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梢头霜几许这本书应该算是最近比较令人惊喜的一本仙侠武侠小说了。题材挺有趣的,算是仙侠武侠里面比较新颖的题材了,来看看四季晨给大家带来怎么样的惊喜吧:
她爱了他千年,前五百年的单相思,后五百年的独守空房!
终究抵不过那个女人的存在!
菡黛,墨羽心中最难以割舍的女人,也是风浅如鲠在喉的刺……
风浅双目含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凄婉又悲凉。
“墨羽,你看清楚,我是风浅。”
钟情你千年的风浅!
墨羽满目的醉意似乎被这句话打散,眼中回复了几许的清明。
可也就在他看清眼前人时,脸色霎时冷凝,满眼憎恶。
烛火阑珊,风浅的脸色煞白,不见一丝血色,整个人颓败又消瘦。
这个女人何时自堕至此……
墨羽心中,莫名升腾起几分异样,他的动作愈发的快,试图以此来掩盖内心的不同。
风浅整个人像是海中的小船,随着他的动作而颠簸。
她紧紧搂着男人的脖颈,目光炽热又带着一丝丝微弱的希冀:“墨羽,五百年了,你可曾有爱过我?”
风浅的声音,是那般的卑微,夹杂着无数的恳切哀求。
此刻的她,甚至希望哪怕是眼前的男人只是为了欺骗她也好!
这样的风浅让墨羽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不曾开口,只是沉默着用力。
可这不是风浅想要的!
那一刻,她似乎是被压制的心魔窃了心智,她迫切的想要从墨羽那儿寻求到一个答案。
她执拗的捧住墨羽的脸,四目相对,满是倔强。
“你说啊,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风浅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紧促的哨声陡然响起,突兀至极。
她甚至不用去想,便知道那哨声来自菡黛!
墨羽动作陡然停止,手指微动,刚要下床,便被风浅以妖力禁锢在原地。
“墨羽,不要去。”
不要去,哪怕只有这一次,你没有为了那个女人离开我!
风浅的神情是墨羽没有见过的强硬,她的手透过结界,覆上墨羽的手腕。
“解开术法!”
哨声越来越急促,墨羽的脸色也愈来愈阴沉:“风浅,你真是越来越令人生厌!”
风浅深知自己此刻的蛮横无理,甚至有些胡搅蛮缠,可她仍不愿放手:“墨羽,说你爱我!”
成婚五百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同墨羽说话。
可她深知,如果这一次听不到那句话,在她只余百年的生命里,怕是再没有机会从墨羽的口中听到……
墨羽闻言,嘴角倏然勾起一抹讥嘲的笑。
五百年前,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魔君突然魔神陨灭,整个魔族动荡不安,风浅的祖父风陌其不仅抓走了菡黛,向其下了狐魇术,还以魔君之位相要挟,逼迫他娶了风浅,毁了他的一切!
而此时,风浅竟然敢问自己是否爱过她……
“风浅,从风陌其无所不用其极逼迫我娶你之时,本君对你,就只有恨!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可笑么?!”
伴随着话落下,墨羽手指猛地一捻,风浅设下的术法瞬间碎裂。
反噬力逼得她一口血涌上喉咙,却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整个人的脸色霎时灰败,跌坐在地。
脑中传来的魂体撕裂感痛彻心扉,风浅抱着头蜷缩着,额头上满是细细麻麻的冷汗。
墨羽毫不关心,语气森寒:“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本君就告诉你……”
他的神色愈发的冷,那一秒,风浅甚至想大喊告诉他不要说了,可她依旧还怀着那一丝的希冀。
“不曾,一秒都不曾!”
墨羽说,一秒都不曾……
他连欺骗自己都不愿……
风浅只觉得那一刻,她的心寒凉彻骨!
她在此刻,无论是身子还是心头,都发散着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好似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最后终是忍不住,喉中涌上一股腥甜。
“呕!”
艳丽刺眼的液体从喉中涌出,染红风浅纯白内衫之时,男人正好转身走进盥洗阁,错过了这幅画面。
风浅看着这一抹鲜红,慌乱的捏着手诀试图用清洗术将这片血污去掉,可是她越着急,妖力就越难凝结。
清洗术不过是最简单的术法而已,可现在的她,却连这都难以运用自如……
“阿羽,我又被魇住了。”
此刻,盥洗间传来一声夹杂着丝丝哽咽,满含害怕怯懦的女音。
即使隔着门,声音轻缈的甚至有些听不清,可风浅却还是听进了心里。
成婚五百年,菡黛的声音就如同诅咒一般,但凡墨羽与她独处,必会出现。
而墨羽,五百年如一日,总会在初时,便接起她的传音诀。
如同今日一般无二。
即使此刻的她坐在冰凉的地上冷到发抖,也阻挡不了墨羽对菡黛的关心。
“别怕,我在。跟我说说,梦见什么了?”
墨羽将声音压低,不同于面对自己时的冷硬,满含温柔与关切。
“我梦见我被关在一个结界里,什么都瞧不见,任凭我浑身魔力都耗尽了,也逃不出去,我好怕!”
菡黛的声音落下,墨羽心头一拧。
自从五百年前菡黛被风陌其带走,她就被下了狐魇术,反反复复会梦见当时的情景,对此,墨羽只觉得心中愧疚万分,更加自责,声音也更加的轻柔:“菡菡别怕,我马上就过去陪你。”
说完这句话,他便走出了盥洗阁。
“墨羽,你别走!”
风浅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忍着身上传来的痛,起身紧紧攥住男人的手臂。
她从未如此决绝的同墨羽说过话,以至于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再陪我一百年,只要一百年,我便放你走,再不扰你!”
这样的话从风浅口中说出,墨羽竟是有些怔愣。
一个不依不饶纠缠了自己五百年的人,甚至不惜用尽阴谋诡计也要同自己成婚的女人,竟然说要放他走?!
墨羽心中升腾起几分诧异:“你又想耍什么诡计!?”
“没有,我只是累了,想求一个解脱。”
风浅垂下头,不敢去看墨羽,滚烫的泪早已模糊了双眼,滴落在一片血迹之上。
墨羽愣住,目光扫过风浅,只一眼,便触目惊心!
她……怎么了?
昏黄的烛火映照下,她的脸不见丝毫的血色,还有她纯白衣物上那一抹刺眼的血迹……
墨羽心头毫无预料的一颤,顿时蒙上一层涩意。
“你……”
他刚要开口询问,一道传音诀却再次飘至他眼前。
“魔君陛下,您快过来吧,菡黛姑娘的狐魇症又加深了!”
传音诀是伺候菡黛的魔侍传来的,墨羽听完,霎时心急如焚。
他甩开风浅的手,将刚刚想要问的尽数忘却在脑后。
可他却没忘记安慰菡黛:“告诉菡菡要她乖,我马上就到。”
传音诀刚捏成,墨羽猛地甩手,一掌将还欲纠缠的风浅打开,转身掐诀闪身离去。
风浅被他带着魔力的一掌,狠狠的摔在了琉璃摆件上。
“哗啦!”的一声。
脆弱的琉璃碎裂开来,发出一声声脆响。
尖锐的琉璃,一根根刺进皮肉,风浅顿时觉得全身上下,传来钻心刺裂的痛感。
这是多少次了?墨羽为了那个女人,抛下了自己。
她就这么鲜血淋漓的坐在一堆碎琉璃之中,看着空无一人的魔宫,脑中是男人决绝离去的身影,霎时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