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的就是暴发户。”

上官婉上下瞧着苏蔚然身上米白色的华丽礼服，眼底的不屑更深了：“明明就是下等人，却以为有点钱就能挤进上流社会，可惜他们不知道在真正的上等人眼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像一个小丑。”

严格说起来，苏蔚然不是穷人。

她和乔雪曼刚来京城时，就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买下一间接近四百平方米的酒吧，这些年的经营又赚了不少，大大小小也算个身家上千万的小土豪。

只是……

苏蔚然做了那么多年杀手，低调隐藏已经成了习惯，所以出门从不化妆，穿的衣服也是最普通的那种，因此在这种高级店理自然显得格格不入。

苏蔚然自然不会被这么简单的挑衅刺激到，但不代表她会对上官婉的挑衅视而不见。

她转过身，那一刹那，眼角的余光带着一分冷戾扫过上官婉的眼。

上官婉哪见过这种眼神，心脏狠狠一停，整个人就被惊摄的后退两步，若不是身后的助理扶了一下，险些摔到地上。

再抬起头的时候，苏蔚然已经去了更衣室。

有那么一瞬间，上官婉还以为自己刚刚见到的只是幻觉。

“上官小姐，我把礼服拿来了，您要不要先试一下，看合不合身？”

店员这时抱着精美的礼盒跑过来，堆满笑容问上官婉。

“打……打开吧。”她还有些惊魂未定。

礼盒打开的一刹那，错彩镂金，雍容华丽。

深蓝色的晚礼裙宛若银河般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面，点缀着的碎钻又像漫天星辰般熠熠生辉，没有一处不透露着尊贵华丽。

上官婉眼底露出满意，一下就忘了苏蔚然，迫不及待的取出晚礼裙走进试衣间。

苏蔚然换好衣服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礼服上，像是再继续挑选。

几分钟后，上官婉从试衣间出来。

她一身深蓝华丽的晚礼裙，大方得体的剪裁，稍微露出肩头，将上官婉妙曼玲珑的曲线显现出来，身上耀眼闪烁的碎钻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就连身为女人的店员们都忍不住为其美丽惊叹。

“上官小姐，您简直就是全人类的女神，太漂亮了！”

上官婉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向苏蔚然投去一道讽刺的目光，随后面向镜子欣赏自己的美丽。

苏蔚然好看的唇线勾了勾，像是没看到上官婉的挑衅，从她身后走过。

指尖用微不可见的弧度做了几个动作，随后漫不经心的离开这间店。

谁都没有注意到，她手掌间一闪而过的反光。

上官婉越看镜子里的自己越满意，正准备用手机拍一张自拍，只听见脖颈出传来一道“嗞啦”的崩裂声。

下一秒，礼服自上而下裂开一道大口子，没等她反应过来，晚礼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断裂成两半滑落在地。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一般。

上官宛就这样赤条条的站在镜子前。

“啊——！！”

苏蔚然远远的听到上官宛的尖叫声，接着便是一阵慌乱嘈杂的声音。

她满意的挑起嘴唇，转身走进另一家店。

“这个女人不简单。”

陆清远目送苏蔚然走进服装店，声音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