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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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季梓晚送回了家,傅嘉言回到空荡荡的别墅。

他后知后觉想起出车祸之前,保姆曾经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他回拨过去,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保姆不敢说实话,只吞吞吐吐:“没什么事……就是……殷小姐被囚在小黑屋里头的时候……有……有老鼠……她吓了一跳……”

傅嘉言的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矫情。

他不再理会,而是回公司处理事情。

他没有关心过殷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更不知道殷白被他强行撵下了车之后,拖着病体在暴雨中走了两个小时,才走回家。

她身上没有可以打车的钱,手机、证件、出院的病历本都被保管在管家身上。她只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如丧家之犬般在雨夜里涉水步行。到家之后,她发了两日的高烧,险些再度被送进重症病房。

傅嘉言在公司留宿了好几夜,终于躲不过去。出院第四日的时候,长辈施加压力,要求两人赶紧领证。

他冷淡地发了一条短信:“下午两点,民政局见。”

殷白不敢要求什么,准时等候在了民政局门口。

傅嘉言却是晚到了半小时,到的时候,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水味。

殷白能闻得出来,这是那位季小姐身上的香水味。

没有酒席,没有婚礼,没有宴请任何的朋友。只是默不作声地领了一本证件,这桩婚事就算成了。

殷白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恍惚:自己就这么结婚了?

婚后两人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傅嘉言对她冷淡至极,整日只专心泡在公司的事务上。

殷白在两人的新家住了一个月,却总共只见到他一面。那一面还是因为傅老爷子大寿,要求他们出席,傅嘉言才极其不情愿地带着殷白过去,在人前做了一场戏。

人人都知道,傅家的这个新媳妇地位比下人还不如。连家里的管家都能打电话给傅嘉言,而殷白打给傅嘉言的电话,却永远都不会有人来接。

即便这样,殷白却依然尽责地做好自己所有的分内事。

她像是察觉不到傅嘉言对自己的厌恶,只专心致志帮他打理这个家。家里的蒸锅里永远煲着温度刚好的汤,床头柜上总是放着崭新叠好的衣服。即使知道傅嘉言几乎不会回来,可她依然确保了,只要他回来,总是能吃到热度刚好的饭菜,能在最顺手的地方换一身衣服。她希望他能在这个家里得到最温馨的感觉。

殷白如愿了,傅嘉言终于回来了一次,却是带着一身的酒味。

他进了屋子,看到那整齐的家具和飘窗上一排精心栽种的多肉,只是冷笑一声。

“……你堂堂的傅家小姐,只会做这些低贱的活儿么?我看家里连佣人都不需要了,全权给你负责吧。”

他还当真把所有佣人都撤去了,只留给她一个更加空荡荡的屋子。

后来殷白才知道,傅嘉言之所以喝那么多酒,是因为……那天季梓晚又和她那位男朋友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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