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05

最后我爹和顾叔叔决定揭竿而起，准备去搏一个太平盛世。顾叔叔曾官至丞相，却因为见不惯皇帝每日饮酒作乐，不顾百姓兴亡。曾多谏言，却被皇帝罢免回乡。顾淮从小目濡目染，亦是一位心性坚定心怀苍生的少年。

很就，就到了冬日。往日烟雨朦胧的江南小城在比刻看起来灰旧破败。白雪覆盖在灰瓦上，又添了几份冬寒。

我还是像往日一样坐在门前，盼着周南知回来。

顾淮拿了一件斗蓬出来，温声道：“锦心，周南知回来看到你这样，他会不开心的。”

“那怎样做他会开心。”我眸光微亮。

“从悲伤中走出来，以更好的状态去等他！”顾淮将汤婆子塞到我手中，陪我在台阶上坐了好大一会。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我觉得他说的对。最终我决定跟我爹好好学武，把那群坏人都杀了。

我爹虽是商人，但他于少年时在少林寺学武，天赋极高。又会纵观全局，在顾叔叔及顾淮的招买下，很快不少人投到他门下。

于是，我每日刻苦练武，从七岁的小姑娘长成了十五岁的少女。也是士兵们口中的徐小将军。我不再以女装示人，随我爹上阵杀敌。

顾淮也长成了翩翩少年，他愈发稳重，谋略过人

八年时光匆匆而至，皇帝的江山摇摇欲坠，只能在长安城苟且偷生。

可是八年，我还是没有等到周南知。

06

长安城易守难攻，我爹他们迟迟没有将其拿下。看着每日伤亡的将士越来越多，顾淮冷峻的眉头皱得更深。

一天，顾淮带来了一位姐姐。她比我年长两三岁。她性格爽朗，眸子里是神彩奕奕，自是与众不同。

她一见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你就是徐锦心吧，比书上描写的更可爱。”

说罢，她就要捏我的脸。

我求助似地看向顾淮：“她是谁呀？”

顾淮摊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姑娘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她叫张悦，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她们那里没有饥荒没有战争。

我不是很理解她的话，但对她所描述的世界皆是好奇。

她告诉顾淮，她有办法夺取长安城。

她告诉我，她来的地方没有压迫，女子也是自由的，也会去读书，也会在各个领域发光发热。

她有时会念诗给我听，正当顾淮满目赞赏时，她会咯咯一笑：“这首诗厉害吧！不过不是我写的，是另有其人。”

“你们还要听别的诗吗？我争取再给你们多背几首！”张悦站直了身子，在火苗的跳跃下，她清秀的脸蛋忽暗忽明。

顾淮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重……

她有时会给我们讲马列主义，正当我震惊于这些伟大的思想时，顾淮却率先鼓起了掌，他一向闷声不言，此刻他的眼里却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顾淮说：“虽然阿悦的世界与我们不同，但是有很多我们可以参考一二。”

张悦亦是笑意盈盈：“若我学过的知识对你们有用，那便再好不过。”

张悦偷偷跟我说过，她是一名研究生，每天要钻研各种枯燥的马理论。但来到这儿，她发觉自己住日的苦读都变成了光。

只有我和顾淮知道她的与众不同，她每日会央着我带她去街上逛逛。她看到街边乞讨的小女孩会放下自己为数不多的银子，也会教给一些妇女新奇的小工艺品，帮助她们糊口。

张悦对我说：“她真的好想帮助女孩儿们，教她们读书识字明理。”

她说女子以夫为天不是她们的错，君权父权夫权是压在她们身上的巨石。

她又叹气，说她的力量太微小了。

我笑着打趣他：“顾淮可以呀，你嫁给他！”

张悦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说：“老娘母胎solo23年，才不要嫁人！”

07

张悦帮助顾淮改造了兵器，同时也用自己的所学帮我爹他们笼住了更多的民心。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长安城在一个秋夜被攻破。那日月如圆饼，将士们身披盔甲手持长枪浸润在皎皎白月中，快速将皇宫封锁。

皇帝不知所踪，贵妃吊死在了长明殿。她身形轻如鸿毛，洁白如玉的颈脖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长痕，墨发覆住了她半张绝美的脸。

张悦对我说：“盛世需要美人点缀，乱世需要美人顶罪。”

我命人好好安葬贵妃，正如张悦说的，她亦是一个可怜之人。

很快，顾伯伯登基称帝，顾淮被册封为太子，我爹成了大将军。一时间，我成了京中无人能及的贵女。

顾淮将张悦的建议一一禀告给皇帝，皇帝听后龙颜大悦：“吾儿说的是哪位高人，速带他来让朕好生招待。”

顾淮淡淡笑了一声，面色温柔：“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先生。”

不出几年，我便十八岁了，国家安定，百姓们亦是安居乐业。我爹也不用上战场了，每日笑嘻嘻道：“心儿什么时候嫁人呀，爹想回江南老家把那坛女儿红取出来。”

皇帝也在一旁附和：“心儿以后就嫁给阿淮吧，他要是欺负你，朕就帮你揍他！”

春日的桃花簌簌而下，落的到处都是，我拾了一朵，想起了一位故人。

周南知，你在哪呢？

如今你不用怕牵连到我了，如果再有人欺负你，我就让我爹和顾淮杀光他们全家。

08

再次见到周南知，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我坐在梨园听曲。

如往日般，听到下一曲便有些乏意。正要睡着，却瞥见了一张熟悉的面颊。少年抹着厚厚的脂粉，一身戏衣五彩斑斓，繁重的头面亦是光彩夺目。

我问旁边的人：“他是谁啊？”

看客喜滋滋呦呵一声：“这您都不认识啊，这位是柳红玉先生，是上京中有名的角儿，轻易不出山的。”

我掀起茶盖的手停在了半空，拢了拢心神。柳红玉？你到底是谁……

我一直盯看戏台上的人，听到咿呀婉转的戏腔。我眼睛发酸，周南知，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一直等着他唱完，明媚的太阳被火红的晚霞替代，晚霞渡在台上，台上的人时而明艳，时而斑驳。

但台上的人好似无动于衷，一曲唱罢，台下掌声雷动。

我赶紧跑去后台，那人正背对着我，卸掉脸上的油彩。

“周南知？！”我轻声唤他。

那人没动，我又唤了一声，他依旧没动。

最后他转过身，温声笑了笑：“小姐认错人了……”

我看着少年熟悉又陌生的眉眼，立马抓过他的手，摊开后手心的红痣立马明媚起来。

不知怎的，我哭了起来：“周南知，你别不承认，我不可能认错人的。”

“世上相似之人太多，就凭手心的红痣，姑娘怎知我就是故人？”少年穿着一袭白衣，长身玉立，已比我高出好大一截。他眸光沉沉，气质孤傲。

少年就这样走了，我迈步要去追，却被长裙绊住了脚。

少年眼疾手快，立刻就捞位了我。

只是他怀中的人，立刻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周南知，你好笨哦，小时候就老上我的当，没想到现在还是。”

周南知拉起我，眼里亦是忍俊不禁：“好吧……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过，以后请唤我柳红玉，莫要让旁人听去。”

出门时，已是暮色沉沉，青色的苍山若隐若现，繁密的星光洒在了天边。

09

我和周南知坐在湖边，天边一片寂静。春日的夜里露重，我往周南知身上靠了靠。少年忍不住将我揽在怀中，又是轻笑：“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样。”

我认真地说：“我好想你。”

周南知没有给我讲他的遭遇，但我知道，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应是极其的不易。

周南知同我讲了很多他遇到的人和事，他说：“我一直将这些事记得很清楚，就是为了一朝一日遇到你，将它们讲给你听。我想着，你一定喜欢听。”

我闷哼了一声，扔了颗石子到湖中：“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装做不认识我？”

周南知眉头微皱，一字一句认真地回答：“我在心里预演了很多次见你的样子，但我不愿这般模样见你……”

我两都不再说话，周南知以前是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若不是奸佞当道，他的前途该是如锦绣般光明灿烂。

周南知，你这些年受苦了。

我告诉他，如今的国君是顾伯伯，我们都会帮助周家沉冤得雪。而周南知，依旧会有光明的未来。

周南知只是淡淡一笑：“再等等吧，不过，我会尽快的。因为，我也想和你有个未来。”

听到少年的话，我自是欢喜不已：“好呀，那我就等着你，以后我天天来听你的戏怎么样？”

周南知立刻推脱：“那倒也不用。”

我才不管周南知说什么，他的戏我每场都去，而且还会拉着张悦一起。

每天周南知唱完戏，张悦就自动消失。

周南知唱戏时，周悦也会在一旁点评。她说她小时候爷爷奶奶老会拉着她去听戏，她特别讨厌。但长大后，便爱上了，这便是中国人血脉觉醒。

我问她周南知唱得好不好听，她立马点头。

10

很快，我整日留连梨园的事便被我爹知道了，上京里到处都在传将军府小姐置太子于不顾，看上了一个唱戏的。

我爹喊我过去问话，他手里拿着瓜子，好奇地问我：“你不是一直喜欢周家那小子么，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啦？爹知道你一直把太子当哥哥，但是太子也是爹自小看着长大的，和亲儿子差不多，你至少给他一点面子呗。”

我立马被我爹的话给逗笑了，连忙摆手解释：“爹，柳红玉就是周南知。你不信我把他带回来给你瞧瞧呗，还有爹，你一直没有看出顾淮和阿悦一直暗送秋波么？”

“你和皇上就别乱点鸳鸯谱啦！”

我爹听后自是一脸蒙逼，此刻他才反应上来，太子和张悦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

张悦施粥，太子递手帕。

张悦去学堂上课，太子去接

张悦干什么，太子都要夸一夸。

对啊，太子以前分明是谁都不爱搭理的性子。

我爹这么一琢磨，便高兴地去祠堂拜列祖列宗。高兴地嚷嚷，这下我闺女和儿子都有归宿啦。

我把周南知带去见了我爹，我爹开心地给喝了一坛酒：“你小子，这么多年受苦了。十年前你才一点儿高，现在都比我高了。你家的事，伯伯很快会给你处理的。”

周南知的眼角有些湿润，眸光漾着一丝喜悦：“徐伯伯的好意小辈先心领了，不过还需要等等……”

皇帝和我爹商量着，他们就不乱点鸳鸯谱了。就解除我和太子的婚约，让太子和张悦喜结连理。上京里都在传，徐大将军家的小姐不务正业，看上了一个唱戏的，竟要与太子取消婚约。

不管旁人怎么说，我的心中却是喜滋滋的。

11

太子成婚的那日，上京到处喜气洋洋。十里红妆中，张悦坐于轿中，眉目温柔，笑意融融地同我挥手告别。

我们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喜气中。

顾淮自小同我一起长大，我早以当他是我的兄长。如今他娶了阿悦，以后他会愈发幸福，阿悦也有能力去帮助更多困苦的人。

可惜好景不长，建国虽有三年，但仍是根基不稳，敌国老是来犯。之前只是挑衅，现在则是大军压境。

我爹打了十几年仗，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坐不住了。皇帝则是立刻来劝，他想派更年轻的将军去，可是我爹不愿，第二日一早便率兵出征。

张悦慌慌张张地跑到我家，连口茶也顾不上喝：“徐伯伯，您就歇歇吧。阿淮他自小同您练武，让他带兵出征，定是稳妥的。”

可惜，我爹不听：“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的，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

临走时，我爹拍拍我的肩：“闺女乖乖在家等爹，等爹回来，就喝你和阿南的喜酒。”

我也想随父出征，可惜我爹不让。他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周南知，就和他多说说话。

最后我等啊等，可惜了，我等回来了一口棺材。

我问管家，抬回来一口棺材作甚？

管家颤抖地说，小姐，这是老爷呀。

敌人奸滑，假意投诚，却暗中埋伏，在箭上淬了毒。

触到了冰凉的尸体，我最终忍不住放声大哭。

自小我被我爹事无巨细的呵护大，他如父如母。往日的欢声笑语犹在我耳边，可惜我成了没爹的孩子。

顾淮得知这个消息，他立刻挂帅出征，他说不能让我爹白白牺牲。

我立刻去劝他：“顾淮，你才新婚多久，杀父之仇还是我去报吧。”

鹅毛大雪落在了他的盔甲上，很快便消融，寒风吹红了他的鼻尖，他声音沙哑：“锦心，对不起，我欠你爹一条命，这战场本该是我先上的。”

我没有留住顾淮，就像没有留住我爹一般。

边关战事更是吃紧，我听闻顾淮受了重伤。又失去了几座城池，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定又变成了战乱，百姓们更是流留失所。

12

今年的冬天好似特别漫长，上京之中积满了厚厚的雪，走在上面吱呀吱呀。我抱着暖炉同张悦一起烤火。

张悦捻着针线，在绣一枝淡粉色的莲。这三年，她的绣技是愈发好了。刚开始她针都不会拿，现在她绣的已是活灵活现。

“阿悦，你绣花做什么？”我好奇道。

她听后脸蛋微红，低下头轻声道：“我怀孕了，应该是个……女儿。”

我闻声，立马站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张悦柔软的掌心落在我手上：“锦心，先不要告诉旁人，我怕多生事端。”

我立刻点头答应，但是一下午我则是坐立难安。阿悦已经有孩子了，那顾淮若是有意外，那该怎么办。

周南知来太子府接我，他扶我进马车。我掀帘的手微微一顿，忽然有颗豆大的泪花夺眶而出。温热的泪花落在积雪上。

“周南知，我们走走吧。”我声音沙哑，又立刻补充：“我想赏赏雪。”

就这样，我两拉着手走在大街上，不顾旁人的目光。

那天街上的行人特别少，天寒地冻，层檐上挂着冰凌。

寒风吹红了周南知的脸，周南知将我的手拉的更紧些。

我缓缓开口：“我可能要去上战场了……”

周南知眸光沉沉：“胡闹，这不是你该凑热闹的事。”

我仰起脸看他，雪花正花落在我的睫毛上：“周南知你知道的，我自小就见不惯别人受苦，我总会尽力帮忙。如今国家有难，我爹是镇国将军，我是他的女儿。我既享受了百姓的爱戴，也该为百姓出份力。”

周南知有些生气：“有国君在，有别的将军在，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你。”

“可是阿悦已经有身孕了，我不想顾淮有什么意外。”我低下头，再也不敢去看顾淮。

最后，我还是留下了一封信，偷偷上了战场。周南知看到我的信时，我已束发披上了战甲。顾淮说我真是胡闹，派人要将我送回去。

可是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我都不走，我在带兵打仗方面也颇有天资，很快便和顾淮收复了一座城池。我想，周南知肯定会为我开心的，觉得我超级厉害吧。

百姓们欢呼雀跃，顾淮也重拾希望。我们打得敌军节节败退。我发现，敌军的军师正是陷害周家的凶手。

13

这次我一定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最后一战了，我写信给周南知，说要给他一个惊喜。

马上就要收兵回城，百姓们都在传徐小将军神勇无比，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皇帝也早早备好了庆功宴，这次得胜归来，十年内怕也不再有敌国来犯。

我对百姓们的夸奖很受用，如果我爹还在，他一定会非常欢喜。

我生擒了对方军师，准备把他交给周南知。然后便是，搬师回朝！

只是还有其将士在敌军手中，我必须把他们也带回去，他们的妻儿子女定是殷切期望他们归家的。

顾淮不让我去，可是他有那么多事，哪管的住我呀。我率一队人马攻入敌军大营，残余的敌军早已不堪一击，很快我便救出了他们。

一个士兵递上了一杯茶，热泪盈眶：“谢谢徐小将军还记得在下，我和兄弟们还……以为再也回不了家了。”

我朗朗一笑，替他拍掉身上的灰尘，接过那盏茶一饮而尽：“你们随着本将军出生入死，本将军怎能不管？回去后……”

话还没说完，我便喷了口血，感觉心脏有无数蛇虫在咬，越发没有力气。

那个士兵扑咚就跪了下来，一边抹泪一边将头埋得更深：“对不起……徐小将军，他们抓了我的儿子……”

他说什么我也听不到了，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渐渐的磕上眼皮。

而靠近心脏最里层的衣服口袋里，是我未寄出的信，写给周南知的。

14

周南知一点一点勾起眉角，披上了那件花影重叠的戏袍，他今日打扮地尤其盛重。头面光彩夺目衬得镜中人有些不真切，今日是他最后—次演出了。

周南知最后还是收到了那封信，不过是顾淮交给他的。

顾淮红着眼眶，低着头一遍遍地对周南知说对不起。

原来，周南知一直化名柳红玉在为顾淮打探各方消息。周南知的愿望从未变过，他想帮助很多人，也想娶到最喜欢的人儿。

元霄夜仿佛是昨日，周南知与顾淮枯坐一夜。

儿时的报国之志已完成，也为周家平冤得雪，手刃了仇人，他亦是对得起自己的抱负，也对得起周家。只是现在，他想随徐锦心而去。

周南知一上台，台下便掌声雷动。

他咿呀咿呀地唱起，花腔流转，他诉说着自己儿时的故事。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喜欢的姑娘不是普通的姑娘，她不拘泥世俗，她心怀大义。

衣香鬓影间，他演尽了悲欢。

又是一年春，桃花籁簌而下，分明是明媚的春，但周南知的眼底是数不尽的悲凉。

一曲唱罢，在掌声中周南知便下了台。

只是下台后，他饮下一杯毒酒，便再也没有醒来，他静静地合衣睡去，去见了自己儿时的小青梅。

张悦生了一个女儿，那个小女孩一两岁时便拾起一次箭矢，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咯咯笑：“爹娘，我以后要当大将军！”

张悦默默地背对小女孩，抹起了泪花。徐锦心死后，她触到她冷冰的脸，哭得泣不成声：“早在书中就认识了你，只可惜，我还是没有改变你的命运，亦是没有改变大家的命运……”

几年后，顾淮继位，他更加勤勉爱民。只是他心爱的皇后，再也不知所踪。

张悦回去后，更是发奋读书，她把那本书来来回回看了几千遍，泛黄的书页上是各种斑驳的回忆……

番外

我叫张悦，是个穿书女。偶尔翻到一本书，我便耐心读了起来。被书中女主的精神感动，但男女主明明互相爱着，却为了心中大义双双赴死。

我很难过，意外之下我穿书了。但和旁人不一样，差点被人牙子卖到窑子，幸好被顾淮所救。他一身青衣，用温暖的手拉起我：“姑娘莫怕。”

我被他救了，也见到了女主。她很优秀，一口一个姐姐的唤我。女孩子要帮助女孩子，我老劝她要注意安全，凡是她会受伤的情节我都会阻拦。可是我只是一个配角，我改变不了，亦或者说她的结局是她自己选的，她不忍看到百姓受苦，她也渴望和平，所以会义无反顾的上战场。

还有顾淮，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所说的现代制度，先进思想。他都尽可能的去学习，但一个人怎么能改变一个时代呢？但不能说没用，以后会有千千万万个顾淮，会成就一个美好的世界。

周南知他亦是聪明勇敢，意气风发的少年变的心事重重，徐锦心对他很重要，周家沉冤得雪很重要，心中的大义也是！

后来我有了一个可爱的师妹，小师姐眉眼和徐锦心相似极了，她给我的感觉又亲切又熟悉。哦，她还有个男朋友，叫周南知。两人每天厮混在一起，好在没有耽误学习进度。

我呢，相亲遇到了一位温文尔雅的少年，他见到我立刻站起身来，眼角有些湿润，自我介绍道：顾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