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正浓,粉正香这本书应该算是最近比较令人惊喜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了。题材挺有趣的,算是古代言情里面比较新颖的题材了,来看看半世青灯给大家带来怎么样的惊喜吧:
原本跟随着连枝儿而来的护卫听见这样的话,顿时面露怒意,双手皆放在佩刀上,只等着连枝儿一声令下,定要将阮禄大卸八块。
梁话见气氛紧张,又知晓北凉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忙见好就收,“郡主乃是千金之躯,不跪就不跪。”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连枝儿竟真的跪在地上,清澈的眼底璀璨至极,却没有其父亲和兄长的狂傲和狠绝。
阮禄未曾想到她真的会跪在他的面前磕头,适才答应这场赛马也不过是想煞一煞这些时日对北凉人的怒意而已。
他站在那里,眼神中却是一闪而过的错愕,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
然后她抬起头来,却已经是那明媚的笑靥,梨涡处如洋溢着光。
“我们北凉的人说到做到,输了便是输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拨弄着鬓角处的碎草屑,头上绑着的纱绢做成的花也微微的颤动着。
那单光趁势忙道,“郡主当真豪爽,不愧是北凉的女子。”
阮禄和梁话听见他满是谄媚讨好的语调,只觉得万般的厌恶,不由得眺向别处。
而连枝儿却命侍卫们将适才自己骑着的马牵回去,而她的目光看到那马后退出暗藏着的伤疤的时候,不由得面带惋惜的叹了口气。
很快她便前呼后拥的离开了。
阮禄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的背影,却见她一边蹦蹦跳跳的走着,一边跟身边的单光说着话。却见她身上的砑罗裙随风而起,隔着很远依旧能听见她欢快的笑声。
京城中的女子皆被礼仪规矩束缚着,便是最下等的奴婢也不敢如此放声大笑。但明明是为世俗不容的事情,在他看来竟是那般的美好。
“真的吓死了人了。”梁话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这女人果然够令人吃惊的,若不是她选的那匹马后退处有伤,只怕今日你便要输了。”
即便那北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阮禄的目光还是不曾收回来,“她果然不一般。”
他身边的梁话长长的叹了口气,“啧啧啧,没想到北凉王那样奸诈狡猾,穷凶极恶的人,竟会有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儿,也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美人竟不得善终了。”
梁话说完之后,见身边的好友良久没有搭话,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正是连枝儿消失的方向。
“世子殿下,您不会是瞧上这北凉的郡主了罢?!”他几乎是满脸的痛心疾首,“令尊大人对北凉那些野人可是恨之入骨,只恨不得生啖其肉,岂能同意您娶这北凉的女子?”
阮禄唇畔便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不过是瞧见了有趣的猫儿想要驯养,怎么就牵扯出谈婚论嫁了?”
梁话转头看着自己的至交好友,心里知晓他这人孤傲,但凡想得到的东西便会费尽心思的占有,有时连他可看不穿他的心思。
很快,很快这京城便会是北凉那些虎狼之徒的葬身之地了,只愿别生出什么事端来才好。
第二日施染按时辰来府邸里给连枝儿授课,还未进书房里,却见府邸的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满府邸的在找他们丢了的郡主。
王府外侍卫无数,连只苍蝇也撞不出去,怎么会让一个大活人跑出去。自然人还在府邸里,可被北凉王霸占的府邸极大,一时间竟翻了一遍也没找见人影。
那北凉的侍卫们只恨不得将老鼠洞给挖开寻一遍。
即便周遭的人乱的不可开交,而施染却还是满脸云淡风轻的站在书房外。
遥遥的,他听见房顶上的琉璃瓦上,隐隐的传来细碎的铃铛声,却正是她罗裙上坠着的银铃。
“下来。”他的声音很淡。
果然房顶上隐隐的露出一朵纱绢堆成的花,然后是一张睡眼惺忪的脸颊,那原本松散着的发辫更是乱糟糟的模样,想必竟是在房顶上睡了一夜。
见到了施染,她忽的笑了起来,如朝霞一般明媚。
她趴在房檐处,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满脸欢喜的说,“昨夜十五,我躺在房顶上看月亮了,不过京城的月亮没有北凉的圆,等将来你去了北凉,我带你去看雪山的月亮,还有大漠,草原……”
他站在芭蕉树旁,只仰头看着她,却好似看见了大漠孤月,雪山之巅,或许他一生也不会瞧见了。
连枝儿呶呶不休的说着,却见适才那些找她的人又急匆匆的奔了回来。
她知道若是父王知道她又睡在房顶上,只怕被抓来侍奉她的那几个侍婢只怕性命不保了。
正在着急的时候,却见她昨晚搬过来的梯子不知被何人给移走了。
慌乱间却有几块砖瓦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阵阵碎裂的声音,旋即满地的狼藉。
连枝儿急道,“快,快接着我。”
施染微微一怔,连眉宇也不由得紧蹙。
她瞧着远处已经越来越近的侍卫,只伸出两个胳膊,如断翼的残蝶一般从房顶上落了下来,竟直奔着施染而去。
眼看着她就要跌到他的怀里,施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而她却直直的跌在冰冷的地上,虽用手肘撑着,却还是摔的万般的狼狈。
她良久才爬起来,却见她的手心处隐隐的已有血迹。
“你为何不接着我?”明明是质问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却分明没有半点的气恼。
施染一愣,却见她的手已经死死的拽着他的袖袍,很快她手上的泥污和血迹便将他的衣衫弄得肮脏不堪了。
施染紧紧皱眉,只将自己的袖子给拽了回来。
然而她却依旧不肯放弃,只以为他要离开,情急之下竟踮起脚尖,竟直接环住了他的脖颈,而她的脸颊几乎贴在他的胸口处。
“为什么不肯接着我?”她声音中满是委屈,好似他不回答,她就誓不罢休了。
从未有过的亲昵,她衣衫间的熏香充斥着他的鼻息,他的身体刹那间变得僵硬,只觉得无数只虫蚁在身上乱爬一般。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怪异,“成何体统,快放开。”
而她却扬起脖子,眼中璀璨,“说啊,你为什么不接着我,难道是因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可你是我未婚的夫君,有肌肤之亲也是无碍的。”
“放肆。”他竟从未见过这等不要脸面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