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璧蒙了一瞬,瞪大了眼睛看颜弈:怎么回事儿小老弟??你打架之前不用和我说一声吗?!
颜弈却向她骚包地眨了一下眼睛,大意是,放心。
放什么心啊放心!姜沉璧简直要咆哮了,你不知道自己还有伤在身么?那管家看着五大三粗的就不好对付好不好?
“可是,属下记得,颜少爷似乎不会武功?”
“略懂略懂,虽然不怎么高强,收拾你还是够了,少废话,敢不敢吧?”颜弈一指湖心亭,你我亭上见分晓!
那霍子期既然能成为姜府的总管,自然是有家底功夫在身,如今陡遭挑衅,对手还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颜少爷,他心里几乎冷笑出声。
“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夫人,大夫人出事了!”
前厅,宋婆子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一脸惊慌失措,“不好了,四小姐带回来的新姑爷...和管家打起来了!”
“什么?”姜府的大夫人裴毓秀,自姜家老爷过世之后掌权,而今已经近五年——她不见姜沉璧,原是宫里来了人传消息,反正姜家四小姐也不是什么得宠的主,怠慢一时半刻也没什么,可是颜家就没那么好得罪了!
“你们这群糊涂东西也不拦着!霍子期可是府上一等一的高手,他将颜家那废柴少爷打出三长两短,教我如何交代!?”
“可是...可是...”
宋婆子小心觑着夫人的脸色,半晌才道,“可是看情形,似乎颜二少爷占了上风,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裴毓秀眸子一缩。
那个废柴少爷站上风?怎么可能?
匆匆撂下茶碗,她提着繁复罗裙,一路直奔听风别院。
那里早已围了密密匝匝三圈下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地议论着,宋婆子扬声斥道,“通通让开,大夫人到——”
姜沉璧的心底,漫出一丝冷笑。
颜弈将霍子期撂翻进湖水里的那一刻,她的胸口忽然间剧震一下,是前世宿主的记忆,在丝丝缕缕地重现。
她如何被巧言令色地诱骗,如何春心懵懂,如何悄悄地递过去一封少女心事,如何花前月下被哄了些许日子,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全公之于众——
姜沉璧,姜家四小姐,成了水性杨花的、千夫所指的女子!
父亲劈头盖脸的耳光,亲眷嘲讽冷漠地观望...
唯一忠心的婢女被生生拷打得血肉模糊,唯一亲人的弟弟被送出府不知死活...
好、好,很好。
那霍子期虽然被扔下长亭,却终究有三分功底在身,挣扎着要浮上岸来,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围栏的时候,姜沉璧面无表情地抬脚,一踹。
这一次,为无辜的婢女。
霍子期求生的欲/望极强烈,另一只手要向前抓去。
姜沉璧静静地看着他,又是一脚。
就是这样一幅令人憎恶的嘴脸,欺骗了她身体里的宿主,或许这个不受宠的小姐,曾把那份虚假情谊,当做侯门里唯一的温暖。
然而,一切步步为营,都只是为了让她身败名裂
“哎哟,四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呀!”宋婆子领着大夫人姗姗来迟。
姜沉璧回首,看到了那个华袍美妇——单罗髻,朝凤钗,饶是年渝四十,一张脸庞仍然保养得无一丝皱纹,她微微蹙眉,“老四,你这是做什么?”
“如夫人您所见,管教下人。”
大夫人既然到了,这男人的狗命她是取不得了,姜沉璧微微福了福身,“这狗奴才出言不逊,再三冲撞于我,还指点当年旧事,辱及我夫君——”
颜弈点了点头,“是啊,大伯母,贵府下人实在热情,再三邀请小子同他过招,小子盛情难却,只好轻轻揍了他一顿...”
轻轻揍了一顿?!
大夫人裴毓秀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才勉力挤出一个长辈式的慈母笑,“颜府上下制度森严有序,颜二少爷果然....果然....”果了大半天也没果出个所以然。
宋婆子忙接话,“果然气度不凡,能文能武啊!”
颜弈收了折扇,衣袂飘飘,笑得一脸云淡风轻。
“您谬赞了。”
回到正堂,三人对坐,宴席才算开了,丫鬟仆从鱼贯而入,流水一般安静无声地将珍馐佳肴上了满桌,颜弈早就饿了,又打了一架,如今盯着盘盘盏盏一阵风卷残云。
姜沉璧瞪了他好几眼,拼命暗示:兄台,你是二少爷啊!矜持点好不好!我还没动筷子啊!
颜弈回望,眯眯眼笑: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本来姜沉璧是不想管他吃喝这等小事的,问题是颜弈埋头苦吃,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和大夫人虚与委蛇了啊!
“沉璧,先才一直想派人过去问问,你在颜府一切可安好?”大夫人拉着她的手,殷切问候,姜沉璧被她身上浓烈的脂粉香气熏得想打喷嚏,听闻此言,真想翻个白眼给她。
新娘子刚入府就被小姑子的下人踹了一脚,醒来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你说好不好?
虽然小姑子无理取闹,大哥心思深沉,但是他爹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啊!
大婚三日,自己被分到西厢房,然后遇上了采花贼,你说好不好?
如果真心挂怀自己,又怎么会在风口浪尖上,将自己甩包袱一般甩给颜家?换句话说,如果此时此刻占有这具身体的不是她姜沉璧,而还是原先那个懦弱的四小姐,是不是早就死于非命了?
“托福,不错。”
虽然心里腹诽千百句,姜沉璧也不会宣之于口,反而面上微微笑了一笑,颜弈十分察言观色地给她剥了焖虾,悉心沾了沾姜汁,“娘子,吃虾。”
姜沉璧娇嗔,“夫君,喂我嘛!”
她本就生了一张清纯明艳的稚嫩小脸儿,偏偏声音清甜,如米酒一般醉人,颜弈被这猝不及防的撒娇唬的手抖了一下。
乖乖,这谁顶得住啊。
一旁的大夫人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有些不合时宜,她索性沉默了下来,心里暗暗思忖着。
传闻中的颜弈是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弟,身子骨弱众人皆知,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本以为完全构不成威胁的懦弱小姐和废柴少爷,如何今日看来,竟隐隐有了几分佳偶天成的味道?
她这几年掌家,端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子,自然面上对姜沉璧亲切许多,姜沉璧也见招拆招地应和着,这一席饭吃的叫一个漫长。
“大夫人,女儿这次回来,除了跟您请安之外,便是想顺带处理一下...积年的旧事。”图穷匕见,姜沉璧也不再卖关子了,“到底女儿已嫁做人妇,清誉还需得自持。”
“那四小姐的意思是?”
“霍子期,以及所有与旧事有关的人,交由我来处置。”
大夫人一愣。
霍子期是她的人,凭仗着聪明头脑和一身功夫,一跃成为姜府的红人,由此也生出了几分骄纵轻狂。
论道理,她自然是不愿霍子期落到姜沉璧手里,何况现在的姜沉璧变得如此莫测,眼珠转了一转,她干笑道,“霍氏也被颜少爷惩戒...算是得了教训。”
“那是我夫君的,”姜沉璧淡淡一笑,“我,犹嫌不足。”
对于这等人,上辈子姜沉璧也不是没见过,愈是退让软弱,对方便愈是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所以她干脆地连商量也免了,“为了两家声誉,夫人还是尽早将霍子期交付与我,对了,我记得先才在府上是有两个丫头的,在颜府也最好有个知根知底的侍奉,不知她们现下在何处?”
姜家后院。
姜沉璧微微翘着腿,坐在搬来的八仙椅上,看似纯真无邪一张小脸,笑眯眯地问霍子期,“管家,大夫人已经把你指给我处置了,要是想少吃点苦头,我劝你配合。”
霍子期一身湿淋淋的被带过来,此时此刻瞪着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看着姜沉璧,为何十日之前,这女子还为他大哭一场,寻死觅活,如今忽然间如此霸道?
“是你自己不知检点!”
姜沉璧晃着一双莲足,笑意稍敛,“很好,夫君,废他一根手指。”
颜弈抱了抱拳,“遵命!”一面利索上前,霍子期先才已经领教了他的恐怖之处,不由得往后退缩,“你要干什么!这是在姜家,不是你颜——啊!”
话不曾完,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截断,颜弈下手干净利落,未待围观的众人看清楚,霍子期一节小指已折了。他生养在姜府,何时受过这等折辱?一时间对着姜沉璧破口大骂,其言辞极尽污秽,简直不堪入耳。
姜沉璧却一点也不生气,好像那个被骂的一文不值的不是自己,好吧,实际上的确不是自己。
霍子期越气急败坏,说明其越心虚。
“继续!”
咔!咔!咔!
许是觉得一根一根掰着太费时费力,颜弈手起手落,直接折了三根,于是一声更胜先前惨烈的叫声就破喉而出。
霍子期痛的是面色惨白,冷汗似雨下,整个人在青石板地上来回翻滚,蜷缩的像一个虾米。十指连心,姜沉璧自然知道有多痛,却丝毫不会心软。
围观众人本来还指指点点,各自私语议论,逐渐地、谁也说不出话来了,看姜沉璧的眼神如同看洪水猛兽一般。
是震愕、是恐惧、更是敬畏。
这就对了。
眼下唯一让姜沉璧顾虑的是,万一这货真的是个硬骨头的主,把他十个指头折秃了还不招,那就很尴尬...
不过,事实证明,是她高估了。
在颜弈第三次动手之后,预备第四次动手时,霍子期终于顶不住了,涕泗横流地往后躲,口中连连道,“不、不,饶了我,饶了我...”颜弈虽然下手狠厉果决,面上却还是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别啊,霍管家,你家四小姐最喜欢有骨气的汉子,你再撑一撑,指不定她感怀于心,就放了你呢?”
“我说、我说....”
霍子期浑身颤抖,如断尾的败家之犬。
姜沉璧心底涌上一股厌恶,欺辱弱者,谄媚于强者,这些人还真如蛆虫一般教人恶心,她跳下八仙椅,摇头喟叹,“你说说,要么上来就招,免一顿苦头;要么撑死不招,保全了气节,这打也打了,何苦来?”
众人之中起了一阵暗笑。
“诸位,杀鸡已杀过了,你们——”姜沉璧说完,目光幽幽地划过人群,墨瞳带出一股森然寒意,“谁是‘猴’,自己心里掂量清楚,不要落在我手上。”
说完,她差两个壮丁,拖着半死不活的霍子期到了一间常年无人的暖阁,四下门窗一闭,“说吧。”
霍子期受足了折腾,也不敢再作隐瞒,“四小姐原先在府上,虽然比不得大小姐和二少、三少受宠,到底还是老爷临终前交代照应的,此次所以被传出这等传闻,是因为...得了府上某人的授意。”
姜沉璧黑眸微微一闪,“大夫人?”
霍子期瑟缩了一下,没敢她的话,“此事事关重大,关乎姜府上下一大家子的命数,也是四小姐背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就...”
姜沉璧眼眸忽而一亮,心中冷笑。
果然,她说呢,放着府上青白的四小姐不做,为何偏偏同下人苟且,府上长辈不把家丑私藏吧,还传的满城风雨?
“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霍子期听她一问,倒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
“四小姐...自己不记得了么?”
小说夫君莫慌,妾有药方,士别三日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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