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那令人惊恐异常的右脸,便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
使之那帮人,均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啊!”
“她的右脸,也太……”
“真吓人!”
“我的天呢。”
在听到众人这一连串错愕惊呼的同时,倒在地上的沈若瑶,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便用着颤抖的双手,在自己的脸上不住的摸着。
摸着摸着,她手上的动作,便逐渐停了下来。
泪水,也在此刻,迷糊了她的眼睛
不一会儿,无比压抑的痛哭之声,便响彻了整个府衙。
曾几何时,她是众人眼里的清丽美女,商业英才。
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丑陋女人。
此时此刻的她,就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死了。
在旁边和柳应元缠斗的徐晓锋,这会儿也听到了这无比揪心的哭声。
当他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无比伤心的沈若瑶。
顿时心里,一股酸涩的情绪,变涌上了他的心头。
使之他这个七尺男儿,都险些落泪。
当他蹲下去,想要把沈若瑶扶起来的时候,她却用着自己的小手,拼命似的遮挡住自己的脸颊。
与此同时,她的哭声,也越来越大了。
徐晓锋从旁边,把她的红色纱巾捡了起来,然后又帮她戴在了脸上。
也不管此时的她,有多么的抗拒自己,徐晓锋仍是把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感受着从她身上传过来的阵阵颤栗,徐晓锋都要心疼死了。
老种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顿时就感觉五味陈杂的。
自从他和徐晓锋相识以来,他们二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虽说二人的年龄差距有些大,但一点都不妨碍他们坐在一起,谈天论地。
老种也是打心眼里,看好这小子,认为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他们的相识,也让老种此次的公干之旅,变的异常有趣。
可就是这么个朋友,今天却在自己的眼前,受到了如此伤害。
老种不禁在心里,自责叹道,哎,老哥对你不起呀!
都怪我没有早点出手干预!
伤感过后,老种便再一次的把目光,盯在了坐在上首的郭达身上。
随后便咬牙切齿高声道:
“老夫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像你这种欺压良善,收受贿赂的贪官污吏!”
“既然你认为,天高皇帝远,外人办不了你!”
“那就让我,来帮着金陵城,除掉你这个巨害好了!”
此话说完,老种便向着门外大声喊道:
“种承乾,种承国!”
“你们可以带人进来了!”
随后,便在厅内众人的满脸惊讶之下,走进来一支身披铠甲的军士。
当先两人,都是一副军官打扮,身材魁梧,腰悬宝剑。
当他们走到老种的面前时,便纷纷停了下来,以等候着接下来的命令。
而坐在上首的郭达,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顿时就懵比了。
不禁心中无比惊恐道,这老头,既能随意走动,又能调动军中将领。
那这人,到底是个啥来头呀?
俺们金陵城,啥时候来了这样的大人物,我咋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呢?
特么的,这不完了吗?
这时候的他,已经再也坐不住了。
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之后,便大踏步的向着老种走了过去,想要和他攀攀关系,看这事儿有没有和解的可能。
“这位老先生,请问您是……”
“恕我眼拙,实在没认出来。”
“要不,要不我们去……”
老种看着此时,满脸堆笑的郭达,不住冷笑道:
“后悔了,害怕了,晚了!”
“早特么想啥来着?”
“你刚才不是还叫嚣着,让我闭嘴吗?”
“还说什么,不介意让我的家人,提前来给我送终!”
“现在怎么了?怂了?”
“你那草菅人命,无法无天的胆子,哪去了?”
面对着如此之多的铁甲军士,心中不慌的人,确实寥寥无几。
而此时,郭达的心里,也是慌的要死,怕的要命。
但为了能求一条生路,他也是豁出去面子不要了。
“刚才是下官的糊涂,受了奸人的蒙蔽,所以才会如此行事的。”
“我现在就……”
老种严词打断他道:
“免了!”
“等我把你的所有罪证,都调查清楚之后。”
“我会亲自去刑场,送你最后一程的!”
说完,便转头看向了其中一名将领,威严下令道:
“承乾,着人将他压下去吧!”
那名将领应诺之后,便要伸手去抓郭达。
郭达一看,求饶无望了,于是便打算放手一搏道:
“我的官职虽小,但也是圣上钦点的。”
“你们谁要敢动我,就等同于造反!”
这话当然是他唬人用的了,至于有没有作用,他在心里也没底。
可那名将领可不管这事儿,他的天职,就是服从上级命令。
更何况下这命令的,还是他老子,所以他才不管这些乱糟糟的呢。
抬手一拳就将他打晕了,随后便由几位军士,将他拖出了门外。
至于他那仗势欺人的儿子郭有才,也被一并带走审问了。
此时,直挺挺的站在一旁的柳应元,也懵比了。
他可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板上钉钉,十拿九稳的事儿,没想到却出现了这么个叉子!
就在他慌神儿错愕的时候,老种也来到了他的面前。
语气淡然,满脸厌恶道:
“柳家小子,好好的跟着你爹柳洪,做生意赚钱不好吗?”
“非要做下此等恶事!”
柳应元惊得,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失口否认道:
“没有没有,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老种不住冷笑着。
“你是当我瞎了吗?想当初去你家营救沈小姐的时候,我就是其中一个!”
柳应元听完这话,顿时就傻眼了。
心中不禁暗道,自己从屋里冲出来的时候,只顾着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了,倒是没留意到这老头。
完了,完了,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老种也不等他继续解释,挥手就让下面的人将他带了下去。
望着厅内,仍在相拥无语的二人。
老种的心里,酸酸的。
“徐老弟呀,我这里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你先和我出来吧。”
徐晓锋心里纳闷,有啥事儿不能在这里说呢?
虽是如此,但他还是跟着老种走了出去。
在衙门的拐角处,二人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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