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转头,刚好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里还有几根不甚明显的红血丝,看起来是用尽了意志力去抵抗药物。
“跟我没关系啊,不是我害的你,你中药了,而我在自己的婚房被迷晕了,我醒来的时候,我们两个就这么衣不蔽体的躺在一起了。”
余晚晚看着男人发狠的样子,无辜的举起手,解释道。
“你是何人?”江顾屿说的话像是从胸腔里震动出来似的,又闷又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余晚晚轻托着腮,兴致索然,“朕……咳咳……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更关心你自己。”
最开始的声音虽轻,但那个“朕”字,还是被江顾屿敏锐的捕捉到了。
不过他只是狐疑地皱了皱眉,浑身如火的炽热,让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思考这件事。
“你还能走吗?”余晚晚摸着自己耳后的鳞片,状似随意的说。
这几个鳞片,她出生时就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由来,只是她紧张,想要思考的时候,摸一摸就会心安很多。
江顾屿却是双手握拳,似乎在咬牙忍耐着体内的燥热,并没有答话。
“若是你还能走,就跳窗出去,顺着左边的回廊,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处,那里别有一番洞天。”余晚晚笑眯眯的说。
那里有一条通往郊外的暗道,这是余晚晚百无聊赖时,搜寻原主的记忆得到的。
说罢,余晚晚又扔了一盒清凉膏过去,“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江顾屿一抬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你这是在救我?”
江顾屿嘶哑的嗓音里满是不解。假若果真像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这样,她也是被陷害,那何以做到如此镇定自若。
江顾屿觉得,这一切诡异极了,他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也听见了余晚晚的叫声,他觉得应该没有哪个京都的大家闺秀,会如此放浪。
这一切倒像是早已计划好似的。
“显而易见,我们都是被人陷害,互相帮助而已。我救了你,也救了自己,我可不想在明日传出一个荡妇的名声。”
余晚晚向来不是那种施恩求报的人,但是她现在地位低微,需要借助外力。
余晚晚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个纯良之人,为善良到不求回报,她会的是揣摩人心,是御下之术,是运筹帷幄,纵观全局。
江顾屿见她语气轻快,神色自然,不像有异,收回了打量的眼神,迅速地套上衣服,顷刻间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余晚晚的手下意识地附上自己的耳后,拨弄着微微凸起的鳞片。
任她阅人无数,也看得出来,此人内力深厚,就算是中了药性那样猛的药,也能在一瞬之间跳窗逃走。
有意思,她倒好像是遇到高手了。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怎么宿主你有兴趣?”小统子贱兮兮的说,“你看他皮囊长得如此好看,那方面的功夫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余晚晚转过头来,鄙夷地看着他,“你这小脑瓜,天天都在想什么?”
“嘻嘻嘻,这不是想着补偿你嘛,之前陪我混了那么多世界,我的承诺都还没实现呢,”小统子扬了扬前蹄,“我觉得刚刚那个,当你的男宠就很不错。”
“少废话,先帮我查身份。相比于他的肉体,我对他的身份和内力更感兴趣。”
余晚晚漫不经心的眼神,渐渐变得志在必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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