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朱雀谣文里对话很可爱也很傻(真傻),倾世:朱雀谣整篇文都很甜,甜到发腻的那种。没有大阴谋没有大反派,陌妖从头到尾都是甜甜甜。
夏国冬天降水少得可怜,难得又是一场大雨。
年前,月樱殿内被送进一名与小郡主夏念年纪相仿的女娃,名叫董香儿。是王后身旁董嬷嬷的孙女,董香儿的父亲前不久患场大病去了,娘亲随之殉情,留下年仅三岁多的女儿。董嬷嬷向王后求得恩典,把年幼的孙女接进宫里照料。又因夏念与她年纪相差无几,就当是让俩个小孩儿做伴。
与夏念不同,董香儿就跟普通的三岁女娃一样,话还说不利落。
西亚五三零年,新年。
夏念穿着新作的云锦长裙,外面套件齐襟红色滚金边的小棉袄,头上钗了新摘的红艳富贵花。一早便带着画儿去向夏王和王后请安,赶巧夏照和夏淳也在,规矩的行完大礼,双手接过红包,谢了恩后缠住夏照玩闹。
夏王跟王后笑道,“她哪里像是个三岁的孩子!”
在王后宫中用过早膳,夏念让奶娘抱回月樱殿,一进寝殿便飞速扑向床铺。身后奶娘惊悚尖叫,“殿下,您慢着点,当心摔了!”
董香儿刚巧被宫女牵着进来,夏念一见立马拉过她向床上爬去,挥退所有宫女,“你们都退下吧,本郡主再睡会儿。”
画儿笑着走过来,“我的好殿下,咱怎么着也得把外衣脱了再睡吧。”
夏念任由画儿帮着退下微凉的外衣,摘了头上的鲜花。
董香儿睡得很快,让夏念有点羡慕,若像她一样,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懂,跟个正常孩童一样,该有多好?若再一次接受地狱般的折磨,不,绝不会再让噩梦发生,等到那时候,一定要扭转乾坤,因为夏念是季青绫涅磐重生后新的灵魂。
醒来时已近晌午,夏念绕过沉睡的董香儿,轻轻的下床来到外殿。“画儿,来帮我洗漱。”
独自用些膳食,夏念坐在小榻上,研究一盘残棋。小手在棋盘上指指点点,有时一脸郁闷死瞪着一处不放,有时带着兴奋执了棋子去摆弄。最后赌气一般撇下棋子,怒气冲冲的离开。
画儿在一旁不出声,暗自看在心中,这是郡主殿下近几日之内,第四次对棋局甩脾气了。不过说来也是,小殿下若是把王上和丞相下过的死局轻易解开,神仙不外乎如此。
日头西落,夏念被大群人簇拥着朝朱雀殿而去。
坐在高高的轿撵上,夏念扯动嘴角,荡开一个笑容,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
家宴,自然都是父王的妻妾子女,以及二位叔父和妻儿。
歌舞初开始,在场的几位妃妾表面看去合合气气,暗地勾心斗角,暗讽不停。挣风吃醋的没完没了,王后睁一眼闭一眼都随她们去。
很多时候很多场面,不一定要闹得很难看,当成生活的调剂品来欣赏也不失乐趣。
望向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夏念顿觉失去胃口,不满的嘟唇靠坐在椅子上。耳边传来的是身旁的奶妈绵绵不绝的哄劝,让人心烦。“殿下再多吃几口。”
夏念无聊的盯着歌舞,却被有心人拿来做话题。
惠妃问,“郡主可是喜欢歌舞?怕将来郡主的歌舞一定大有成就,夏国无人能比啊。”
听到这话夏念心中暗道,惠妃是在变相讽本郡主是个女娃,即使在聪慧,以后也是个祸水红颜么?
问题本身就让夏念意兴阑珊,心平气和的敷衍,“谁家红妆不知愁,闲来舞上杏花楼?”
要知当初夏王选慧妃入宫,就是因为她的舞,翩若惊鸿。
优雅的笑容僵在脸上,惠妃估计不曾想到年仅不到四岁的夏念,丝毫不予她留情面。“郡主好才情。”
不知是否有意岔开话题,夏王道,“本王的念儿偏偏喜欢舞弄英华。”
王后则是但笑不语。
“父王打趣孩儿。”从座椅上跳下来,夏念跑到王后身边,气鼓鼓的说道,“母后有请师傅交念儿跳舞,只是无论多少年也舞不上杏花楼,惠娘娘怕是对本郡主谬赞了。”
正当所有人的思绪都沉浸在各自所想的事情中时,突然殿内爆出娇喝,“杀!”
夏念诧异的转头,见殿中央数十名彩衣舞女从袖口翻出武器。
“有刺客!”侍卫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护驾!”
朱雀殿乱成一团,兵器相碰的狰狞声,惊呼,哭音混成一团。夏念被一个侍卫护着向后退去,可惜领舞的红衣少女飞身扑来,手中的短剑银光微闪,侍卫喉间霎时一片嫣红。无奈惊恐的瞪大双眼,无人可以分身顾及到夏念,下一秒,她被人带进怀中,利刃横在颈间。
“都住手!”红衣少女带着夏念向后退到殿中央。
侍卫立刻停下攻势,等待君王的命令。
夏王本被护在后方,见夏念被抓,竟不顾自身安危推开人群走出来沉声道,“放开郡主!”
“放?”少女吐气如兰,声音娇媚。“若放了郡主,夏王可会放过我们?”
突觉颈上一疼,有阴凉划过,看来是破了,夏念强压满载的怒意杀气,淡然道,“姐姐应该和王室素无冤愁吧,谁雇佣你们效力的呢?”
“郡主认为蝶衣会说?”
原来她叫蝶衣,“本郡主认为你不会。”
“那郡主何必多此一举来问蝶衣。”
“许是本郡主不干心给人做人质,感觉不舒服。”在两方僵持一柱香的时间后,夏念又道,“姐姐何必拿本郡主来要挟。”
夏念特意加重郡主二字,就是要告诉蝶衣,若是夏王当真要拿下刺客,自己只是小小一个郡主,随时可以牺牲。
不论是刺客还是夏王、王后,都听出夏念话中的含义。王后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容,更加苍白。
蝶衣忽而一声轻笑,“郡主不像个孩子。”
“很多人这么说本郡主,不过还是要谢谢姐姐的夸奖。”夏念哑然,无论如何想不到蝶衣将自己的话一带而过。
恐怕蝶衣知道,夏王舍不得夏念受伤。
“蝶衣佩服郡主的勇气可嘉,今日放了郡主也不无不可。只是……”蝶衣小声在夏念耳边说,“请郡主设法保护我们姊妹安然离去。”
“呼。”夏念心下松口气,看来事情不是全无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