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亲王妃对苏晚吟道:“他就是这样的冷淡性子,整日里板着个脸,跟谁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晚吟你不必多想,也不必在意他。”
一般母亲说出这样的话,大多是打趣,可看晋亲王妃的表情,她似乎是认真的。
苏晚吟很是纳闷,她记得晋亲王世子是晋亲王妃亲生啊,怎么晋亲王妃对他是这种态度?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太医便从里间走了出来,说小少爷服药后已经脱离了危险,刚刚乳母喂了奶,现在睡过去了。
晋亲王妃命人赏了太医,才又带着老夫人和苏晚吟进了里间。
看着躺在襁褓里的婴孩,苏晚吟眼睛忍不住又湿润了,虽然威哥儿只是小小的一团,却像极了她长姐。
苏老夫人看着威哥儿,满是心疼的道:“说起来这孩子也真真可怜,小小年纪竟然就遭此横祸,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对着一个乳臭小儿下毒手。”
晋亲王妃心疼的看着孙儿,坚定的点头道:“我自是会将元凶捉住,为我孙儿讨个公道的!”
晋亲王妃和苏老夫人说着话,苏晚吟却在看着威哥儿若有所思。若她姐姐当真死因有异,那害了她姐姐和威哥儿多半是同一个人,先前苏晚吟也怀疑过晋亲王妃,只是现在看着晋亲王妃对威哥儿的紧张,倒也不像是作假。
苏晚吟之前想过,无论是妻妾争宠,还是妯娌相争,或是婆媳不和,都会导致有人对苏晚霜下毒手,而现在那人又对威哥儿动手,多是威哥儿的存在碍了她的路。
那么……究竟是谁呢?
她初回京城,对于晋亲王府中还是一头雾水,现在看来,还是得先按照她之前想的,想办法找到长姐生前伺候的人打听一下长姐生前是否与谁有嫌隙才是。
想着,苏晚吟便有些按捺不住,见威哥儿脸色愈发的见好,她放下了心,瞧着晋亲王妃对自己的态度很是和善,她便大着胆子对晋亲王妃道:“娘娘,晚吟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给长姐扶灵,只是晚吟听说长姐已经下葬了,便想着先去姐姐灵前给姐姐上柱香,可否?”
苏晚吟记得秦嬷嬷教过自己的,一般来说内命妇们死后牌位都会供在祠庙中,不过按照规矩,现在苏晚霜的灵位应该设在她生前住过的地方,要过九九八十一日方才能移去祠庙。
晋亲王妃想也没想的便答应了。
“好,我这便……”本来晋亲王妃想说她带苏晚吟过去,可是看着酣睡的孙儿,晋亲王妃有些舍不得离开,便转头对自己身边的赵嬷嬷道:“你带着晚吟过去给晚霜上柱香吧。”
……
对着苏晚霜的牌位,苏晚吟恭敬的上了香,又跪在蒲团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姐姐若是在天有灵,就请您保佑我一定要查找出害您的凶手。”
话音刚落,忽的一阵风吹来,吹开了窗子,屋里烛光微闪,在这冰凉的夜里,这股子风竟然出奇的温暖。
苏晚吟看着那扇被吹开的窗子,刚想过去关了它,秦嬷嬷便推门进来了,她跪在了苏晚吟身边的蒲团上叩了首,才小声道:“姑娘,老奴方才想办法联系到了之前在大姑娘身边伺候着的清芷和清心,她们就住在东边第二个院子,此时正等着姑娘呢。”
方才苏晚吟上香的时候,秦嬷嬷就在外面看了一圈,这附近并没有守卫,两个院子离的很近,几息的时间便能过去。
苏晚吟点了点头,秦嬷嬷便转身出了门去,与赵嬷嬷说自家姑娘想要多和苏晚霜说会儿话。
赵嬷嬷和秦嬷嬷年轻时候也是老相识了,不疑有他,只握着秦嬷嬷和她说起了过去的那些事儿,一阵唏嘘。
苏晚吟拎起了裙摆搬了小凳子从那扇被吹开的窗户离开了,借着夜色她观察了一圈,见这周围没有守卫,便按照赵嬷嬷所说捋着墙根悄悄的往东边走去。
倒也不是想要做贼,只是她日夜惦记着这事儿,现在见着了机会自是要紧紧握住的。
苏晚吟第一次在旁人家做这种事情,心脏跳的厉害,她悄悄的出了这个院子,再次捋着墙根匆匆走着,眼瞧着就能走进那所丫鬟居住的院子了,一个提着灯笼的婆子却是突然从前面转弯处出现了。
苏晚吟一惊,立刻就退后了两步想要去树后躲避,可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和她作对,刚迈开腿便一不小心踩到了树木落下来的断枝,“咯吱”一声,在这寂静的夜中格外的明显。
“谁?”那婆子立刻提着灯笼向这边寻来。
苏晚吟惊出了满额的细汗,刚想转身跑开,一只微凉的手忽然从背后伸出来捂住了她的嘴——
那手的主人将她带进了旁边粗壮的树后,遮住了身影。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一只猫突然窜了出来,吓了那巡逻的婆子一跳,她愤愤的捡了石块扔那猫:“哪里来的遭瘟的野猫!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那猫被吓了一跳,立刻便爬上了树,而那婆子则是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苏晚吟松了口气,回头才发现捂了自己嘴的人竟然是萧煜!
萧煜虽然在将她带到了此处之后便守礼的立刻便退后了两步,未曾与她有过亲密的举止,可苏晚吟是第一次和男子离得这么近,很是不自在。
萧煜凤目淡淡的在苏晚吟脸上扫过:“三姑娘不是来给你姐姐上香的?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苏晚吟脑海里顿时嗡了一下,她方才只顾着庆幸躲过了那婆子,却忽略了这位萧世子也是这府中之人。
不知怎么,在萧煜锐利的目光下,苏晚吟竟是连一句谎话也说不出来,甚至都没思索萧煜为何会出现在此时,她只得低头嚅嗫道:“我……我只是随便到处看看。”
萧煜好看的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来:“三姑娘倒是好雅兴,大半夜的,在别人家府宅里——随便看看?”
“三姑娘倒是好雅兴,大半夜的,在别人家府宅里——随便看看?”
这话说的苏晚吟双颊顿时一红,臊的她恨不得立刻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今日之事是我不对,只是事出有因,还请世子爷高抬贵手,莫要将遇见了小女子的事情说出去。”
萧煜却没回答她,而是回头瞧了一眼那院落里唯一亮着烛光的房间:“苏三姑娘是想去那里?”
被萧煜说中了,苏晚吟却并不承认,只装傻道:“世子爷说的是哪里?”
她装傻时那一双眸子澄清的很,让萧煜想起了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兔子。
苏晚吟不承认,萧煜也没再问,只是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念在昨夜搭船之恩,我奉劝三姑娘一句,人活一世,还是糊涂一些的好。”
说话的时候,萧煜看了苏晚吟一眼,在夜色下,他那双眸子闪着微亮,煞是好看。
苏晚吟倒是让萧煜这句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没等苏晚吟想到那一层上来,萧煜便又道:“好了,你赶快原路回去吧,别再乱转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他这是放过自己,不会将遇见自己的事情说出去了吧?
苏晚吟庆幸之余,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明明脾气很好的一个人,偏偏总寒着一张脸做什么。”
却不料已经走出了十余步的萧煜忽然驻足后首,凤目一眯:“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苏晚吟没想到自己这么小的声音也能被抓个现行,她立刻摇头,却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可好在萧煜不与她一般见识,也没说什么,再次转身离开了。
看着萧煜的背影,苏晚吟有些泄气,暗恼自己没用,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竟然就这样无功而返了。
夜色似是比刚才更浓了些,害怕自己离开太久惹人怀疑,苏晚吟立刻原路返回,对着苏晚霜的牌位又拜了三拜,方才整了整衣襟打开了门。
彼时赵嬷嬷和秦嬷嬷还在说话,看见苏晚吟回来了,秦嬷嬷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赵嬷嬷却是惊奇的看着屋里那扇被风吹开的窗户问道:“这窗户怎么开了?”
苏晚吟如实道:“方才我给长姐上香的时候,忽然刮过一阵风,这窗子就被吹开了。”
“怪了,这窗子都是封死了的,怎么会被风一吹就开了呢?”赵嬷嬷奇怪的看了看那窗子,不过很快便舒展了眉角:“准是干活的人又偷了懒!”
苏晚吟倒是看着那扇窗户,若有所思。
“世子爷,您怎么想起来大半夜的学人家英雄救美了?莫不是见人家姑娘颜色好,终于动了春心?”周修函一直都暗中守着萧煜,自然将萧煜的举动都尽收眼底。
萧煜扫了他一眼:“只不过看她一个小丫头可怜罢了。”
那苏三姑娘生的的确好看,只不过在他眼里也只是个孩子,他怎么着也不至于对一个小丫头动心思。
周修函原本也只是打趣,说起来,他们家世子爷在这京中也的确是个另类,二十岁的人了,非但没有娶妻纳妾,后院就连通房也没有一个。有些时候就连周修函都怀疑他们家世子爷……是不是某方面的取向真的有问题。
萧煜突然问道:“昨夜的事情可有进展?”
说起正事,周修函立刻便正色道:“还是和以前一样,那行刺的人就跟凭空钻出来的似的,无论哪道上都没发现他的踪影。”
“倒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两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萧煜走在路上,月光披在他身上,却是一点都没能温柔了他。
周修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还不是您平时行事太招人恨了,这仇家都能排到城门外去。”
萧煜扫了周修函一眼,周修函立刻噤了声,抬眼望天。
说起来,整个京城里,敢和萧煜如此贫嘴的人,也就只有这位周修函周大爷一人。
晋亲王妃处,苏晚吟回去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她和老夫人不好在人家府里留太久,便给晋亲王妃请了安就立刻告辞了,临走时,晋亲王妃再三嘱咐苏晚吟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便来找她。
回去的路上,老夫人对苏晚吟格外的和颜悦色,那一脸的慈爱差点就让苏晚吟信以为真了。回了府,老夫人更是亲自将苏晚吟送回了她的院子,这才离开。
月光下的鹅卵石路上,齐嬷嬷扶着老夫人:“老夫人,这次您带着三姑娘去晋亲王府,夫人知道了以后怕是心里会恼您吧?”
老夫人嗤道:“她还少恼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她折腾来折腾去的,还不就是想让自己的闺女嫁过去么?我偏偏就不如她的意,倒要看看她能耐我何!”
“老夫人,夫人再怎么说也是您娘家的人,您这么做……”
没等齐嬷嬷说完,老夫人便很是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当初与我抢夺中馈之权的时候,她可有顾念过我是她姑母?她就是个白眼狼!忘了当初是谁帮她进了府,才让她得了如今的一切!”
老夫人气的胸口不断起伏,齐嬷嬷也只能好生劝慰。
待老夫人缓过来一些了,齐嬷嬷才又道:“只是您这么做,二姑娘那里怕是也会伤心。”
老夫人却是冷笑一声:“不拘是二姑娘还是三姑娘、四姑娘,谁能让我得了更多的好处,谁便是我亲孙女!”
与此同时,老夫人回府的消息也传进了孙氏耳中。
对于老夫人这次带着苏晚吟去了晋亲王府的举动,孙氏冷嘲道:“看来她还真是老糊涂了!莫不是忘了当年的事情?”
丫鬟没敢插话。
孙氏气的胸膛快速的起伏着,转头问道:“老爷今夜没回府,是又去那里了?”
丫鬟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手上轻柔的给孙氏卸簪。
孙氏脸色愈发的难看,她直直的盯着镜子里那张美艳的眉眼,忽然抓起了一盒胭脂,重重的摔打在了铜镜之上!
她向来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外面那几粒沙子她还没空出手来收拾,府里便又来了一粒小沙子,磨得她眼睛里、心里到处都疼。
她绝不允许旁人来抢她如今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切!绝不!
被砸出了一个小坑的铜镜上,映着孙氏那双好看却又写满了偏执的双眸。
小说嫡女为谋:世子,请矜持,究竟是谁呢?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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