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拾染吓到了,想赶紧离开他的怀抱,但车子又是一个颠簸,彻底把她送进了他的怀里。
封景琛一低头,唇瓣贴住了她滚烫的耳朵,“投怀送抱?”
他的声音醇厚,简直有魔性!
陆拾染心如急鼓,慌忙解释,“明明是车子不稳。”
“哦……”他尾音拖长,一手撩起她的发尾,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
陆拾染的脸涨得通红,夺回头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封总请自重。”
封景琛长眉轻扬,淡淡地笑:“你只要不扑过来就好。”
陆拾染的脸更红了,恨不能用手里的笔戳烂他可恶的笑脸。此时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驱散了二人之间有些紧绷的气氛。
“检查组五个小时之后到。”他挂掉电话,神情严肃。
“查什么?”陆拾染好奇地问。
“联合检查,工商,税务,卫生,环保,公安,消防。”他镇定地说道。
“可是你这样的人物,也会有人查吗?”陆拾染奇怪地问。
封景琛转头看她一眼,反问,“什么样的人物?”
对啊,什么样的人物?在踏上麋鹿岛之前,她都不知道有封景琛这样一个人,仿佛从天而降。
经高速到麋鹿岛,足足要三个小时。他打开笔记本电脑,视频指挥麋鹿岛上的工作。陆拾染在一边看着,撇掉邪恶的一面,这人认真的时候,魅力无限。
“看够了?”他突然转过头来,盯着她问。
陆拾染没转开脸,咧嘴笑,“长得好看,值得欣赏。”
这下,连司机都快笑了。
封景琛的表情有些僵,这是他遇上的最奇特的女子。她能在一切困境里笑出来,对谁都不卑不亢。
“小利嘴。”他突然伸手,往她的嘴上拧了一把,眸子微眯,像狐狸一样地笑了,“总有一天敲掉你的牙。”
陆拾染没料到他这一招,被拧得心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那些不健康的画面,又开始往脑子里钻……他的人鱼线,长腿,占据她所有的脑神经。
是不是失恋的女人防线太薄弱,不然她怎么会对封景琛有这样的想法?该死,该打!她惶惶转开脸,小声说:“封总,别这样看着我,怪可怕的。”
司机实在忍不下去,笑得双手发抖,快握不住方向盘了。
封景琛咬牙,锐利的视线刺向司机。
司机赶紧抿紧唇,一脚油门踩到底。
麋鹿岛上一片忙碌,准备迎接检查组。他并没有经正面上岛,而是坐私人游艇,从东面悄无声息地直接抵达他的别墅。
陆拾染挺讨厌这里的,这就是害她背负重债的魔窟。
那只大犬已恢复了元气,养得腰肥体壮,走路一步三晃,但看陆拾染时还是目露凶光。陆拾染紧跟封景琛的脚步,紧张得浑身冒汗。
“丹青。”他坐下,优雅地冲狗勾勾手。
“什么名字?”陆拾染惊呆了,这么个站起来比她还高的大家伙,居然有如此诗情画意的名字。
丹青摇摇晃晃走到了封景琛的身边,趴到他的脚边,温驯如同小绵羊。
封景琛拍拍它的大脑袋,微笑着说:“来,丹青,和陆小姐打个招呼。”
丹青傲慢转头,盯了陆拾染一眼。
陆拾染不敢坐远,怕它扑过来时,她不能及时躲去封景琛身后。不敢坐近,怕它突然张嘴,一口咬断她的脚踝。
“封总,我的房间在哪里?”她紧盯丹青,小声问道。
封景琛抬眸看她,淡淡地说:“今晚别想睡。”
“干吗?”陆拾染愕然问。
“做准备啊。”吴律师替封景琛回答,他开自己的车过来的,一路疾追,刚刚赶到。
“准备做假?”陆拾染反问。
吴律师推推眼镜,严肃地说:“投资麋鹿岛,我们集团得到了三十年经营权,盈亏自负。前期已经投入了三多个亿,后续经营若不能跟上来,会让酒店资金运转出现大问题。上个月开始,就开始有人针对我们酒店搞小动作,这次的环保抗议,还有突然而来的检查,都是有预谋的。”
“哦,所以你才试探我,以为我是来偷你商业机密的。这是行业竞争吗?还是你得罪人了。”陆拾染往后挪了挪,躲开凑近的丹青,它的眼神和尖牙都让她头皮发麻。
封景琛没理会她,接过了吴律师递来的文件,飞快签上名字。
丹青打了个哈欠,在地上打滚。陆拾染看了一眼,突然一个激灵,抓着丹青的两条后腿往两边一扯,然后怒嚷:“丹青是雄的,封景琛,你坑我!”
封景琛抬眸看她,慢吞吞地说:“怎么?”
“它怎么可能流产?你居然坑我那么大笔钱……”陆拾染快疯了,她那晚被吓得够呛,也不可能扯着它的腿看!
吴律师干咳几声,撒腿就溜。
“回来。”封景琛低喝。
吴律师扭头,干巴巴地说:“我和陆小姐开个玩笑,只是一说,赔偿书上并没有写。弄脏的地毯确实很贵重,洗不干净。”
封景琛拧眉,不悦地说:“我看你是年纪越大,脑神经越活跃!”
吴律师讪笑几声,溜了个无影无踪。
“怎么解决吧?”陆拾染一屁股坐下,愤愤不平地横了封景琛一眼。
“把这个打印出来。”封景琛扫她一眼,淡淡地说。
“我说……”陆拾染音量拔高。
“给你半个小时,超过一秒,扣一天奖金。”封景琛平静地问。
陆拾染的怒火吞回去,此仇不报非君子,她一定让封景琛品尝到这种被耍的滋味。慢着,她有奖金吗?
“秘书处每个月有额外奖金。”他掀掀眼皮子,慢条斯理地说。
陆拾染的骨气瞬间化为一江春水……
这房间的陈设极为简单,没有桌椅,一组灰色沙发摆在正中。他歪在长沙发上看文件,她盘腿坐在地毯上,电脑放在沙发上打字。
办完事,已是大半夜。伸了个懒腰,踢了踢脚,刚要起身,只见丹青正恶狠狠地盯着她,湿答答的口水和尖尖的白牙,骇得她身子发僵,动也不敢动。
轻轻转头看,封景琛就躺在沙发上,一手压在额上,呼吸均。
“封总,请把它牵走……”她牙微微打架。
封景琛没动。
“封总……”她声音略高。
丹青立刻站了起来,尾巴猛甩,恶狠狠地盯着她。
“拿出你扯它后腿的勇气,再扯它一次。”封景琛缓缓转头,眉眼染着讥诮的笑。
陆拾染垮着小脸,又惊又怒又恨地瞪着他。
士可杀,不可辱,谁爱看狗的那个……她小脸渐渐涨红,猛地站了起,脚一甩,一只皮鞋往丹青身上飞去。
威猛的丹青一声咆哮,敏捷地接住了皮鞋,一顿撕咬。
“我的鞋……”陆拾染心都碎了,她最爱的淡青色小羊皮皮鞋。
封景琛偏着头看她,感觉到整个夜晚都活了……逮到这么只漂亮的活宝,也得要有一盆子运气才行。
嘴角抽了抽,他又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屋里一直静悄悄的,他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她还呆在那里,怔怔地看着被咬开的鞋不动。
这是许杨泽送的最后一份礼物!她一直穿着,并没有因为他的薄情而踢开。
现在不仅人欺负她,狗也欺负她!她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她只是努力让自己快活一点、努力让自己坚强、努力让自己快点增长本事,努力赚钱治好爸爸……为了达到目标,她可以吞下一切辛苦,可以对任何人强颜欢笑,哪怕是欺负她的人!
她心里堆满了痛苦,真想有人心疼她,这时候拉她一把。
但,没有人。
她就这样呆呆地盯着丹青,看它耀武扬威,像每一个欺压别人成功的恶棍。她又如此胆小,不敢上去夺回鞋子。
没出息的家伙!她骂了自己一句,光着脚去了另一个沙发上,躺下就睡。
封景琛翻了个身,盯着她的后脑勺看着,心里突然有某处松动了一下。静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第二天。
封景琛被东西踢翻的动静惊醒,揉着额头坐了起来,眉头微拧,哑然看着正在窗口踢腿弯腰的陆拾染,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
“我刚请司机帮我领了工作鞋,我还问了经理,这是工作内的,不需要扣钱。”陆拾染抬腿给他看,脚上一双黑色的平底鞋。
“封总,鞋送来了。”吴律师抱着一只鞋盒进来,乐呵呵地说。
“准备工作。”封景琛打断他的话,起身走向浴室。
吴律师举了举鞋,转头看陆拾染,“这是给你的。”
陆拾染微微拧眉,两根手指掀开盖子,一双天青色小羊皮鞋,平底,看上去软软的。
赔给她的?不要!她把盒盖盖上,笑着说:“这鞋要两千多吧?抵债了,免得又被你们坑。”
吴律师哑然失笑,刚刚还一副想杀了他的表情,这时候一笑,整个早晨都为她灿烂了。
有的女孩子,天生为明媚而生,明媚自己,明媚全世界。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扭头看去,他一身灰色休闲衣下来了。眉峰冷竣,眼藏深海,淡淡一记眼神扫来,便让屋子里安静了。
“走了。”他扫她一眼,慢步往外走。
检查组已经去了群楼,消防通道已全部通过了验收,卫生防疫正在厨房和库房里,大部分身份敏感的客人都已在昨晚悄然离岛,剩下的三两只在湖畔悠闲散步。
“我去看看情况。”吴律师向二人点点头,拔腿就走。
和他两个人站在湖边,陆拾染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腰,拉开和他的距离。
“景琛。”于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扭头看,她带着一群职员站在五步之外,一身浅灰套装,长发盘起,满脸微笑。
“你怎么上岛了?”封景琛看着于暖,神情温和了许多。
“我们行政部派我来的。”于暖走近来,很自然地给他抚了抚衣领。
两个人都穿着浅灰色,从背影看,很般配。
“我们在岛上走走吧。”于暖伸了个懒腰,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走了几步,笑着说:“好久没有这样出来走了,这里空气真新鲜。”
封景琛双手放在裤兜里,慢步跟在她的身后。
陆拾染很尴尬,她这是当电灯泡呢?
沿岛走了半圈,她开始后悔没穿那双鞋了,新鞋夹脚,现在脚后跟磨得生痛。但看他们二人,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于暖扭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说:“陆小姐走累了吧,我们休息一会儿。”
“不如总裁和夫人继续,我在这里等你们,不影响你们夫妻甜蜜了。”陆拾染堆着笑脸说。
封景琛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走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
于暖笑了,轻声说:“我是景琛的嫂嫂。”
陆拾染脸上的笑容僵住,那她怎么会和小叔子半夜在一个屋里!什么样的重口味,节操底限都不要了吗?
“我先生五年前就去世了。”于暖从脖子上扯出一条鸡心项链,笑容有些僵硬,“那时候我们在英格兰,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陆拾染忍不住凑过去看,鸡心项链里镶嵌着照片,高大的男子端着茶杯,斜倚在栏杆边。
照片很小,夕阳投光,显得有些模糊,但这身影,这姿势……
这不就是她曾经悄悄看了整个夏天的人吗?
完本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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