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只有你从头甜到尾啊!会套路的小姐姐,情商低的小哥哥,彼此之间的相处与摩擦,很爱!
战墨辰把明姝带回了家。
进门之后,找出伤药,递给明姝,“洗干净再涂,涂完带回去,疼的时候就涂一次,不限次数,没有副作用。”
他曾是特种部队的指挥官,执行的都是最高级别的危险任务,受伤是家常便饭。
他手里的伤药是最好的,有钱也买不到,绝非市场上那些伤药可比。
明姝接过药,不好意思的道谢:“谢谢你,战大哥,又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战墨辰说:“很乐意帮你。”
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明姝偷偷吐了吐舌尖儿。
这个男人的表情实在太少了!
不过,幸好颜值高。
表情不够,颜值来凑。
冲他这张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帅脸,也会有无数的女孩子趋之若鹜。
而且,男人性格很讨喜啊!
沉稳坚毅,认真负责任,特别靠得住。
至今为止,明姝还没发现他有什么缺点,几乎十全十美。
她原本想回家洗脸上药,结果战墨辰让她去洗手间洗脸,要指导她上药。
她连忙用最快的速度洗干净脸,回到客厅,战墨辰一丝不苟的教她涂药。
其实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可是男人一步一步,教的特别认真。
看着认真教她怎么把药揉开的男人,明姝默默地想:认真的男人最帅!
她学会之后,和两个男人外加一条狗道别,离开战墨辰家。
小五像上次一样,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
而她也像上次一样,趴在扶梯上,看着小五进门,她才回家。
莫白看着战墨辰站在门口,等着小五回来,才把房门关上,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胳膊没正经的搭在战墨辰肩头,“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美女了?她救了咱小五,还住咱家楼上,这是天赐的缘分啊!”
战墨辰侧了侧身子,躲开莫白的胳膊,朝给小五放狗粮的储物柜走去,“少胡思乱想。”
“我是认真的,哥!”莫白亦步亦趋,“那小丫头真的挺好,长得漂亮,性格讨喜,心肠也好,和你简直天生一对。”
战墨辰取出狗粮,给小五倒进餐碗,“不可能,以后别在她面前胡说。”
“怎么就不可能了?”莫白着急,“那小姑娘真的挺好的,我问过了,她单身!你未婚,她未嫁,这还有什么不可能?这么好的姑娘你不努力一把,难道你真等爷爷逼着你去把田新桐追回来?”
战墨辰抚摸低头吃狗粮的小五的大脑袋,低声说:“田新桐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莫白愤愤说:“当初哭着喊着求爷爷逼你和她在一起的人是她,莫名其妙把受伤的你丢在一边,不管不顾出国的人也是她,她还真以为她是什么宝贝了?要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谁稀罕搭理她!”
战墨辰笑笑,揉着小五的大脑袋,没有说话。
“哥,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算以后她回来了,你也别搭理她,我早就看出来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品不好,靠不住,宁可终身不娶,也绝不能娶她那种女人。”
莫白摸起一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我看还是咱楼上那个小美女好,绝世美人,倾国倾城的那种,田新桐和人家一比,就是丫鬟那档次的,等以后她回来,看到你娶了那么大一美女,肯定把她给怄死!”
“阿白,”战墨辰听他说个没完,有些无奈,歪头看他,“别说了,我谁都不会娶。”
“为什么?”莫白有些炸毛,“你该不是要为田新桐守节吧?难不成你还非她不娶了?”
“不是,”战墨辰抚摸着小五的脑袋,淡淡说:“我不行,所以谁也不娶。”
莫白拿着苹果核,正往垃圾桶走,差点摔个跟头。
“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他拿着苹果核,震惊回头,脸上写满了“我耳朵出毛病了,我肯定听错了!”
“你听清了,”战墨辰拍拍小五的大脑袋,站起身,回头看他,“我这次受伤,伤了根本,我不行了,所以谁也不娶。”
“不、不是……”莫白懵了,无措的说:“什么叫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呢?不是……这……这……”
战墨辰走到他近前,淡淡说:“不行了的意思,就是不|举,不|能|人|道,至于原因,专业术语太多,我懒得记,在书房的抽屉里,如果你有兴趣,自己去翻,我去做饭。”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莫白拒绝相信,“哥,你耍我的对吧?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对于不愿意相信的事情,人类第一个本能反应就是拒绝相信,但是,这是真的,诊断证明在书房,自己去看,”战墨辰拍拍他肩膀,朝厨房走去,“我一点都不在意,你也不用在意。”
“哥!”莫白回头看向他,眼眶猛的湿热,“就没办法吗?我们去国外,去找最好的医生,我们……”
“阿白,”战墨辰也回头看向他,目光温和,“不|举没什么大不了,人活在世,除生死,无大事,我不介意,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莫白喃喃说:“真的没办法了吗?哥你是不是没好好治?我带你去找最好的医生,我……我们……”
“没用的,”战墨辰看着他,无奈说:“我认识的医生比你多,能找的医生,都找过了,只能慢慢恢复,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康复,你不用在意,没事的,你去给小五倒点水,我去做饭。”
战墨辰进了厨房。
莫白冲进了书房。
抖着手翻出厚厚一沓诊断书,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脑海中只剩下一行字:此病例完全康复概率,千分之五。
莫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餐桌上的。
饭吃到一半,他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回神,抬起头,看着战墨辰问:“哥,田新桐就是因为这个,扔下重伤的你出国的?”
“嗯,”战墨辰淡淡说:“别怪她,人之常情。”
莫白闷闷“嗯”了一声,低头扒饭,努力将泪水忍了回去。
别怪她?
怎么可能不怪她?
对一个男人来讲,不能人道等同于毁灭性的打击。
这个时候,女朋友居然舍他而去。
脆弱点的,估计自杀的心都有了。
田新桐口口声声说爱他哥,原来她的爱,就是这么的让人恶心。
她甚至没等到他哥出院,就急匆匆出国了。
难道还怕他哥逼婚不成?
呵。
她真是想太多了。
他哥就算终身不娶,也绝不会娶她那种货色!
一顿饭,吃的食不甘味。
他扔下饭碗,站起身,“哥,我出去走走。”
不等战墨辰答应,他转身出门。
他漫无目的在外面转了好久,等他从混沌中回神,发现他竟然站在了明姝的门外。
他从没来过明姝家,小五送明姝上楼时,他就远远看了一眼,他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来。
他迟疑了下,还是敲响门。
他太难受了,想找人陪他说说话。
房门打开,明姝看到门外的莫白,有些傻眼。
不过分开两三个小时而已,站在她眼前的莫大少换了个人一样。
原本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现在失魂落魄,面色颓败。
明姝赶紧把他让进房间,冲了杯热可可塞进他手里,小心翼翼问:“怎么了?战大哥真的又关你禁闭了?”
是不是还挨揍了?
难道因为她说的那几句话?
应该不是吧?
明姝紧张的看着莫白,等着他的答案。
莫白软倒在沙发上,抬眼看着屋顶,喃喃说:“我倒是希望被我哥关禁闭了……”
“什么?”明姝没听清。
“没什么,”莫白把热可可丢在茶几上,问明姝:“有酒吗?”
“有,我去给你拿,”明姝拿了几瓶酒过来,问莫白:“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莫白苦笑,“这还用问?”
明姝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在那里喝酒,喝完之后,扯嗓子使劲儿喊几声,回家蒙头睡一觉,明天什么烦恼都没了!”
明姝拿着酒,带着莫白上了楼顶。
他们这里是三十多层的高层公寓。
坐在楼顶上,好像星星也近了。
明姝开了两瓶酒,递给莫白一瓶,和他碰了下,“来,今晚我舍命陪君子,谢你今天下午仗义出手,拔刀相助!”
莫白和她碰了下酒瓶,一言不发,仰头将一整瓶就灌下去了。
明姝无语。
这么喝的话,那她没法儿陪。
莫白也不用她陪,咕嘟咕嘟,一会儿功夫,三瓶红酒下肚。
将空酒瓶扔在一边,原本坐在地上的他,忽然跳起来,朝着远处嘶声大喊:“祁慕青,我日你祖宗!援非援非,我援你祖宗八代!老大你都不回来救,你跑去援什么非!老大要是好不了,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你个混蛋!王八蛋!!!”
莫白一边骂,一边哭,满脸是泪。
明姝站在旁边,看傻了。
援非……
两年前,她二叔二婶,也就是明澄的亲生父母,随他们的工作单位赶赴非洲,开展援非工作。
他们去的地方,十分偏僻,通讯落后,消息闭塞。
开始一年多,叔叔婶婶还偶尔给住在她家的小澄打电话。
再后来,一连几个月没有联系。
爸爸不放心,托人打听消息,得到的结果却是,叔叔婶婶所在的援非小组在当地一个小镇开展工作时,全部失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莫白口中的祁慕青……这个名字,好耳熟!
明姝拽了拽莫白的衣服,“莫少,你说的祁慕青,他为什么不回来?老大又是谁?”
“为什么不回来?”莫白喃喃重复了一遍,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操……”
二哥失踪了,很大的可能是挂掉了。
大哥不能人道,八成要断子绝孙了。
兄弟三个,就他没出息,就他不是东西,就他活的最好。
这操淡的人生啊!
他狠狠骂了句,低下头,用力搓了把脸,站起身,“我回去了,谢谢你,你说得对,吼几声,心里舒服多了。”
“对啊,”明姝心里涌起同病相怜的感觉,扶住摇摇晃晃的他,“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只要没见到尸体,就还有希望。”
叔叔婶婶的事,她和爸爸一直没和小澄说。
她一直都这样期待着。
期待着某天,电话声响起,叔叔婶婶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对她说:姝姝,小澄在吗?让小澄听电话!”
真是做梦都盼着能再听到这句话!
“你说的也对,”莫白被明姝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走在楼梯上,“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二哥不会死的……肯定不会死……不会死……不会死……”
他正念叨着,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跤,一头朝地上栽去。
“啊!小心!”明姝死死抓着他,想稳住他往下栽的身体,却没他力气大,被带的朝楼梯下摔去。
两人从台阶上滚落到台阶下面,摔的明姝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顾不得查看自己,她爬起来检查莫白,“莫少?莫少?您没事吧?”
“叫什么莫少?”莫白闭着眼嘟囔,“阿白,叫我阿白!……怎么能让我嫂子叫我莫少呢,是吧嫂子?”
最后这句话,明姝没听清,只听见莫白叽里咕噜嘟囔了一些什么,“阿白”两个字她倒是听清了。
她其实是不习惯管别人叫少爷小姐的,刚刚在剧组听到别人那么叫,她也就随着别人叫了。
这会儿莫白自己说让她叫他“阿白”,明姝也不客气,一边检查他骨头有没有摔坏,一边询问:“阿白,你感觉怎么样?摔到哪里没?”
明姝没听到回答,反而听到一种熟睡时才特有的绵长呼吸声。
明姝:
睡、睡着了?
好、好吧。
她以前是听人说过,有的人喝醉后,不耍酒疯,而是蒙头大睡,沾床就着。
以前只是听说,今天见到活的了。
可是,这不是床啊,这是又冷又硬的大理石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