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有人匆匆而来，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小姐，对方是闻名全国的寻人侦探，不做其他，专门靠找人盈利。顾兮辞找他，是为了寻找失踪的爸爸和弟弟。”

闻言，云知舒有些意外。

“找人？她的爸爸和弟弟不是都在国外吗？难不成她继母说的......”

云知舒眉头微皱，话没问完，静默了片刻，又一下反应过来，眉眼间溢出几分诡异的笑意，“原来是这样。”

“小姐，要我私下换人再好好查查顾兮辞这个人吗？”

“不需要。”

云知舒轻轻摇了摇头。

“聿臻已经找到了新的供血者，我既然不必费心那件事。眼下，只需要解决了他的前任这个大麻烦，日后好好做我的陆太太就是。”

“找人跟着那个男人，他查到的事情，我要赶在顾兮辞之前知道。”

......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晚上十一点，蜷在沙发上的顾兮辞抬头看了眼时间，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陆聿臻每晚都会在十点准时过来，把她压在地板上变本加厉地折磨她之后，就抽身离开，从不过夜。

这个时间，怕是不会来了。

正打算起身，放在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时越。

刚接通，他就满是歉意地在那边说道。

“顾小姐，陆少今晚喝了酒，我带不走他。他点名要你亲自过来接他，你看......”

闻言，顾兮辞苦笑一声，“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挂了电话，她片刻不敢耽误，出了门打车直奔时越发来的位置。

到了地方，侍应生领着她一路穿过走廊，在最后一间包厢前停了下来。

推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一群男人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个个手里握着酒杯，指尖夹着香烟，酒气烟雾缭绕。

陆聿臻陷在最里头的沙发里，双腿交叠，暗影下看不清楚面容。

见到顾兮辞，人群里当即有人吹起了响亮的口哨。

“哟！怪不得咱们陆少找个小，还专挑前任下手。这小模样真不错，瘦是瘦了些，不过能一手掌握。陆少，感觉应该也不错吧？”

角落里响起陆聿臻嘲弄的轻笑声。

“下次我体会试试，我们的固定姿势是地板，后-入，是她主动要求的。”

一群人顿时大笑起来。

“看不出来，这小妞儿口味挺特别。”

顾兮辞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灯光下的那张脸，寻不到一丝血色。

他在故意羞辱她。

她抿着唇，努力将那些嘲笑声屏蔽，视线看向暗影处，轻轻地说了声。

“很晚了，走吧。”

啪。

一个酒瓶从暗处扔出来，狠狠地砸到了顾兮辞的脚边，瞬间一地碎渣。

“顾兮辞，这是你对雇-主的态度？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森寒的声音响起又落下，一群人顿时噤声，彼此对了个眼色，识趣地退了出去。

门在身后关上。

顾兮辞微一侧身，男人忽然从暗影里起身坐了起来，扯住她的胳膊把他拽进怀里，转身把她压到了沙发上，手指利落地挑开她的裙子，低头轻-佻地咬上她的肩头。

“今晚试试这里，怎么样？”

顾兮辞死死地咬着唇不说话，脑海里闪过她被陆聿臻压在地板上变相蹂-躏的场景，整个身体紧紧地崩成了一条线。

意识到她的紧绷，身上的人顿了顿，“怕我？”

问完，陆聿臻忽而笑了下。

“你当然应该怕我才对。这世上，哪儿有妓-女不怕嫖-客，欠债不怕讨债的？”

刺啦！

衣服被猝然撕开的瞬间，男人那双因为醉酒有些迷离的眸子，陡然变得暗沉嗜血，大手用力卡住她的下巴，低头狠狠地吻了下来。

说是吻，不如是咬。

“顾兮辞。”

似乎是真的醉了，他一遍遍地撕咬着她，一边在她耳边不断问着，“五年了，既然跟别的男人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怎么敢回来？”

顾兮辞死死地揪住身下的沙发，脸白如蜡。

快了。

一切都快了，只要爸爸和弟弟平安归来，她就能把所有的真相统统告诉他。

“说话！”

男人低吼一声，膝盖强势地抵进，整个人都强势地压了下来，眼看就要——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陆聿臻的动作一顿，拿起电话接了起来，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温和了几分，“小舒，什么事？”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他挂了电话，似乎也酒醒了不少，冷冷地扫了眼身下的顾兮辞，起身推开她站了起来，整理好自己转身就往外走。

“陆聿臻。”

顾兮辞捂着凌乱地衣服坐了起来，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问出声。

“我是说如果。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如果一切都是假象。我们，还能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