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荐,《逃婚后我依然成了王妃》是由网络作家书舒最新写的一本穿越重生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好心救人成了嫌犯,唐苏百口莫辩,更糟糕的是,负责此案的钦差是她逃婚的短命鬼丈夫。不就是当初没打招呼就怀着孩子跑路了么?唐苏咬牙,嫁就嫁吧,大不了等人死了,再直接做寡妇!还能继承一波遗产养儿子,怎么看都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后来,唐苏低头看向自己再度隆起的腹部,和那个一身玄衣织金纁裳,却紧紧攥着一只未完工木马,端坐树下阖眼假寐的男人。唐苏:……当初到底谁跟我说他命不久矣的?我保证打不死你!
她与谢云停其实私交不深,往日见到也只是客气的颔首。
当日的记忆已经相当不可考,唯一的印象就是漫天的大火,和消不散的猪肉烤焦的味道。
现在想来,哪有什么猪肉,不过是府里的仆人罢了。
她再醒来的时候,就是江州城那间茅草屋。
唐苏深吸了一口气,在这样一个糟糕的环境里,对上故人并没有之前想象的平静。
她看着面对自己只有几步远的男人,那浓烈的药香,脑海里都是雕花大床上,他赤红的眼眸。
她当下便生出了逃跑的念头,然而刚转身,就听到他继续道:“这些年,就躲在江州?”
“没躲呢。”唐苏露出一笑,有心找的话,马上就能找到她。
然而谢云停半天没有反应,目光幽暗深沉,不辨喜怒,唐苏和他对视片刻,心下懊恼。
二人打着哑谜似的,谢惊风听得迷糊,便望了眼赵承印,“唐家小娘子不是早就被烧死了吗,人是你带来的,解释解释?”
赵承印努努嘴,“你且看着。”
谢惊风:“……”他要能明白,就不会问了。
谢云停细细地瞧着唐苏,眸光极淡,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既然活着,为何不回京都?”
为何?自然是因为回不去了。
那日禁军来的尤其的快,父亲母亲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压着上了刑场,而她那日正好追着一个偷了钱袋的小贼,等她反应过来,唐家人已尸首异处。
叛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任谁也不会收留她这个定时炸弹。
唐苏自己心里有数,因而回答简短有力,“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谢云停静默了两秒。
谢惊风:“……”
谢云停道:“所以便在江州待了五年,还生了个儿子?”
“……”
气氛一度凝滞,唐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来这里之前赵承印恐怕已经把她老底都泄出去了,她别过头去,“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他的视线终于落到了青花杯盏上,唐苏心口微舒。
那夜极黑,他应该……看不见的。
对嘛,肯定看不见,要是能看见,她哪里还能活蹦乱跳这么久?
谢云停没能体会她的小情绪,还在好整以暇等着回应。
躲也躲不掉,唐苏只好开始信口开河,借用之前说与唐景的故事。
“我和我家那口子,是在山野中认识的……”
她借用前世看的那些小说,编造了一个与无名小卒缠绵凄婉的爱情故事。
谢云停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附和,简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唐景以外第二专注的观众。
唐苏被这么一鼓励,越说越起劲,也没注意周围的无关群众已被遣散了,她坐到桌边,捞了个苹果就放嘴里啃。
抹了抹眼角的泪,唐苏哽咽道:“我的腿伤一直不见好,那日他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上山便要为我采灵芝,却不慎滑落山崖,待我察觉不对出来寻他,只找到了他支离破碎的尸骨。”
唐苏低垂着眼帘,提到这段往事,让她面上很是伤感。
“我将他埋在了我们初遇的地方,等回到京城,才知道我已有了他的骨肉。”
“你很爱他。”谢云停十分肯定地说。
“我肚腹刚隆起之时,许多人都劝我打掉,或许我真是爱惨了他,才会执意生下一个遗腹子。”
唐苏颇为唏嘘地为自己的爱情故事结了个尾,最后主动问道:“天寒地冻的,你来找我干嘛呀?”
昨天赵承印神神秘秘的,说第二天要带她去见个人。要让她知道故人就是谢云停,她非得半夜跑路不可。
谢云停的目光在她腰侧停顿了两秒,微微眯了眯眼,“来娶亲。”
他说:“夫人跑了,我过来追。”
唐苏总觉得谢云停原先想说的不是这个,但她很快就将之抛于脑后——他讨老婆,跟她又没关系。
唐苏眼睛一亮,主动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谢云停脸色如常,谢惊风心里却直犯嘀咕。
嫁人了?这可有点难办。
向来听说唐家小姐心气极高,京都内外无一人瞧得上,这样的人,也能在江州找到如意夫婿?
他想不通,怪异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过。
唐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向谢云停点过头就当同意自己跑路了。
她正转了身,赵承印忽然拦到她身前,从怀里摸出一个鹰纹箭头,道:“你可认识这个?”
唐苏只是僵硬了片刻,神色不改地回道:“不认识。”
赵承印笑吟吟地将箭头扔到她手里:“你看,你且仔细看。”
鼻尖充斥着淡淡血腥味,赵承印甚至连上面的柴炭灰与蛛网都没擦。
唐苏接着这枚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只好哇哦一声。
谢惊风睨她,剑眉蹙的高高地:“你又哇什么?”
“这箭头光滑细腻,更奇特的是摸着还有凹坑,真是匠心打造,令人惊叹。”她眨了眨眼睛,“这是个宝贝,我不能收,小赵你自己拿着吧。”
她伸出手,后者很自觉的接过,唐苏吸了口气,扯了扯衣角的葵花荷包:“出来挺久的,家里孩子该挂念了,如果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齐国的小贼再怎么猖狂,钦差里也不该有他个病秧子。她总觉得,对方来这里,是另有图谋。
再说了,那赃物如今还在她的怀里呢。
她从谢云停出现的那一刻就多了分危机感,直到赵承印把箭头拣出来,才明白自己收留面具男的事儿瞒不住。
谢云停平静的凝视她,身上气势忽地盛了。
唐苏在他的目光下有点撑不住。
让唐家倒台的罪名是里通齐国间谍,她捡走的贼人也是齐国的,现在不走,还要等死吗?
唐苏觉得自己还是得跑路,去哪都好,近一点的话就是齐国,索性她在齐国还有点房产,总能将唐景拉扯大。
她试探地走了两步,谢云停也没拦,等走到门边时,对方这才施施然开口:“唐苏。”
唐苏转头看他:“嗯?”
“唐景在后面睡觉,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闻言一怔,默了两瞬才深吸一口气,冷笑:“没想到啊,赵承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跟我使坏招!”
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赵承印那龟孙子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抄了她的小木屋。
唐苏想想就觉得冤。不过是在当铺门口蹲了一会儿,赵承印就能嗅到味道找到她家。
那枚箭头,她自己都要忘了。
唐苏又挨到桌边坐着,这回捡了个梨。
“你要抓我?”
赵承印道:“你觉得要抓吗?”
唐苏顿了顿。换作是她肯定就说不抓,但思及眼前这尊大佛,她还是诚实的说,
“要抓的。”
赵承印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便笑了笑。
“不过。”唐苏咔擦咔擦咔擦:“罪名不会也是通敌叛国吧?”
面具男显然就是齐国的探子,救了对方这一点她无可避讳。只不过她打心眼里不相信赵承印会相信那些文官说的鬼话。
唐家世代驻守边境,只留老弱妇孺在京都生活,是托孤,也是作质。
然而还是有人对唐家不放心,见世道才太平些,就设计从背后下刀,打了唐家一个措手不及。
他不答,唐苏也不生气,便问:“你信我吗?”
赵承印颔首:“信的。”
唐苏又问:“除了你俩,这回还有其他人来吗?”
锦衣卫直属皇帝管辖,赵承印不过是世家子弟,担任的也是无关紧要的文职。再说谢云停,他虽是靖王世子,但自幼孱弱,到了二十八岁还未娶亲,连个孩子都没留下,皇帝怎么可能会把他派到这里来。
就算他同意,靖王也不会同意。
一旁安静入鸡的谢惊风忽然骂骂咧咧:“我不是人吗!”
唐苏慈爱地看着他:“原来你也在这里呀。”
谢惊风:“……我这么大一个人杵在这里!”
唐苏便拍拍他的肩:“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见赵承印憋着笑,唐苏幽幽道:“看来是没有了。”
她是真的很好奇,小皇帝到底是有多么地重视,派锦衣卫自京都追到了江州。又是多不重视面具男,才会派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当钦差。
别说面具男了,就他们四个人在这里,不算外头的护卫,她一只手也能把人给撂翻咯。
谢云停道:“岁末年关,也就我俩这么清闲了。”
她“嗯”了一声,手指摩挲着腕上的玉镯,若有所思:“大过年的,不追点东西回去,恐怕也很难交代。”
可是现在面具男已经跑了,如果真要抓人可不就是她了么?
唐苏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语气腼腆。
“我有一个大宝贝。”
赵承印看到玉佩就皱起眉头:“你拿玉佩干什么?”
唐苏被他梗了一下,“你不知道?”
这要是面具男就站在他们面前,恐怕也是相见不相识。心里默默为这届钦差哀悼,她善意提醒:“这是赃物。”
不拿点有料的玩意儿出来,说不定被抓的就是她了。
谢惊风嘴里咬着葡萄呼噜了一声,看的目瞪口呆,“这不是皇后说要传给太子妃的玉佩嘛!”
唐苏:“……?”
赵承印愤愤不平:“后宫的东西,这我怎么认得出!”
谢云停忽然若有所感的望了过来,视线在接触到玉佩后陡然变得复杂万分。
唐苏有点茫然,将玉佩扔到了他们怀里。心思一转,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缓缓道:“这就是你们要抓的那小贼留下的。”
唐苏朝他们抬起头,眼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辉。
“我回家的时候那小贼已潜伏于我家中,锦衣卫的箭头,应该就是他处理伤口时扔在那里的。我与他缠斗数个回合,可惜没能制服他,他自知不敌,逃走了。”
既然面具男说这东西不干净,而她又瞧不出底细,不如物归原主,免得以后去典当的时候,再被当成同伙给逮住咯。
“瞧瞧真假。”那玉佩不知何时到了谢云停手上,被他扔给了无辜吃梨的谢惊风。
她面上冷静淡然,心里却不停打着鼓。按照赵承印的脾气是不会抓她的,走不走得了还得看这位的意思。
谢惊风瞥了眼她撅起的嘴,“东西是真的啦,只不过皇后宫里并未少过东西,那小贼进的是长公主的宫殿,还留下一张窃玉偷香、好不快活的字条。”
唐苏被惊得一愣,耳朵仿佛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谢惊风眼里闪烁着不耐烦,“那不过就是个采-花-贼,是长公主脸皮薄,非缠着皇上派锦衣卫把人追回来,说是下半生清白已经没了,定要小贼狗命。”
唐苏:“……”小小的眼睛有大大的疑惑。
“那他俩过来干嘛?”抓个流-氓还得世子随行?
再说了,这事儿放在私底下进行不是更好吗?现在搞的这么隆重,整个江州都知道京城的老爷来了,谁都想趁机攀上关系,一飞冲天。
倏尔,她想到了谢云停开头说过的话,心里一惊,小声问道:“不会真是来找老婆的吧?”
如果不是这样,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对方如此高调了。这靖王世子素日里也什么绯闻,怎么就对一个女人用情如此之深,还大老远跑到江州来了。
这要是被一心求嫁的太后侄女知道,恐怕宫里的瓦片都要给她掀了。
她向赵承印求助,就看见他戏谑地笑。
这眼神她可太熟悉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赵承印嘴角咧的更开,眼神上下扫视着,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唐苏浑身一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今天回去,就把家里那只老母鸡逮住了炖汤喝。”
赵承印笑声一滞,立马闭了嘴。
唐苏自顾自道:“唐景从小就爱吃鸡,炖一只还不够,得再鲨一只炒着,对了,我家那两只鸡被你们抓来了吧?”
谢云停怔了两秒,“没有。”
他只让人翻了柴房,其他东西一概没动。
唐苏:“……世子真是爱民如子,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谢云停捧着杯盏喝了口温水,“你用词倒是新奇。”
唐苏眨了眨眼睛,腼腆地噘嘴低下头,“世子有所不知,我的夸赞向来发自真心。”
谢云停道:“爱民如子,不是这么用的。”
“就是就是。”谢惊风不住附和着,坐在一边咔擦咔擦咔擦啃着梨,桌上都是他吃剩的瓜皮果壳。
也没了外人在时端着的架子。
唐苏抿抿嘴,目光定在已经空了的果盘,神情幽怨。
这梨皮薄肉厚水多味甜,应该给唐景留个的。
谢云停强忍住去捏她脸颊的冲动,瞅着唐苏夸张的神情,目光里流露出一丝叹气。
“既然没死,婚约就还有效。”
他眸光深深:“你的儿子,我也已经带来了,收拾东西,准备回京都吧。”
好心救人成了嫌犯,唐苏百口莫辩,更糟糕的是,负责此案的钦差是她逃婚的短命鬼丈夫。不就是当初没打招呼就怀着孩子跑路了么?唐苏咬牙,嫁就嫁吧,大不了等人死了,再直接做寡妇!还能继承一波遗产养儿子,怎么看都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后来,唐苏低头看向自己再度隆起的腹部,和那个一身玄衣织金纁裳,却紧紧攥着一只未完工木马,端坐树下阖眼假寐的男人。唐苏:……当初到底谁跟我说他命不久矣的?我保证打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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