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主角的心里描写的非常细腻,看完王爷来袭,小满快跑之后真的会感叹世上怎么会有作者(夏至花开)写出如此惊世骇俗好的好作品来。
她冲着白狮邪邪一笑,“乖,把眼睛闭上,让我来给你化化妆吧……”
半个时辰后,山坡底下隐约传来人群的脚步声,有几个身穿家丁服装的男子对着山顶高喊:“阿宝,阿宝,你在哪里?”
“奇怪了,不久前明明听到阿宝的狮吼声,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其中一个家丁满口纳闷。
另一个家丁接口,“别说那么多了,阿宝可是咱家主子的命根子,要是真跑丢了找不见踪影,咱们这些奴才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闻言,众人继续寻找。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仍旧瘫软在草地里的白狮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也不知是哪个家丁跑上山坡后,突然大叫一声,“看,阿宝在那里……”
众人闻声急三火四的跑过来,就见白狮很狼狈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个家丁见状无不大惊失色。
“天哪,阿宝怎么会瘫在这里一动不动?”
“快查看牠有没有受伤?”
“是不是被其它野兽袭击了?”
“呀,你们快看,阿宝的头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
“还不快去回禀主子……”
片刻工夫,就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在家丁的带领下急急赶了过来,有几个家丁迎了过去,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主子,阿宝就在那里……”
被唤成了主子的男子疾步来到白狮瘫倒的地方一看,俊脸顿时被气得铁青。
这哪里还是一只狮子?
分明就是一只大熊猫。
只见那白狮的两只眼睛被人恶意染成了黑色,就像被揍了一顿似的,样子难看不已。
其它几个家丁见了这副模样,一个个的都在拼命忍着笑,偏偏主子就在眼前,借给他们几百个胆子,恐怕也不敢笑出半声。
白衣主人微眯着双眼,冷静的蹲下身去探白狮的气息,呼吸很正常,可牠却瘫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中了某种药物。
他伸手在狮子的眼睛上轻轻捏了一把,那些黑色的染料似乎是遇风则干,染得很均匀。
空气中仿佛飘散着什么味道,他用力吸了一口,脸色顿时一变。
瞬间软骨散?
他不敢相信的将鼻子凑到白狮身上仔细又嗅了两下,又来回搬动了白狮无力的四肢两下。
果然是瞬间软骨散,不但症状一模一样,就连残留着的味道也该死的一模一样。
东方珞捻了捻手指上残留的黑色污渍,突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两旁家丁被主子的笑容吓了一跳,因为主子此刻的笑容,看起来实在是很可怕。
“杨九!”
他突然唤了一嗓子,很快便有一个打扮精明的男子站了出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
东方珞继续维持着那阴恻恻的微笑,对杨九道:“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里,去办妥一件事……”
京城果然是个繁华之地,两旁店铺林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穿梭不停。
比起记忆中的影像,现在的京城较之从前更是奢华富丽了许多。
容小满一身短打装扮,黑发随意挽在脑后,背上背了个紫红色的小布包,多日来的风吹日晒,将她原本娇嫩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风霜。
可即便是这样,也难以掩饰得住她的天生丽质,我见犹怜。
有几个胆子大的公子哥在见了她的模样之后,忍不住当街吹起了口俏,调戏之意十分明显。
容小满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充满警告的回瞪众人,成功惹得那几个公子哥哄堂大笑。
她加快了脚步,懒得去理这些坏人。
“姑娘,走那么快做什么?哥儿几个正好要去福云祥酒楼吃酒,如果姑娘不弃,不如与我们几个一起喝酒去如何?”
容小满回头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臭流氓。”
话落,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已经抬起小细腿,对着那人的裆下用力踹了过去。
趁着那人吃痛之时,她撒腿就跑,很快,整条街巷便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
那几个公子哥气得大骂,扬言一旦抓到这不识好歹的,定然不会对她客气。
一口气跑出京城西大街的容小满见那几个人没追上来,喘着粗气拍了拍胸口,她都已经将自己打扮成这副德行了,怎么还会招惹些狂蜂浪蝶前来捣乱?
说起来,自打她踏进京城的地界之后就始终不顺。
好不容易逮到一只珍稀的黑香大蜘蛛,还让那不长眼的臭狮子给踩扁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京城,又遇到几个作风不正的纨绔公子哥。
眼看着日头就要落向西方了,当务之急就是要寻一家价钱公道的客栈先行落脚。
她自幼在京城出生,虽然生下来后没多久就被师父带去盛德,可每年春节前后,都会被爹娘接回京城小叙一阵。
自从三年前那场变故发生之后,她已经整整三年多没再踏进京城这片土地了。
看来物是人非,记忆里的很多东西,如今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拢紧背后的小布包,容小落满不再回忆从前,很快她就在西城北大街街角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小客栈。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为人看上去十分豁达爽朗,得知容小满一个姑娘家只身投宿客栈,私底下也对她多了几分照顾。
赶了十几日的路程,容小满浑身上下疲惫不堪,当店里的伙计把她带到客房之后,她匆忙洗了个热水澡,没多久,便躺在床上沉睡过去。
一夜无话。
翌日早上,睡了整整一晚上的容小满总自是恢复了几分清爽。
路上带的干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幸好身上还有些残余的银子,容小满便下了楼,决定让店小二给她煮碗牛筋面填肚子。
吃了一整路的烧饼馒头,总算尝到香喷喷热腾腾的牛筋面,容小满胃口大开,不管不顾的甩开腮帮子就往肚子里吞。
临桌坐了几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桌子前摆着几碟咸菜和花生米,一只白瓷酒壶中装着上好的女儿红。
几个男子自打落坐之后,便东拉西扯聊个没完。
容小满原本无心听壁角,可是其中一人口中所说的黑豹胆,却引起了她浓厚的兴趣。
容小满原本无心听壁角,可是其中一人口中所说的黑豹胆,却引起了她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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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人道:“那三王爷也不知道患了什么重病,万岁爷接连往三王府派了十几个资历高深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眼下那位主儿已然是病入膏荒,最后没实在没招了,便广发公文,向天下召集妙手神医。”
“据传说,那三王爷的府里有很多宝贝,三王府里的人已经下令了,只要救得好三王爷的病,不但赏金万两,还可以将三王爷一直珍藏在府里的那只黑豹胆也一并得走呢。”
容小满听到黑豹胆三个字,两只耳朵顿时竖得高高的。
“黑豹胆?那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宝贝啊。”
另一个人及时接口,“我听说京城以北有一座名叫黑山的地方,那里一年四季暴雪不断,山上有一只守护神兽叫雪山黑豹,那豹子通体漆黑,非常凶猛,肉眼凡胎的去了那黑山之上,根本就见不到那黑豹的踪影,不过……”
那人话锋一转,“我爷爷曾经说过,百十年前,有个勇士途经黑山,路遇黑豹,不但将那黑豹活活杀死,还取下豹胆,带下山去。”
众人七嘴八舌的述说着关于那黑豹胆的来历,躲在一边吃面的容小满,一边呼噜噜吸溜着筋道的面前,一边竖高了耳朵听壁角。
关于黑豹胆的传说,她也曾略有耳闻,十几年前她拜师学艺的时候就听师父说过,黑豹胆是世间最难求的一味稀珍药材,凡是学医的人都想将其据为已有。
听说用黑豹胆炼成的药材,不但可以使人延年益寿,垂死之人还可以起死回生,转阴为阳。
虽然这则传说随着年代的流逝变得神乎其神,但黑豹胆的确是比较名贵的药材之一。
容小满学医多年,对天下间的宝贝多少也算有些了解,此时听说京城里的三王爷得了怪病,如若哪个大夫能把他治好,不但能得万两黄金的赏赐,还能得到那只价值连城的黑豹胆。
想到这里,她将面碗中的汤汁喝得一干二净,抹了把嘴,付了几个铜钱,便一头冲出客栈,直奔大街而去。
果不其然,每走一条街,都能看到墙上贴着王府派发的公文,内容很简单,就说三王得了怪病,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如今王府悬赏天下名医,只要治得好三王爷的怪病,赏赐自然可观。
容小满仔仔细细的将公文看了个明明白白,然后露齿一笑,认认真真的将那公文扯了下来,方方正正的叠好,直奔三王府的方面而去。
三王府位于京城东北角,地势非常不错,王府门前摆着两只硕大无比的石狮子,看上去即可怕又森严。
王府大门是漆雕的深红色,两旁各有四个侍卫轮班把守。
容小满仔细确认了一下地点无误后,便壮着胆子向王府大门走去。
在侍卫的阻拦下,她从怀里拿出那张公文,对几个侍卫道:“我听说贵府的三王爷患了重病,如今正在广招天下名医,我略懂些医术,所以想来府上给王爷瞧瞧病。”
几个侍卫垂眼看着个子不高的容小满,小丫头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打扮也十分普通,横看竖看,几个人压根没把容小满和大夫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要知道登门造访的大夫,那都是年过六旬的老学究,不说把医书倒背如流吧,也得给人一种能看病救人的本事吧。
可眼前这小丫头片子,除了五官长得俏丽一些,双眼晶亮一些,他们还真没看出来她哪点像个大夫。
被几个侍卫深深鄙视一番的容小满不乐意了,“年纪小怎么啦?我三岁开始学医,十二岁便已经出了徒,虽然不敢说世间的疑难杂症样样精通,但见识过的病症,一定不比皇宫里的那些老头子们少,如若你们今儿把我据之门外,你们王爷真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可别怪我见死不救。”
几个侍卫听她仰着小下巴气哼哼的呛声,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虽然众人都没怎么看起她,到底还是有人进府去通知了管家前来应对。
三王府的管家姓薛,是个五十开外的中年男子,从他的衣着打扮上不难看出,这人在王府里的地位应该也是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迈着小方步踏出府门,上上下下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容小满,扬着下巴问,“妳是来王府给王爷瞧病的大夫?”
容小满急忙双手奉上自己从墙上撕下来的公文,“没错,我幼时与师父学过医术,对各种疑难杂症颇有研究,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王爷患的是什么病,但只要把过脉向之后,就可以立时确诊……”
薛管家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唇边挂起了不明含义的浅笑。
他接过她递来的公文,仔细瞧了一眼,接着,便冲她勾勾手指,“随我进来吧。”
容小满闻言一乐,急忙应了一声,跨过王府的大门槛,随管家进了府。
这三王府里还真是别有洞天,长长的回廊两旁雕着各种各样的图形,地上用鹅卵石铺成了一条蜿蜒小路。
两旁绿柳成荫,不远处还有挖了一座荷花池。
时值夏季,一株株洁白的荷花在池子里争相怒放,池子里仿佛还有数条个头硕大的金鲤来回穿梭不停。
容小满心底惊叹,脚步却不敢怠慢半分。
薛管家走在前面,步履生风,容小满快速跟了几步,在管家身后道:“贵府的王爷到底身患何病,为什么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呢?”
薛管家闻言,回头对她微微一笑,“王爷患的是天下间的大夫都治不好的怪病。”
容小满眨巴眨巴眼睛,对这管家的回答感到诡异。
“这病怎么个怪法?”
“怎么个怪法,还要姑娘见了王爷后亲自查探,如若我能说得上来,那就不是怪病了。”
“那……王爷得了怪病,总该有个症状吧?”
“至于症状,也要等姑娘见了王爷后再仔细研究。”
容小满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总觉得这管家有言行举止有些怪异,可她又说不出怪异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