心疼。

“你若自保,你要记住一句话,”慕寒修故意顿了一下,他严肃的样子让苏澜芝觉得仿佛这话有千金之重,苏澜芝神色一肃,认真地聆听。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打狗,咳,”他轻咳一声:“还得看主人。毕竟咱们有婚约”

又骂她是狗?苏澜芝恼怒地用手肘捣了一下他的肚子:“你才是狗呢。”

慕寒修向后一躲,护住苏澜芝的手臂一松。苏澜芝一个趔趄,险些坠落,慕寒修长臂一伸,拽了她一把,她向前一扑。

“吧唧”一声,她柔软的唇贴在了慕寒修的脸上,柔柔,濡湿的触感。苏澜芝可从未亲过别人,她无措地看着慕寒修,粉红的唇因为惊讶微微地张着。

慕寒修居然有了冲动。他自忖自己自控能力过人,却不曾想今晚居然被苏澜芝无意间诱惑了。

苏澜芝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解?只是呆愣地看着慕寒修。

慕寒修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激荡的心神,调侃道:“还想亲本王不成?”

苏澜芝又羞又恼,她气鼓鼓地瞪着慕寒修:“我可不想亲你,只是意外。”

慕寒修意味深长地道:“确实意外。”

苏澜芝赶忙岔开这个尴尬的话题。“我们说案子。”

慕寒修拧眉思考了一下,“本王倒有个法子,只是这法子…。”

苏澜芝蹙紧了眉头,这事本就因为苏念安而起,可这个苏丞相却护短,一直置身事外,不想让儿子承担一点责任。这法子可行!

商量好了法子,苏澜芝松了一口气,她本就嗜睡,折腾了半夜,她早就困了,她打了个呵欠。

“我们走吧。”

慕寒修搂着苏澜芝的腰在山林间轻松一跃。这该了解的已经了解了,他送她回房,转身就走,苏澜芝伸了个懒腰,她懒腰伸了一边,岂料?

“你的唇很软。”濡湿的气息拂过她的耳朵,痒痒的,酥酥的,她羞恼地看向了复又折身回来的慕寒修,她羞恼道:“王爷,您,”

话未完,慕寒修却已经翩然而去,她耳畔犹自还留着他独有的气息,这家伙真是,真是无聊透顶了。可,她的脸颊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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