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太太又撒泼了属于总裁豪门文,很有代入感。男女主的刻画以及对场景的描写都比较生动有趣,曲泽后期处理也十分温暖,各个人物的形象也非常鲜明,情节性也比较强,可以看一看哦!
陆乔刚刚吃完早餐,容家来人了。
意外的人出现在她的病房让陆乔有片刻怔愣。
来看望她的人竟然是她的婆婆韩袁梦,身后跟着秘书、医生和护士等一大队人员,浩浩荡荡进入病房。
陆乔简直有点受惊若宠。
“妈。”
韩袁梦居高临下交架着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没理会陆乔,先问医生。
“她情况怎么样?”
医生恭恭敬敬地向韩袁梦汇报陆乔的情况。
“董事长,太太昨晚已做了全面检查,身体没有问题。胎儿已有两个多月,太太虽然受了点惊吓,不过也没事。一会儿再做一次观察,没有问题的话,太太就可以出院了。”
韩袁梦不知道是对医生的回答不满意还是对陆乔进了医院这件事不满意,清冷的眉心轻微皱了皱,高冷地嗯了一声。
也算见过不少大人物的医生却也在这位韩董事长面前大气不敢喘。
韩袁梦略略抬眼,她旁边的秘书就很识趣地马上把医护人员都请出去了。
很快,病房就只剩陆乔、韩袁梦和她带来的秘书以及容家的女佣阿英。
韩袁梦云淡风轻朝陆乔扫一眼后,开口,“怀孕了怎么不说?这么大的事,你是做母亲的,就该事事小心才对。还摔倒动了胎气,要是孩子有什么意外,你也该知道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
她的口吻绝不会重,但韩袁梦是一般人在她面前轻易不敢喘气的狠角色。
陆乔时常感叹,常说龙生龙凤生凤,容斯年若非继承了韩袁梦的优质基因并且青出于蓝之上,换了个儿子那是万万降服不了韩袁梦这样强势的母亲的。
她心知肚明婆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肚子里这块肉分量是绝对不轻的,否则绝不能劳驾她这个婆婆屈尊降价亲自来医院看她。
陆乔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进退有度:“妈教导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
瞒不住,也没想过瞒,但人就这样,不知道为的什么,那颗心就是死劲死劲的希望着和她共同造就了这个新生命的那个人第一个知道。
感觉挺矫情的,但偏偏乐意矫情。
可容斯年甚至一点都没有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感到惊喜!他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至今不见人影。
“斯年呢?是去公司了吗?”
陆乔很肯定她这个婆婆必然是和容斯年刚见过面不久,她怀孕摔跤的事婆婆也多半是从容斯年那里得知的。
韩袁梦和陆乔没话好说,两人的婆媳关系向来如此。
在太多的讨厌里面,韩袁梦最讨厌的就是和陆乔谈论容斯年的话题。
和所有熟悉的豪门剧情里描述的一样,陆乔的这位豪门婆婆没有一丁点喜欢她的地方;
也和所有熟悉的豪门剧情里描写的一样,她这位婆婆坚信门当户对是首要的,王子和公主才是人间正道。
陆乔左右不了他人的观念,她只管对韩袁梦尽到她一个儿媳应有的本分,心平气和叫韩袁梦一声妈,敬的是婆婆生养了她爱的男人的那份父母恩。
韩袁梦已经把想知道的都了解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多留一分钟。
她把交叠的腿放下,站起来,“医院这里人多嘈杂,比不了家里好。医生说了无大碍,可以回家休养。我留司机在楼下等,你检查完就回去吧。阿英,小心照顾太太。”
“是的,夫人。”
小心照顾她,其实要小心照顾的是她肚里的这个宝贝。
陆乔坦然接受,淡然看着婆婆离开。
阿英也带了营养餐过来,问陆乔还要不要再吃点。
陆乔摇头:“吃不了了,带回去吧。”
“那太太要吃点水果吗?我给你削。”
阿英准备的东西很周到齐全,吃的用的,包括陆乔的换洗衣物。
陆乔再次摇头,暗想她这个婆婆动作就是快,对她横竖看不上眼,却唯独对她的肚皮盯得紧。
她和容斯年结婚两年,肚皮都要给这个婆婆给盯出一个窟窿。
陆乔实在是无法理解她这个婆婆矛盾的观念。
都说爱屋及屋,反过来也该是同样的道理才对。
孩子身上流着她一半的血,韩袁梦这样不待见她,连带着也该不喜欢她的孩子才对。
可韩袁梦没能因为容斯年对她爱屋及乌,反而能因为她肚里这个还不知是孙儿还是孙女的孩子放弃原则!
这是儿不如孙?
九点的时候,医生给陆乔再次做了检查,确定陆乔没有任何问题,本人也跟着放心下来。
韩董事长的火气不是他能承受住的,容太太的胎儿有丁点不妥,他都不用再在医院混了。
医生如临大敌的模样,让陆乔也十分过意不去。
她这个婆婆太强势,手下人都吃苦头不少。既然身体没事,她也想早点出院,也免得医生提心吊胆。
检查完,拿到检单,让阿英去办理出院手续,她进去内间换下病服。
陆乔既没有东西需要收拾,更没有东西要拿,一身便利走出病房。
有韩袁梦的吩咐,她又是动胎气进的医院,阿英比她这个做妈妈的还要紧张万分。从病房出来,一路小心翼翼地扶着。
陆乔看她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好笑:“阿英,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阿英不好意思笑笑,紧绷的神经松了些:“太太,我就是担心您。您看您动了胎气,这多危险。”
阿英尚且如此关心,她的老公此时却不在她身边。
陆乔胸口涩涩生痛,抿着唇没说话。
“太太,您还真吓了我们一跳呢。早上夫人正在餐厅用餐,少爷和往常一样进来了,坐下去后,突然轻飘飘的就冒出一句说您昨晚动了胎气,正在医院呢。夫人当时吃惊得整个人都愣住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夫人回不了神的样子。不过太太你怀孕了大家都很高兴。”
陆乔眯了眯眼:“少爷什么时候回去的?还在家里吗?”
她以为他可以不在意到随意吩咐一个佣人转告婆婆知道,她甚至没想过他还会回家一趟,她以为他消失不见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少爷很快又出门了——”阿英想起早上在餐厅少爷和夫人的针锋相对,觉得也不好对太太说,便没提。
看了看陆乔神色,又小心翼翼地问:“太太,少爷昨晚、没有在医院陪你吗?”
阿英这么一问,陆乔心头千般滋味又涌了上来,既苦又涩酸楚无边。
阿英看着陆乔面色大变,后悔莽撞了,想起早上少爷和夫人那场冷硝烟的恶战,再不敢多话。
陆乔却没想逃避,“早上,少爷是怎么对夫人说的?”
阿英咽了咽口水,后悔多嘴了。
支吾着不敢直说。
陆乔笑笑,“阿英,我不会怪你的,说吧。”
就算要阿英说,其实阿英也无法复述她家夫人和少爷充满火药味的场面。
“也、没什么,就是少爷说了太太怀孕的事,还说太太动了胎气,然后夫人就不太高兴……不过太太你知道的,这也是夫人关心你……”
说韩袁梦关心陆乔,阿英也自觉底气不足,不过是遮掩的话。韩袁梦真正关心的陆乔肚里的孩子。
早上发脾气也是责怪陆乔不但怀孕了不说,还粗心大意动胎气。
陆乔自然明白阿英不过顾虑她才这样说,更明白从阿英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便不再开口了。
回去的路上,她用阿英的手机给公司那边打电话请假。
电话响了半天上司安姐才接听。
“安姐,”靠着窗,陆乔让自己落寂的声音保持平常。
“陆乔?”
“是我,手机在家忘带了。安姐,不好意思,我得向你请假。”
“你怎么巴巴地又打个电话过来?做妈妈了就好好地在家休息,别老顾着工作的事。”
陆乔有点懵:“安姐你怎么知道我怀孕?”
她昨天才查出怀孕,知道的人就容斯年和她婆婆。
“容总刚才亲自打电话过来给你请假,可把我吓了一跳。你现在在医院检查对吗?我跟你说,怀了孩子要注意的事很多,你安心养胎,工作的事不急,你有一周的假。”
突然的信息接收给陆乔带来冲击,她有点混乱。
容斯年给她请的假?
“安姐,我一切都挺好的,不需要这么长的假。”
“我说需要就需要。你可别跟我这个过来人讨论这个问题,安心在家休息吧。”安姐顿了顿,“陆乔,我之前还以为你和容总是不是出了些什么问题。你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开心……是我多心了,是吗?”
陆乔顿时觉得如鲠在喉。安姐一直对她照顾有加,连这都注意到了。
她望着窗外一片一片的高楼建筑从眼前闪过,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我想是怀了孩子的缘故吧,听说孕妇的情绪总是多变一点的。”
“那就好。做一个妈妈不容易,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我想我可以为你解答一些这方面的疑问。”
安姐是过来人,和老公有一个十岁的女儿。
“我会的,谢谢。”
挂了电话,陆乔默默地盯着熄黑的屏幕良久,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容斯年为什么会给她请假?他明明……
陆乔脑子乱糟糟的,心也乱糟糟的。
回到容家,只有她一个人。
韩袁梦早上只是在去公司之前顺便到医院一趟,容斯年也许在公司,也许不在。不管在哪里,只是她都不知道而已。
陆乔慢慢走上楼,回卧室。
之前被她砸得干干净净的卧室早已经重新布置。
自己砸又得自己重新布置起来,吃力不讨好。
陆乔也惊诧自己竟然发了那样大的火,她并不是那种冲动易怒的性子。
可又有几人能面对老公在外面有女人还能心平气和的?
真正能心平气和的除非是不爱或者不在乎。
陆乔坐着呆一会儿,看什么都无趣,做什么也都提不起兴致。
之后到书房挑挑拣拣翻了十来本书出来,也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心烦意乱,直熬到中午吃了午餐,之后怏怏不乐地开电视,仍是不停换台,压根没看进去。
午后,她干脆回卧室换上睡衣躺床上把自己卷成个蛹一样,在被窝里生闷气。
原本以为睡不着的,谁知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也许是这段时间实在没好好睡过觉了,也许是孕妇嗜睡,后来竟然慢慢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已经日落西山。陆乔从被窝里爬起来,抬头往窗口望了望,之后起床换衣服。
从衣帽间出来,外面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陆乔朝门口走去,外面的声音飄入耳。
“许小姐,太太也许还在睡呢。”是阿英。
“没事。你不说她下午两点左右就睡了吗?睡了这么一下午猪也够了。”
陆乔一听,忍不住淡淡一笑,打开卧室的门。
许嘉爱抬手正要再次敲门,不巧门就开了。
她朝阿英说:“瞧!这不是起来了。”
阿英笑:“太太,你起来了。许小姐和杨先生都来了。”
许嘉爱一双眼睛像雷达在陆乔身上扫射,啧啧称奇:“都说孕妇能睡,还真不假。”
陆乔边走出来边说:“我也没想到一睡就睡到这个点了。”
按道理她目前的心情应该不会有这样好睡眠才对。
“孕妇本来就是要多睡的。”杨涛插嘴。
“好像你很懂似的。”许嘉爱嗤。
面对许嘉爱的霸道无理,杨涛一向识趣不会和她争论下去的,立即偃旗息声。
三人下楼,来到观景房。
“你们怎么来了?”陆乔把许嘉爱随手一扔的高档皮包摆好,坐在她旁边。
“真是废话。不就来看看你姑奶奶吗?怕你被欺负死了还不懂吭个屁。”
许嘉爱和杨涛偶尔会到容家做客。韩袁梦不喜,但架不住这是儿子的老婆的朋友。他们容家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做不来赶客人出门的失礼事。
许嘉爱实在难咽那口气,盯着陆乔的肚子,愣是没能看顺眼。
“早不有晚不有,非挑这时候有。真不愧是容斯年的种,欠收拾!”
陆乔淡笑着抚上腹部:“我这孩子还没出生就得罪你了。”
杨涛看着陆乔:“你理这浑人做什么,她从来不讲道理。”
许嘉爱赏他一大爆瞪:“我有说错吗?当初容斯年不知道说得多动听,结婚时那宣誓词他怎么答的?‘我愿意’!结果呢,这才两年。哼!”
杨涛皱眉:“你说这个干什么呢?”
那些话不跟那些没用的甜言蜜语一样是废话吗?爱一个人,真正靠谱的归根结底还是行动。
许嘉爱看陆乔神色,不得不强压下心头不忿。
陆乔脸色平静得似没听见这些刺痛心的话,
许嘉爱最受不了的就陆乔这副清淡如烟的模样。天大的委屈不抱怨半句,不哭不闹,顶多倔强地紧抿嘴唇,然后就能把所有苦痛往肚里吞。
“容斯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照你说,他那个妈对孩子看来是宝贝得紧。那他呢?他什么态度?”
容斯年什么意思?
陆乔苦笑。
“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昨晚就和我提离婚了。”
摔跤入院的事陆乔没和两人提,要是提,许嘉爱这会儿就能跳起来去打人。
许嘉爱笑了,气笑的。
“行啊!容少真是好本事!你都还没和他算账,他厚颜无耻要先一脚踢开你了!”
许嘉爱冷到透心冻的讥讽落在陆乔心头,似把钝刀,割得她血肉生痛但又迟迟无法停息。
都说七年之痒,陆乔没想到她和容斯年的婚姻不到两年就破裂。她尚在遭遇婚姻爱情双重背叛的震惊打击中,一场自以为是的胃病检查后,医生说她肚里揣了个崽。陆乔揣着这个崽坐在马路牙子上,大颗大颗的眼泪迎风滚珠落,一边骂容斯年那个王八羔子,一边怜她肚里的崽子,好一顿酸楚苦辣百味俱全……______
总裁豪门|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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