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作者名媛的其他文据说也挺好看,但我还没开始所以不做评价。但是由总裁首席轻一点这本书来看,名媛写的其他书应该也不会差,是一本写作风格已经很成熟的书。
面前女人的眼角红了,唐苒怔了怔,低了头闷头喝酒不再说话。
苏晚揉了揉眼角的泪光,忽然朝唐苒笑了笑,“妈说过了,北安只是还没有定下心性,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回到我的身边。”
“TM顾家人的话你也信?!姜怡要是不这样说,能栓得住你这个大财神爷?顾家只怕早就倒下了!”唐苒眼睛通红,“苏晚你醒醒吧,顾北安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爷爷。看看这些年顾家是多么得风生水起,可他倒好,一边利用你一边还要羞辱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狗东西,离开了你,他们顾家早就完蛋了!”
苏晚浑身一僵,这个时候,她却忽然想到了一年前母亲去世时的事情。她躲在衣柜里偷偷伤心,是顾北安找到了她,安慰她,鼓励她,让她走出了痛失亲人的悲伤之中。
那时的顾北安,和现在的顾北安,不断的重合又分离。
苏晚突然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可却知道,不管是哪个他,她都从来没有得到过。
她涩涩的张了张眼,却发现眼前已是模糊一片,自嘲的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旁边的唐苒已经完全趴下。她努力睁大眼,从通讯录里找到了“陆医生”三个字,拨了过去。
看着立马赶过来的陆医生温柔的抱起唐苒,苏晚心里微微一酸,模模糊糊的向他交代了两句,便目送两人离开。
酒保问她还要酒吗,她摇了摇头,跌跌撞撞的下了卡座。
胃有些难受,苏晚眯了眯眼,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转弯走过一个拱门时,没有注意到脚下徒然生出的台阶,一下子栽了下去。
“啊——”
眼见得就要跟坚硬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她疲倦的闭上了眼——
?“小心。”一道沉稳清冽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苏晚愣了愣,随即努力的想要睁大眼看看是谁,却只感觉到一阵眩晕上来,一下子就没了意识。
沈淮越见鬼了般看着前面拥着一个陌生女人的男人,一双明亮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瞪大,手指指着前面“你,你,你……”了好久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刚刚三哥是什么时候从他背后冲过去的?他怎么不知道三哥还有英雄救美的癖好?
最最重要的是——
“三哥,这不是苏老爷子家的孙女么!”
……
苏晚整个晚上都在做梦,有关她和顾北安的梦。梦到他们在大学里的相识相知,再到后来彼此艰难时的相伴……
画面明明温馨而又美好,可苏晚知道,那一切都是假象。
“那时候不那样说,你又怎么可能会嫁给我呢?”
顾北安残忍的说出这一句话时,他脸上的冰冷,将她所有伪装的坚强击溃。
“顾北安……北安……”
喃喃的轻吐出这个名字,苏晚缓缓的睁开了眼。
——好痛!
脑袋仿佛被一辆重型机车压过,苏晚感觉两边太阳穴狠狠的抽搐了下。
她伸出手,想要揉一揉,神色却呆住了。
入目的是复古雕花的天花板和奢华晶莹的水晶吊灯,和家里简单的现代风大相径庭。
苏晚直直的愣了十秒钟,才惊觉这里不是自己家!
“嚯”的一声从床上翻起,却搅得头更晕,她闭了眼静了好久才再次睁开眼。
她记得昨晚,她明明是和唐苒在酒吧喝酒。
然后两人都有些醉了。
她叫了一直默默喜欢着唐苒的陆医生来带走了唐苒,而自己——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浮现在脑海里。
苏晚只依稀记得自己差点跌倒,是一个男人将自己拥进了他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怀抱。
等她还想回忆什么,却发现记忆中断,最后的场景是她的视线对上一双眸子,清冽而又内敛……
“苏晚,你怎么敢跟别的男人出来开房!”
苏晚蹙了蹙眉,赶紧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幸好昨晚的衣服还穿在自己身上,身体也没有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想来那个男人,并不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坏人。
苏晚匆匆忙忙的起身,直接去了浴室。
浴室的衣服兜里已经整整齐齐的放好了一套崭新的连衣裙,见里面甚至还放好了新的贴身衣裤,苏晚有些感激的同时又有些窘迫,快速的洗了个澡,将自己的脏衣服都装进一个袋子里,而后看到了随意扔在地上的一件沾染了污秽物的西服外套。
那是一套价格不菲的定制西服,苏晚一眼就看出这套西服的名贵。
昨晚自己喝醉了,但还记得接住自己的人也是穿着一套西装,上面的污秽估计就是被自己给弄脏的。
想了想,苏晚找了一张便签纸,在上面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并说明自己把西装拿去干洗,以后找机会再还给他,才走出包间。
途径大厅时,苏晚去了前台询问服务小姐。
“小姐您是说1048的先生吗?不好意思,1048的先生是我们酒店的VIP客户,我们不便透露信息。除了这个,小姐您还有别的事吗?”
虽然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苏晚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失望。
“没事了,谢谢你。”
看来,只能等那人主动联系自己了。
苏晚从酒店出去打了个车回顾家老宅。
才一进门,姜怡就忧心忡忡的拉过了她:“晚晚你昨晚去了哪里,打你手机也不接,打唐苒手机直接关机,真是急死北安和妈了,就怕你出事。昨晚北安还开车出去找了你一整晚,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这不,还在客厅里等你呢。”
苏晚换鞋的动作顿了一顿,抬头朝客厅看去。
顾北安果然正闭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眉眼下还留有青色,下巴处可见淡淡的胡渣,一脸的疲惫。
苏晚换了鞋,神色缓了缓,轻声道:“妈,昨晚唐苒心情不好,我去陪她了,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没有听到。下次不会了。”
姜怡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带着丝暧昧,“晚晚,北安可是找了你一整夜,要是你不困,就去给他煮点小米粥吧,估计他也饿了。妈一夜没睡好,正好去补个觉。”
说完没等苏晚回答,转身就朝二楼走去。
苏晚站在玄关处,犹豫了很久,才缓缓的走到沙发前。
顾北安睡着了,他的西服被随手放到了一边,发型有些凌乱,却给他平添了一丝柔和。
见他突然皱了皱眉,苏晚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沙发旁边正好放着一床薄毛毯。她跪在柔软的地毯上,撑开毛毯小心的披在他身上。
顾北安眉尖的紧蹙松了松。
苏晚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松了口气,却忽然,顾北安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见顾北安眉尖的紧皱好不容易下去又蹙了起来,犹豫了下,还是拿起手机,走到了厨房里。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苏晚想了想,没有接起。
手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可是没过一会儿,又震动了起来,带着一股不接就誓不停歇的劲头。
苏晚怕是顾北安生意上的事情,按了接听键,还不等她先问话,那边已经不满的娇声埋怨起来:“北安,怎么才接电话呢?你昨晚腕表落我这里了,要不你等会来我这里一趟吧,顺便送我去上班,人家不想打车,出租车里又臭又脏的……”
刚刚还滋生起的那么一点点自欺欺人的期待,瞬间像是被冰水兜头浇灭。
七八月份的天气,苏晚却突然觉得有些冷。
女人迟迟听不到回答,立马警觉了起来。
“你是谁?”防备的声音像是被人侵占了领地的母豹子,很快,那边就嚣张的笑了起来,“苏晚是不是你?我知道一定是你!哼!昨晚北安陪了我一整晚,用着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姿势跟我做爱,怎么样,是不是心很痛?痛就赶紧离婚,省得碍了我俩的眼!”
苏晚捏紧手机,手指骨隐隐的泛白,良久,她直接挂了手机。
抬头时,顾北安正斜倚着厨房的门框,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苏晚看着他虽然疲惫却仍不掩英俊的脸,心里不住的悲哀。妈说他昨晚找了自己一夜,但实际上腕表却落别的女人那里了。
为什么总是要犯贱的给自己希望,再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来破碎这个希望呢!
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她的眼里已经毫无波澜,扯了扯嘴角,将手机递了过去:“杨茜打来的,让你去取落在她那里的腕表。”
顾北安没有伸手来接,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苏晚,脸上是一片云淡风轻。
苏晚突然不能忍受跟他呆在同一个屋子里,她将手机直接搁在了洗手台上,面无表情的出了厨房。
上楼时碰到了朝外面探头探脑的姜怡,见到她上来,她愣了一下,“晚晚,你怎么上来了?北安都已经两顿饭没吃了,等会还要上班,不吃会……”
“他饿了自己会找东西吃的。”打断了她的话,苏晚转身进了房间,反锁了门。
睡了一觉下午才起来,苏晚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眼睛肿了一圈,脸色苍白,本来明亮的双眸像两潭死水似的,毫无生机。
她不知道别的女人在新婚一年都是什么心情,至少她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女人该有的期待。
她低了头,视线落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上。
样式是很普通的钻戒,只是上面的钻石很大一颗。当初唐苒还打趣她:顾北安这小子生怕你不嫁给他似的。
那时心里涌起的感觉应该算是甜蜜吧。
只是如今想起来,却只剩下苦涩和复杂。
胡乱的洗漱了一番,苏晚便下了楼。
楼下很安静。
夕阳的余晖洒在别墅左侧的落地窗玻璃上,在地上投下一片光灿灿的阴影。
左侧的餐厅桌上,放着一束还带着水滴的鲜艳玫瑰花和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在夕阳中有种别致耀眼的感觉。
苏晚屏住了呼吸,脚步不由自主的便慢慢走向餐厅。
一道低沉的声音适时的止住了她的脚步:“昨晚你去了哪里?”
苏晚转头,就看到顾北安从另一边的洗浴间出来。
他浑身上下都被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一番,下巴光洁,头发服服帖帖,一身笔挺的西装将他修长挺拔的身材衬托得更加高大,眸光扫过来时,眼里的深沉如静夜一般。
苏晚的心跳了跳,嗓音有些晦涩:“我昨晚去唐苒那里了……北安,餐桌上的花和礼物——”
“是嘛,昨晚我回家时刚好碰到了接唐苒回去的陆庭深。”顾北安整理领带的手一顿,蹙眉打断了她的话,他眼神带着探究的向她扫来,“我可没在他的车上看到你。”
苏晚身子一僵,蓦地就想起了昨夜被一个陌生男人送去酒店的事。虽然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可莫名的,她心里有些虚,下意识的不想让北安误会自己。
“唐苒喝醉了,我不好意思坐陆先生的车,就自己打了个的。”
“打的去哪里?陆先生的公寓?”顾北安的眸光越来越冷。
苏晚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顾北安一开始便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跟唐苒呆在一起,他不动声色的等着自己往坑里跳。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毕竟是自己说谎在先,她咬了咬嘴唇:“昨晚我……喝多了,在外面住了一夜才回来。”
顾北安目光凉薄的落在她身上,声音冰冷:“苏晚,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听到外面有什么流言蜚语。”
苏晚扯了扯嘴角。
顾北安整理好衣服,拿着玫瑰和礼盒,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苏晚一愣:“北安,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顾北安没有停下脚步,他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开门的时候才冷冷的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今晚不用留门,妈去朋友家住了。”
苏晚感觉到自己手心里传来被指甲掐住的疼痛,可却比不上心里的窒息感:“那你呢,你也不回来了吗?”
苏晚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问这句话的,就像是溺水者看到坏了的救生圈,即使知道没有用,却还是不顾一切的想用尽力气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