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烟花醉人心意识流主引,感情线索强烈,但是弱化了其他描写。大舅舅文章根据前后人物心理变化,采用了不同的文风与表达风格哟!
薛温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不会去而复返,此时,门后面的,一定是慕向北,我想好怎么解释身上的伤后,才打开了门。
慕向北走进来,冰冷的话也响了起来,“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有些难受,在床上躺了会,起来花了点时间,所以慢了点。”
“难受?”慕向北森然的目光朝我扫来,手捏起我的下巴,让我的侧脸对向他,余光能瞥见他高高皱起的眉头。
“谁打的?”
我想着怎么解释最逼真,回答的有些晚,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到底是谁打的,你哑巴?”
他正好捏到了我受伤的地方,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慕向北这才发现,我不仅是脸,连手和脚也受了伤,青紫的那块,肿的老高,可能是嫌脏,立马松开我的手,讳莫如深的眼眸看向我,等着我的解释。
我知道逃不掉,说出刚才酝酿出的话,“做我们这行的,正宫找上门的事情还是蛮多的,慕总,你也知道,我在金色港湾可是头牌来着,客人特别多。”
说这句话虽然有可能会得罪慕向北,但是只要他发完脾气,事情就能解决了,我不想因为薛温暖的出现,惹出什么事来。
也不想,我同慕向北的纠缠,有一天会被我妈发现。
我浑身紧绷着,准备迎接慕向北的怒意,而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我,“许一念,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人倒胃口,好好的心情,全让你折腾没了。”说完,也是“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们夫妻两个,还是蛮有共通性的。
我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瞬间的放松,让我发现胃里翻涌的厉害,急忙去了卫生间,干呕了半天,也没能呕出什么来,身体虽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我的内心却是慌乱不已。想想,例假好像没有来,我权当被慕向北折腾坏了,没有特别在意经期,没想到,同第一次跟他上床那会,也有一个半月了。
我急忙披了件外套,在巷子里找到了一家还未关门的小药店,买了一只验孕棒。
看到两条杠。
我坐在马桶上,浑身发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
我可是个夜场里混的小姐,何况是现在这么乱的时候,留不住的,我默默流着泪,自言自语道:“宝贝,你来的不是时候。”
……
翌日。
我先去医院看了一眼晓星,他的手术很成功,那张总是透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我妈也跟着高兴,气色也看着很不错。
我借口说工作忙离去,其实转身去了二楼的妇产科,万万没想到,在妇产科的门口,看到了薛温暖和慕向北。
眼神已经对上了,想逃已经没办法了。
“一念,是你啊。”薛温暖装作初次见面的样子,向我走了过来,我隐隐猜到她这么做必有目的,可是我躲不了,只能站在原地,等她把话说完,心底想着薛温暖怎么会和慕向北来到妇产科,是有了吗?
心有点疼!
“真是好久不见,你怎么会来妇产科啊,那个,你是不是怀孕了?”薛温暖面上温柔,伸手抓着我手的时候,刻意按住了我受伤的地方。
我忍着疼,看到向这边走来的慕向北明显震了一下,想要否决,而我很不争气的孕吐了,薛温暖忙叫唤着慕向北,“向北,快扶一念进去检查一下,她看着很不舒服。”
……
我原本是来做流产手术的,结果变成了孕检,医生语气平静道:“怀孕已六周,各项指标都很好,这位先生,恭喜啊,妻子怀孕,前三个月还是注意一点,不要做太激烈的运动。”
“他不是……”我刚想解释,我们不是夫妻关系,慕向北已经拉着我的手走了出来,门口,薛温暖将我们望着,眼神很是复杂。
说了一句,不知意向的话,“向北,一念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语气满是委屈。
做我们这行的,怀孕了,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虽然我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我却不能说,刚想反驳一句。
薛温暖继续道,那样温柔的语气,“向北,其实我都知道,你来北城做生意的这几个月,有很多天,晚上都没有回来,你其实是去找一念了,你们当年……”
“没有,温暖,你别多想……”
薛温暖打断了我的话,“向北,没事的,刚才检查结果你也知道了,我……不能生育,现在许一念既然怀了你的孩子,就是慕家的孩子,就当为了我,让她生下来吧,到时候我也能视如己出。”
薛温暖的话说的温柔动听,却让我不寒而栗,她的意思是,让我以代孕的方式,生下这个孩子,以后会叫她“妈”的孩子。
绝对不行,薛温暖是怎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这个孩子若是到了她手上,只会生不如死,不如现在就扼杀掉。
然而我反对的话语还来不及说。
慕向北已经说了一声,“好,”上前揽住了薛温暖的腰,“温暖,你实在太温柔了,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谢谢。”
我还是想要解释一下,“慕……”刚开口,慕向北冷冷的目光扫了过来。
“跟我的那些天,你跟别人有过吗?”
我清楚他的目的,他在计算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可我不能拒绝回答,我在有和没有之间,哪种更糟糕之间,权衡了一下。
最后说了一句,“没有。”
话说的异常辛苦,泪也忍的异常辛苦。
他依旧是冷冷的口气,“那就为了温暖,生下来吧。”从未问过一句,我是否愿意。
……
金色港湾的工作,慕向北帮我辞掉了,违约金,他也帮我赔了。
在薛温暖的建议下,我住进了他们在北城的别墅中,别墅坐落在圣安路,距离圣安医院很近,趁着肚子还看不到的时候,能够时不时偷偷去看看还在疗养的晓星,日子也还过得不错,只是腹中默默成长的孩子,还是让我忧心。
在别墅的时候,我一直思虑着,如何以意外的形式,让这个孩子消失掉,就在我终于下定决心,打算从别墅的楼梯摔下去的时候,电话响了,晓星在电话那头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我安静听他唱完,接受他在母亲节送给我的节日祝福,挂断电话后,我蹲在台阶上,摸着自己还没有隆起的腹部,泪如雨下。
因为这一通电话,我失去了杀死这个孩子的勇气。
……
怀孕6个月内,一切看似都很平和,我真的就像是一个代孕的妈妈,骗妈和晓星自己在国外做项目,就那么安静地待在慕向北的别墅中,等待着属于他的孩子落地。
我想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这孩子将来病了,还有家庭医生,再说这孩子也的确留着慕向北的血,薛温暖多少还是会顾虑一些,就像这6个月内,在慕向北面前,她待我也挺好的。
至于慕向北,大概是被薛温暖的大体和温柔感动,也有些想要放过我了,他说:“许一念,孩子生下来,我们就两情了。”那样如释重负的语气。
我想到还有四个月,事情就会向着好的一面发展,虽然很舍不得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但是我告诉自己,人要知足,特别是像我这样的。
而我一向把一切想的太好,忘记了还有温水煮青蛙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