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还活着,以凤铃的身份活着,东夜尘还需唤她一声皇嫂。
只不过,皇子与储君自古不合,她于东夜尘之间从未有过过多言语,再说,听闻六皇子不问朝堂,流连于山川,寻觅的是不老之术,故而甚是陌生。
“三,三师兄。”梁济见来人已经腿软,连声音都哆嗦。
不同于他的身份,来人可是正经八百的内门弟子,严修烈,法术了得,宗门地位崇高,平素里在宗门内,连面见的资格都没有。
“你既还认我为师兄便将所取不义之物,锁灵绳与仙果通通交出来,随我回宗门俯首认罪!”严修烈声色浑厚,令人心生一股正然浩气。
梁济面颊冷汗汩汩,回宗门认罪说得轻巧,宗门有宗门的规矩,胆敢在宗内行窃之人,不配修仙得道,定会废去修为打折手脚,余生他就成了个废人!
“三师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梁济硬着头皮嬉笑,拱了拱手道,“这锁灵绳是我从长老那借来的,至于仙果,并不曾偷盗,还请三师兄明察。“
“听你此言,是说我冤枉你了?”严修烈乜眼,话音末了伴着声冷哼。
“在下不敢,三师兄,梁某虽然修为浅薄,但入仙灵宗便谨遵长老教诲,梁上君子之事绝不会为之!”梁济信誓旦旦,指天起誓,似乎这样看起来可信度会多一些。
严修烈冷冷的视线收回,看向了一侧的东夜尘,“王爷,此乃晋国境内,梁济属晋人,不知王爷可否将此人交于我处置?”
仙门毕竟是俗世之外,涉及凡尘纠葛还需皇室应允为好,严修烈与东夜尘向来交好,这次出山缉拿梁济,为了不落人口舌,传修仙门派无法无天,刻意去皇宫走了一遭,请出东夜尘尾随。
“严兄,你审便是。”东夜尘云淡风轻道,目光四顾,这村子群山环绕,雾霭袅袅,隐有灵气复苏。
“仙人!这些坏人谋害我阿姐!请仙人做主,严惩恶霸!”
这时,蔚九清醒过来,灰头土脸,狼狈至极,脑门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接一下。
严修烈与东夜尘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严修烈缓步向他走去,东夜尘的眸光多了分深意,嘴角勾勒起玄月般的弧度来。
“你先起身,我定会调查清楚来龙去脉,还你们一个公道。”严修烈着手将蔚九扶起来,随之,走向了梁济。
梁济瞧着横眉倒竖的严修烈像看索命无常,心虚后退,“三师兄,我真的没有,三师兄……你,你要做什么?”
忽然,他动弹不得,像是被桎梏圈禁,这一切,只不过是严修烈抬了下手而已。
“你不承认,我自有办法查探。”言罢,严修烈闭上双眸,指尖隔空点着梁济眉心处。
“啊——”
惨叫声中,梁济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面目扭曲狰狞,隐约间,仿佛看到有灵体要脱离肉体而出,在严修烈的控制下,一切不过是负隅顽抗。
“三师兄,不要啊……饶命啊!三师兄!”
梁济声嘶力竭的喊道,激得凤铃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严修烈正对梁济施展搜魂,顾名思义,人会说谎,而魂体定然诚实。
“还说没偷!”
严修烈猛然睁眼,眸子里怒气腾腾,长袖拂过,霞光天际出现了一幕模糊景象,犹如大能在苍穹间作画。
画面里的正是梁济!
清幽别致的院子内有处火房,火焰中置放着炉鼎,旁侧有一小几,小几之上青绿瓷釉的碟子盛了几颗果实。
梁济偷偷摸摸,左顾右盼不见他人,顺走一颗果子塞进怀中迅速逃之夭夭。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仙果三千年只有数十粒而已,你竟大胆包天窃走,眼下交还,我可饶你不死!”
真相赤。裸裸展现,梁济颓然瘫坐在地,目光呆滞,百口莫辩。
梁玉茹呆若木鸡好半晌,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始料未及,如果不是仙灵宗和什么王爷搅和,蔚文溪早被她扔河里淹死了!
“仙人!是蔚文溪,蔚文溪抢走了果子!”
梁月茹矛头直指凤铃,‘抢’这个字眼是不贴切,但果子到了她手里却是事实!
“你?”严修烈冷厉的眼风压去,凤铃只觉得脖子凉意森森。
这梁月茹也真够恨的,临死还要拉她垫背!
随着严修烈手施法,锁灵绳回到了他手上。
凤铃不慌不忙,擦去嘴角的血迹,负伤在身依旧站得笔挺如松,“仙家道长,你信她的话吗?”
严修烈皱眉,还没来得及做回答,凤铃又接着道,“她一心想害我,此等契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试想,既是仙果,她于我水火不容,又怎会将仙果交付我?梁家人多势众,想抢谈何容易?”
句句反问,倒是把严修烈问得哑口无言。
“你,你何时这般伶牙俐齿,蔚文溪,你敢发誓那仙果不是你拿走的?!”梁月茹怒极瞪眼,活脱脱像气急败坏的青蛙。
“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人大可将方才对待梁伯的法术施加在我身上,一探便知。”她坦坦荡荡,张开双手,一副任君查探的样。
严修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始终没有过多言语的东夜尘若有所思,墨色瞳眸中噙着一丝笑,看向了梁月茹,“那不,还有一个么?”
梁玉茹浑身一僵,梁济已大惊失色,伏跪在地爬到了严修烈脚边,“三师兄……我……我就这么一闺女,求三师兄饶她性命,所有罪责,我一力承担!”
护犊子这方面,梁济出奇的有骨气。
切身体会搜魂的酸爽,他哪敢让梁月茹尝试,凡人一次搜魂,多半会变得痴傻。
“夜尘兄,你看……”严修烈征询东夜尘的意见,他的任务是追回圣果圣物,再不济也得带罪魁祸首回去。
“这人就交给你处置了,生死不问。”
东夜尘语毕,视线有意无意在蔚九和凤铃身上逗留一圈,这才拂了拂手,“事情处理完了,本王去小酒馆浅酌几杯,就不送严兄了,路上小心。”
严修烈将锁灵绳扔出去,梁济捆得似粽子,牵着他御剑,转眼间便消失无踪。
“爹!”
梁月茹当即‘噗通’跪地,泪眼婆娑,期期艾艾哭起来。
“阿姐,你没事吧?”蔚九也赶忙到了凤铃身边,身高只能及其凤铃腰处,紧抱着凤铃大腿,双眼湿漉漉的。
“没事,咱们进屋。”
凤铃脸色煞白,说没事是假的,她乃凡人之躯,受仙人法器禁锢,没倒下实属意志强刚烈。
“蔚文溪!都是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梁月茹咬牙切齿吼道,恨不得将蔚文溪扒皮抽筋!
凤铃充耳不闻,梁月茹唯一仰仗的爹已绳之以法,她还有什么资本嚣张跋扈?
“阿姐,你坐下,喝口热茶。”蔚九安顿她落座杌子,小短腿跑得挺快,沏了热茶送到她手中。
说是茶,不如说是茶沫,也不知道是哪捡来的。
凤铃上辈子锦衣玉食,这寒碜的日子也就发配雷音寺的时候经历过。
往后下半辈子,可能都要这么清平如洗的过下去,也不知是福是祸。
她吹了吹热气,呷了一小口,茶沫太多,宛如吃了一口沙子,而且是苦涩的滋味。
“阿姐,我们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蔚九突然这么提道,小小的年纪染了愁容,“大家都欺负我们无父无母,不如到江阳城,寻个生计。”
爹娘?
凤铃所承载的记忆里丁点印象都没有,照理说,蔚九方五岁而已,应该记得的。
“小九喜欢去城里吗?”凤铃索性放下苦茶,笑问着蔚九。
“喜欢吧,小九从未去过,时常见村里的大牛拿着糖人,听闻城里才有卖,城里还有私塾,以后,小九可以考取功名,养活阿姐!”蔚九双眼星光闪动,能捕捉到满满的希翼。
城里,城里有什么好呢?
除了喧嚣热闹,就是勾心斗角,记得华香居的老板因为别的店生意好,挖了墓中尸首挂在别人门楼前。
还有……京畿户部家的女儿因她内定太子妃,送她的糕点里参过毒。
忆起来,这村子里的尔虞我诈反而鲜明不做作,讨厌就是讨厌,谁会喜欢一个相貌丑陋的人,如今,她便是那种,走在街上,众人恐避不及的存在吧?
凤铃只是宽慰小九以后有机会的话会带他去城里生活,现在,享受一下村子里的淳朴宁静也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回京畿,联系旧部,能为凤家翻案最好不过,再不济,蔚九体弱多病,也该瞧瞧御医。
是夜,月朗星稀。
此刻的梁家,三进三出的院子,青灰瓦片在月华下反光,比起村里的土墙茅草来阔气不少。
“现在怎么办,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以后没了爹爹,就没了主心骨,如何在村子里立足!”梁月茹自从归家后,便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家丁一言不发,梁母只顾着抑扬顿挫地哭泣。
“耗子呢!找耗子来,此仇不报非女子,今晚就去把蔚家给我端了,我要蔚文溪死无葬身之地!”
完本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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