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热型的古代言情小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个觉得很甜!特别喜欢脂正浓,粉正香这种纯真有爱的甜文,没有恶毒女二和痴情男三,超级喜欢半世青灯 阮禄 连枝儿:
落棋也瞧见了她,顿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一鞭子抽在了那马屁股上,那受惊的马疾奔而去,车轱辘撵在青石砖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连枝儿也加紧马肚,很快便追赶了上去。
很快她便横马挡住了他的去路,若非落棋勒紧缰绳,只怕两马相撞,非得是人仰马翻不可。
连枝儿笑的没心没肺,只以为落棋在跟自己玩闹,“怎么样,我骑马的本事可好?”
周围的那些北凉人起哄道,“咱们郡主又瞧上男人了,不劳您费心,我们亲自给您抢到府邸里去。”
落棋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你们还要不要脸面,我家公子岂是你们能出口玷污的?!”
连枝儿也不理会,自己从马上下来,然后一头钻进了马车内。
她才进去,却见施染正端坐在马车内,香炉里不知焚着什么香料,袅袅间皆是芳香入骨。
而他面冠如玉,竟有绝世之姿,只是眼中无欲无求,却分明是冷漠至极的人。
见她进来了,他皱了皱眉,“下去。”
明明他的语气冷漠,可她却浑然不在乎,只低着小脑袋,“哎呀”了一声。
却见马车上铺着的毯子竟被她给踩脏了,她生怕他气恼,忙将自己的罩袍脱下来,自己擦拭起来,等好不容易擦干净了之后,又将自己的鞋底擦拭了一遍。
很快落棋又赶着马车走在街上,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小贩的吆喝声。
施染知她不会再下去了,只继续看着手里的卷册。
她却痴痴的望着他,竟连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良久才笑道,“我今日去退亲了,我不要嫁给旁人,我只嫁给你好不好?”
施染神色如故,只是放开手里的书,“二十戒尺……”
她吓得缩了缩肩膀,而就在这时,外面却突然响起一阵马嘶声,似乎有马从车旁经过。
连枝儿忙掀起窗上的纱幔,却一眼瞧见了阮禄和梁话二人从马车旁经过,在马车内瞧了一眼,瞧见了桌子上摆着的新橘,抓起一个便冲着阮禄的后背扔了过去。
阮禄感觉身后有风袭来,伸手一抓,却是一个橘子。
待他看过去的时候,却透过马车的窗户看见了连枝儿的冲着他调皮的吐着舌头,而她的身边坐着的却正是施染。
而她的外面的罩袍已经脱了,让人不由得要误会马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阮禄漆黑的瞳仁中顿现一丝的冷然,却转瞬即逝。
“阮兄要往何处去?”她大声的嚷嚷着,生怕周围人听不到一样,“记得去跟我父王退了那破亲事。”
阮禄并未说什么,只是疾驰而去。
直到走了半条街,将那马车远远的甩在后面,梁话这才勉强追上他的马。
“世子殿下,难怪您被人给退婚了,我可算知道缘由了。”梁话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却是难掩的戏谑。
“你知道什么了?”阮禄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原来那郡主竟瞧上了施染了。”梁话笑嘻嘻的摇着头,“这世上您谁都比得过,但唯独在在施染面前,啧啧啧……”
阮禄转头看着他,“在他面前如何?”
“论出身地位虽不相上下,但在京中女子心目中,他是天下的皓月,谪仙似的人物,可把你比下去了。”梁话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施染脸色有多么的难看,“你与他五年前一起殿试,人家的新科状元,而世子殿下却只能屈身第二了。”
毕竟是好友,他肆无忌惮的说着人家戳心窝子的话,“可不是把你比下去了?我劝世子殿下还是杀杀性子罢,以后说不定更招女子喜欢呢。”
阮禄将手里一直攥着的橘子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森森的寒意,“住嘴。”
连枝儿过了良久才将纱幔放下,有些茫然的说,“他好像很厌恶我的样子,也不知我哪里得罪他了,难道是今天得罪了长公主?他也太小肚鸡肠了罢!”
施染被她聒噪的实在看不进去书了,正要撂下手里的书,却见她不知不觉的凑到了他的身边来。
“先生在看什么书?”她只扫了一眼,十个字里不认识的竟有九个。
而就在这时,正在驾车的落棋忽的勒紧的缰绳,她身子不稳,竟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唇从他的脸颊上划过,明明他的肌肤是那样的凉,她霎时脸颊通红,然后狠狠的跌进了他的怀里。
而他也往后跌去,两人刹那间滚做了一团。
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却是落棋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公子可伤到了,都是……”
适才却是那孩童见了北凉人的人马,慌不择路的逃,不成想竟险些撞到他们。
然而他尚未来得及说,却是目瞪口呆的模样,他瞧着马车内的两个人,尤其是连枝儿丢在车上的罩袍,顿时气得脸色煞白。
“你在做什么?”他狠狠的瞪着趴在施染胸口上的连枝儿。
在他的眼中,定然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北凉郡主又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了。
然而却听施染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退下。”
落棋跟随着他这么多年,却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用这样的口吻说话。能将施染气成这样的,除了眼前这个女人,只怕再也找不出旁人了。
只因他素来竟像是天外的人,与世无争,冷漠淡然至极,却不料碰见了连枝儿这样不知廉耻之徒。
落棋吓得忙落下了帘子。
连枝儿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被他一把给推开了,她往后跌去,但跌在了马车的毯子上,并不疼。
当她抬起眸子的时候,却见他眼底的厌恶,好似她是肮脏不堪的人一样,让她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
“我发誓,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满脸的委屈,都快掉下眼泪来了,“以前我是故意想要占过你的便宜,但这次真的没有。”
施染拂着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但似乎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只是继续看着自己的书册。
而过了良久,他的书也没有翻动一页,显然也是心不在焉了。
马车内安静的几乎让人窒息,连枝儿紧张的几乎不敢大声的喘气,而就在这时,只躲在角落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