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墨笙歌真的知道我的身份，却故意在我面前演戏，只为了让我对她倾心？
“你胡说，她不会这样的！”
三年了，墨笙歌是什么样的人，我全都清楚。
她不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没想到柳家的少爷竟然会这么痴情，可惜被人蒙在鼓里都不知道。”
姜禾摇了摇头，幽幽地说着。
我沉声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一定也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你有证据能够证明刚才说的话么？”
7.
姜禾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随后摆在我的面前。
“我是墨笙歌的初高中同学，现在我的话有说服力了么？”
我翻看着她手机里的照片，上面是墨笙歌站在医院走廊，昏黄灯光下一个男生伸手替她擦泪。
墨笙歌似乎从未向我提及过这个男生。
我问姜禾，“这是谁？”
“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她的爱而不得啊。”
姜禾轻飘飘的话传来，却让我感到耳朵都在颤鸣。
白月光？
所以墨笙歌拒所有人的追求，是因为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然后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之后，答应了我的追求？
那她跟以前那些因为钱而想要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我还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本少爷什么时候沦为替代品了？
“当时他们的感情在校园里可是一段佳话啊，只是后来顾北出国深造，他们才分开了几年。”
“只是墨笙歌意外发现了你的身份。”
姜禾继续说道：“你这十八年来这么高调，就算是换了名字和城市读书，也躲不掉有人能够认出。”
“你以为自己藏得有多深呢，大少爷？”
听完这话，我的眉头紧皱，心脏像是被撕扯般疼痛。
虽然我不断地否认着这件事，但姜禾的话像是魔咒般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挥之不去。
“为什么找我说这些？”
我冷眼看着她：“想要钱？”
姜禾眼里略微闪过一丝失落，随后微笑道：“你除了对墨笙歌以外的人都谈钱么？”
“顾北回国了，我不想你陷得太深。”
我眼神疑惑地看着她，不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
“看不出来，我对你的情意么？”
姜禾眉眼带笑地看着我，抛开别的不说，她确实有点姿色。
可我的心依旧在墨笙歌身上，我要去找她问个明白。
见我沉默，姜禾叹息一声，说道：“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
“花乐餐厅，顾北在给墨笙歌过生日。”
花乐餐厅，今天不是被我给包下来了么？
我起身离开，没有再多看姜禾一眼。
现在我只想去找墨笙歌要一个答案。
8.
“抱歉先生，今天餐厅已经被包下，暂不接客。”
花乐餐厅门口的服务员将我拦了下来，竟然还跟我说今天暂不接客。
真有意思。
“那我怎么听说，里面有客人在用餐呢？”
“这个……”
服务员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似乎是在意外我从何得知此事。
我也懒得去刁难他，只不过是个听从上级吩咐的打工人罢了。
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之后，我直接不顾阻拦大步走了进去。
餐厅此时已经布置好了生日的装饰，偶尔能够看到几个服务员在走动。
在最适合观赏风景的位置，我看见了墨笙歌，以及坐在她对面贵公子模样的男人。
还不等我走过去，一个男人拦在我的面前。
“不好意思先生，我是花乐的经理，今天暂不接客。”
话虽然客气，但语气却充满着驱赶。
我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立刻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受待见。
可我才是包下这家餐厅的人！
“你当我瞎么？”
那位经理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随后语气随意地说道：“这位是我们的贵宾，你想进行用餐的话我可以帮你预定明天的位置。”
他有些不屑的眼神，再加上对顾北的视而不见，我立刻就明白了情况。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让开。”
既然是这家餐厅的经理，那我也没必要再给脸了。
“如果你不愿离开，那我不介意让人帮帮你。”
他身后的两个保安走到我的面前，大有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都别动！”
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餐厅老板急匆匆赶到我的身边。
对着那位经理骂道：“你怎么做的工作，什么都不问直接就轰客人？！”
“不想干就辞职！”
餐厅老板没再理会脸色难看的经理，转头向我道歉。
“抱歉柳先生，是我疏忽了，我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餐厅老板算是我的朋友，他名下有很多个产业，这家餐厅只是其中一个。
所以平日里他都将这里交给底下人去打理。
我点了点头，看着顾北那一桌问道：“他们为什么可以来进餐？”
此时顾北和墨笙歌已经被这边的喧闹吸引了目光，墨笙歌的眼神正好与我对上。
9.
“怎么回事！”
餐厅老板质问那位经理，他原本还支支吾吾不想说。
可听到老板放话说如果不认真交待，以后别想在这行混下去时，他立刻就怂了。
“我跟他是哥们，他说要给女朋友过生日，并且私下给我转了二十万……”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直想笑。
这位白月光还真是大手笔，为了抢个午餐的位置，可以花上二十万。
“你知道自己在做谁的生意么，为了点蝇头小利就失去了原则和规矩。”
“看在你帮我打理餐厅这么久的份上，自己收拾东西走人吧。”
餐厅老板教训着经理，经理在那里苦苦求饶。
但这些我都不在意，而是径直走向墨笙歌。
“墨笙歌，生日快乐。”
我看着她苦笑起来：“只是没想到，陪你过生日的人竟然不是我。”
“瑾言，你听我说……”
墨笙歌想要开口解释，却被顾北上前拦了下来。
“你算什么东西？”
我冷眼看着顾北，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不愧是京城的太子爷，说话都可以这样狂。”
顾北表情嘲弄地看着我：“不过竟然甘当我的替身，倒是我顾北的荣幸。”
“我当你妈！”
话音落下，我的拳头已经挥到了他的脸上。
他险些摔倒，嘴角很快便流出了鲜红的血。
“瑾言，别这样，你听话……”
在我想要继续暴揍顾北时，墨笙歌连忙抱住了我，将我的动作拦了下来。
毕竟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还是停了下来。
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她眼神一凝，低头沉默不语。
这一刻，我的心里有了答案。
可笑我还一直担心，要是被她知道我欺骗了她三年，该怎么收场。
没想到她一直都在陪着我演戏，故意在食堂的时候接近我。
“大少爷，装穷的游戏好玩吗？”
“你骗了笙歌整整三年，不也是你游戏中的一环么，到底在装什么深情？”
顾北冷笑着说道：“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追到笙歌，是因为你那所谓的人格魅力么？”
“顾北，别说了！”
墨笙歌对着顾北呵斥一声，随后看向了我：“瑾言……”
“够了，我不想听了。”
我打断了她的话，黯然神伤地看了她一眼。
还以为我遇到了真爱，真是可笑！
“顾北，跟我作对，也要考虑考虑后果。”
撂下这句话后，我便离开了餐厅。
到楼下的时候，管家的迈巴赫已经等候于此。
“少爷。”
“回家吧。”
10.
时隔三年，我终于回到了庄园别墅。
原本准备送给墨笙歌的生日礼物也被我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安排管家帮我去查顾北的资料之后，约了那些富二代的朋友们，准备今晚去夜店好好嗨一下。
装穷三年，我吃了人生中最多的苦头。
墨笙歌则是我苦涩生活中的那一抹甜，可惜后来发现这是一颗过期的糖。
吃了有害身体健康。
夜晚，我出现在市区最顶级的夜店。
身边那些富二代的朋友们都在庆祝我的归来，缠着我问体验当穷小子好不好玩。
“瑾哥，你也太狠了，居然能装三年的穷。”
“是啊，要搁我身上，穷三天都撑不过去！”
“你们懂个屁，瑾哥是为了泡那个穷苦校花，故意装穷戏弄她呢！”
话音落下，他们哄然大笑起来。
可我的拳头已经落在了那个说墨笙歌的人脸上。
他被我一拳打到摔倒在沙发上，满脸无辜地看着我，不知我怎么会这样暴怒。
我也不知道，只是拳头一下下地落在他的身上。
戏弄？
小爷是真他妈爱过她的啊！
最后还是几个跟我最要好的朋友拦下了我，但那个人也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带他去医院看看，找最好的医生。”
我给他点了根烟，他脸上的怒气立刻消散，被一个朋友扶着离开。
我对着舞台上的DJ做了个手势，他将音乐暂停，用麦克风大喊：“今晚的消费由柳公子买单，尖叫声！”
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声传来，震颤着我的耳膜。
刚才的不愉快很快就被现场的气氛所替代，只是再也没人跟我提起墨笙歌。
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价值不菲的酒。
三年没有过这样的生活，我很快就开始醉眼朦胧。
下意识地便摸出手机，想要给墨笙歌发消息。
可是我很快就想起来，在离开餐厅的时候我就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删除了。
“柳少爷真是阔气，动不动就能在顶级夜店买下全场的单。”
身旁传来一道女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迷魂般的香水味。
“姜禾？”
不知什么时候，姜禾已经坐在我的旁边。
看似有些凌乱的大波浪自然垂下，穿着有些遮挡不住雪白风光的连衣短裙。
穿着黑丝的大长腿有意无意地刮蹭着我。
姜禾本就姿色不错，再加上这样的穿搭，在夜店里一定会很受青睐。
可她故意坐在我的身边，想要跟我靠得更近。
“我让你坐我旁边了么？”
虽然我有些醉意，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怎么，还没有对墨笙歌死心么？”
姜禾也不在意我的冷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上晃着。
“死心也轮不到你。”
在我能接触到的圈子里，比姜禾要好上百倍的大有人在。
姜禾沉默片刻，再次露出笑容：“那我这次给你提供了消息，你要怎么谢我？”
“哦？你想要什么呢？”
我扭头冷笑地看着她。
她凑到我耳边吐着气息：“想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除了没她好看，各方面都能让你满意。”
说着，姜禾有意无意地将风光袒露在我眼底。
“滚。”
我用力将她推开，沉声道：“以后别在我面前晃，小爷我对你没兴趣。”
在我转身离开时，耳边似乎听到了姜禾咬牙切齿地喊：“柳瑾言，你给我等着！”
11.
“瑾哥，你快去看看校园论坛。”
一大早，宋南星的电话把我给吵醒。
他知道我的脾气，除了墨笙歌以外，谁要是吵醒我睡觉都会被臭骂一顿。
所以他说的事情肯定很严重。
于是我揉了揉眼睛，打开了校园论坛。
讨论热度最高的帖子全都跟顾北有关。
“爆炸新闻！商界天才顾北归国读书！”
“大瓜大瓜！顾北竟然是校花墨笙歌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商界天才？顾北？
呵呵。
我冷笑着点开了下面的帖子，发现里面的内容是关于顾北和墨笙歌初高中时的事情。
顾北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每次球赛墨笙歌都会前来加油，并且在赛后递上水。
墨笙歌被选上去参加学校晚会唱歌时，顾北会弹奏钢琴替她伴奏。
还有什么她在闹，他在笑等等相亲相爱的事情。
发布这些的人自称是校友，因为这两人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天作之合，所以知道的人也很多。
底下还附带着很多照片来证明他的言论。
“我所说的全都是真的，因为我初高中都是跟他们同一个学校，他们一直都是学校里的佳话。”
“我还记得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哪天是落单的话肯定是另一个人请假没来学校。”
“这对CP我磕了好多年，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我看着这些言论，可笑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两人还有这么美好的一段过去呢，墨笙歌跟我提起身世的时候，可从没提到过他啊。
亏我当时还那么感动，因为她将埋藏心灵深处的伤疤揭露给我看。
原来都只是故意为了博我的同情。
现在白月光回来了，他们应该也再续前缘了吧，毕竟顾北也算是有点小钱。
前面的言论我都无所谓，但后面的那些傻逼言论就气到我了。
“大家别忘了，墨笙歌现在的男朋友，也就是经常连饭都吃不起的柳瑾言，他真实的身份是京城柳家的大少爷啊！”
“那就更可耻了，有钱人是实在没有烦恼了，自找烦恼了么？”
“重点是他估计装穷，然后以穷小子的身份去追求墨笙歌，然后再表明身份把她甩掉，这就是他们这种有钱人的无耻游戏！”
“我怀疑当初顾北出国都是他安排的，就因为嫉妒他们的感情，用这样的方式去玩弄他们！”
我还在疑惑怎么这些人全都知道我的身份了？
直到我在后面找到了那天夜里，我去珠宝店买礼物，最后上了迈巴赫的照片。
然后再加上几个所谓的知情人士爆料，将我从前的照片和改名的事情也爆了出来。
真是麻烦。
我揉了揉太阳穴，打电话让人把他们的IP全部查出来。
几分钟后，一份资料便传到我手机里。
我一看，笑了。
竟然全都是国外的IP，原来是有人想要自导自演啊。
可惜你找错了对手。
这时手机响起，室友沈词给我打来电话。
我片刻思索后，按下接听键。
“你，你，我……”
沈词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有些好笑，便说道：“不管我是谁，我们都是好兄弟。”
那边的沈词像是送了一口气，然后用平常的语气开起玩笑。
“你这小子，真把我们哥几个给骗了，必须请我们喝酒吃肉弥补一下啊！”
“没问题，尽管吃！”
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也只不过是让我请吃顿饭，这些朋友没交错。
“对了，这次打电话来主要是想说，咱们哥几个绝不会让你被网络暴力的！”
“你听到宿舍的键盘声了么，大家都快把键盘抡出火星子来了，谁敢说你一句不好，哥几个骂到他自闭！”
我看了一眼校园论坛上的帖子回复，确实双方各执一词骂得激烈。
不由得心里一暖，这三年也不是一无所获。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便换身衣服去了学校。
因为这件事情我再次在全校出了名，所有遇见我的路人都在议论纷纷。
很多是在骂我的，或许是出于嫉妒，或许是出于对墨笙歌和顾北感情的惋惜，也或许有些盲目跟风的人。
但出于我的身份，想要巴结讨好我的人也多了许多。
我一概不予理会。
在进教室前，我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走近一看，墨笙歌正在竭力跟那些黑我的人进行辩解。
以往她根本不会这样大声说话，可现在却为了我跟人吵得面红耳赤。
看起来就像是快要哭了一样。
顾北也在一旁劝她清醒一点，说我只是故意装穷玩弄她的感情而已。
我听见姜禾的声音传来：“墨笙歌，你以为他有多爱你呢，他已经跟我睡过了！”
啊！
混乱之中，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12.
我连忙冲进去，发现被打的不是墨笙歌，顿时松了口气。
“瑾言，你，你怎么来了？”
墨笙歌见到我之后，下意识地就想要抓我的手臂，可很快她就停住了动作。
我没回答，只是扭头冷眼盯着姜禾。
沉声道：“谁给你的勇气造我的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
我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是我在夜店喝多之后睡着了一会儿，竟然就被姜禾拍了一张合照。
照片上看起来，就像是我们两人依偎在一起睡觉。
该死的！
那几个家伙竟然也没拦着？
我将手机猛地砸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
“姜禾，你完了！”
这时顾北将我拉到一旁，低声对我说道：“柳瑾言，你知不知道，姜禾家里的关系对墨笙歌有多重要？”
“什么？”
我冷笑地看着顾北，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笙歌做的毕业设计参加了大学竞赛，只要能够进入前三名，她就能获得推荐免试研究生的资格！”
“这个大赛的总负责人正是姜禾她爸！”
我听墨笙歌提起过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姜禾还有这层身份。
“所以呢？”我问。
顾北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道：“所以委屈大少爷去给姜禾道个歉，难道你想让笙歌这么久以来的心血破碎么？”
让我道歉？
她遭得住么？
“墨笙歌，这可是你的梦想，甘心这么放弃了么？”
“我家是国内设计行业的龙头，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封杀掉你所有的路，考虑清楚了。”
姜禾对着墨笙歌说完之后，扭头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她说的考虑是什么事情，但墨笙歌立刻就拒绝了。
“这段感情，主要看他，但我不会主动离开的。”
墨笙歌说完之后，就走过来将顾北给拉开。
“笙歌，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他就是在骗你的！”
顾北指着我说道：“你要是个男人就承担点责任，你不能这么自私毁掉她的梦想！”
“去跟姜禾道歉，以后也不要再纠缠笙歌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难道是因为我这三年装穷显得脾气太好了，什么东西都敢在我面前乱叫了？
“顾北你够了！”
墨笙歌狠狠地斥责了他一句，随后看向我柔声道：“瑾言，你能听我解释吗？”
“好。”
我点了点头，越过了她走到姜禾面前给了她一巴掌。
随后一拳挥在顾北的脸上。
13.
“什么破大赛，小爷我能给她举办一百场！”
“你知道这学校我家投资了多少么，就你还想让她毕不了业？”
我冲着姜禾不屑地骂着，随后再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北。
“小子，你那点底细瞒得住别人，还能瞒得住我？”
正当周围的同学们低声议论我仗势欺人的时候，我已经将打印好的资料甩了出来。
“顾北，你以为在国外雇的水军我查不到？”
“我告诉你，连人我都已经控制住了。”
我打开手机屏幕，给他看了一眼视频里面那些人，他顿时脸色难看到极点。
“所有证据我都有，我已经报警了，你等着被调查吧。”
说完之后，我走到墨笙歌身边牵起她的手。
回头冷笑地看着他们说道：“对了，刚才给你们的教训，是因为你们的挑拨离间。”
“还有，设计行业以后要换个龙头了。”
“希望你们以后出门都小心一点，不然什么时候出现个意外都不知道。”
处理完这两个人之后，我带着墨笙歌来到学校的湖边。
“瑾言，你相信我了？”
墨笙歌眼神紧张地看着我，似乎害怕我再次丢下她。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沉默片刻，说道：“很抱歉，没有跟你提起过顾北，因为我以为跟他不会再有交集了。”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因为她妈妈给过我很多帮助，后来她妈妈生病离世的时候拜托我在学校多照顾照顾他。”
“所以出于对她妈妈的感谢，他很多次请求我都答应了，比如给他送水，答应他给我伴奏的请求。”
“在出国之前，他很认真地向我表白，但我也很明确的拒绝了他。”
“因为我心里只把他当做弟弟，至于什么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全都是他编造出来的。”
在解释的时候，墨笙歌的声音总带着些颤音，似乎有些紧张。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生怕我会再次丢下她。
“我生日那天，他突然回国，然后求我再陪他吃顿饭。”
“我以为只是一顿寻常的饭，坐下之后我就想要给你发消息，后来就看到你进来了。”
“关于你的身份这件事……”
我紧握了一下墨笙歌的手，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件事是我不对。”
那天之后，我回了一趟家里，我爸跟我聊到了墨笙歌。
当年资助墨笙歌读书的人，正是我爸。
他说墨笙歌真的很努力，一门心思都花在学习上，每次考了满分都会给他看。
并且还会在节假日去打工挣钱，坚持每个月都还自己一笔钱。
后来在我去这所大学的时候，我爸就嘱咐她帮忙照顾照顾我，因为他知道我没吃过苦，肯定不会好过。
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墨笙歌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可她没有拆穿我，也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故意去讨好我的欢心。
她只是在做自己一直做的事情，而我也只是被她的努力和积极向上的样子所吸引。
“本来我还担心，你会因为我瞒了你这么多年，会让你失望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墨笙歌摇了摇头，眼神依旧柔情似水地望着我。
“笨蛋，真正的爱是不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