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一个人只有具有很深厚的文学底蕴才能写好一本书这个观点,所以真的觉得不负江山不负君这本书质量很高。
翌日。
慕容寒在宫中设宴,接待北国三皇子拓跋宇。
北国人好骑射,宴会过后,便是狩猎比赛。
可不想等慕容寒和拓跋宇都换好了骑装,一个太监才脸色惨白的跑来,说狩猎原本准备当做猎物的野兔都染了瘟疫死了。
“你们怎么办的差事?”慕容寒盛怒,眼前的太监宫女们都哆哆嗦嗦的跪了一地,他才勉强忍住怒火,拂袖,“罢了,都给朕起来。”
他抬首,冰冷的眸子落到旁边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慕容芷身上。
一身大红长裙遮掩住了女子日益消瘦的身材,憔悴之色也全用脂粉遮掩。
慕容芷原本宛若一个失去了魂魄的木偶一般沉默的坐在案边,不想突然对上慕容寒阴冷的视线。
她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听见慕容寒冷冷开口——
“既然没了野兔,皇妹,不如你来当这场狩猎的猎物吧。”
全场,一片死寂。
众大臣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而慕容芷的脸色则是在刹那间惨白。
“皇兄。”她强迫自己扯起嘴角,“您真会开玩笑。”
“朕从来不开玩笑。”慕容寒看着她,眸里是无尽的森寒,“拓跋皇子可是贵客,你难道不愿意对贵客有些表示么?”
慕容芷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
她知道,这又是慕容寒对她新的折磨。
逼死她的母亲,将她远嫁异国还不够,在她离开之前,他还要想尽办法羞辱她。
“怎么,皇妹不愿意?”见慕容芷不动弹,慕容寒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好,那不如换小安吧,听说他这几日跟着将军学了点防身功夫,刚好来试试。”
“不!”一听见弟弟的名字,慕容芷就变了脸色,“我来便是。”
在无数人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中,慕容芷颤巍巍的站起身,走进猎场。
诺大的猎场,只有她一个人,原本就消瘦的身影显得愈发单薄。
拓跋宇看着慕容芷在猎场里萧瑟的身影,也有几分不忍,“陛下,这不合适吧。刀箭无情,万一伤到了静安公主……”
他的话还未说完,慕容寒冰冷的目光就扫过来。
“拓跋皇子。”他笑着开口,但墨眸里却毫无笑意,“虽然朕答应将皇妹嫁给你,但如今婚礼还未举行,她便还是我们东陵国的人,她应该怎么做,还是朕这个做皇兄的说了算。”
拓跋宇在慕容寒强势的眼神下,不好再多说什么。
随着一声锣鼓响起,狩猎开始。
慕容寒没有丝毫的犹豫,翻身上马,扬起弓便是一箭。
慕容芷脸色一变,慌乱的跑开,箭还是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在空气里划出血珠。
可慕容芷都无心去顾忌脸上的伤口,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马上身姿挺拔的男人。
慕容寒他……
是真的要射她。
心疼的几乎要裂开,可她甚至都还来不及消化这份疼痛,慕容寒手里的弓就已经再次满弦。
她甚至都没有时间去难过悲伤,就必须慌乱的再次闪躲。
慕容寒的箭术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慕容芷就已经被他的箭追的气喘吁吁。
身上的宫装凌乱不堪,精致的发髻也散落开来,脂粉更是一片模糊,衬的她整个人愈发狼狈。
可她甚至还来不及擦汗,就看见慕容寒策马而来,再次拉动手里的弓。
她慌了,赶紧想再跑,可不想踩到地上的一个碎石,人一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狼狈的想起身,可就在抬眼的刹那,她就看见,锋利的箭,直刺她的眉心!
时间仿佛在刹那静止,慕容芷看见箭后,慕容寒高坐于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宛若在看一个卑微的蝼蚁。
她,要死了么。
死在他的箭下。
慕容芷缓缓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
可不想,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阵更急促的箭风。
慕容芷一愣,睁开眼,才发现是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候,另一只箭射出,堪堪将她面前的这只箭撞开。
她难以置信的抬头,就看见慕容寒坐在马上,手里的弓还未来得及收回。
她不自觉的捏住了拳心。
是慕容寒,打开了自己的箭,救了她?
她甚至都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慕容寒放下手里的弓,冷冷开口:“皇妹,以后走路小心点,过几日便是要嫁去北国的日子了,莫受了伤惹的麻烦。”
慕容芷的心,在刹那间沉到谷底。
她低头,自嘲的勾起嘴角。
她就知道,慕容寒那么恨她,怎么会愿意出手救她。
原来,他只不过是要留着她这一条贱命,去和北国联姻罢了。
心疼的仿佛要裂开,但慕容芷还是故作平静的站起来,狼狈却也优雅的行了个礼,漠然开口:“多谢皇兄手下留情,芷儿记住了。”
落下这句话,她不再看慕容寒一眼,转身离开。
她走的是这样急,所以根本都没有注意到,慕容寒手里的弓,被捏的变了形。
-
静安殿。
慕容芷换下被汗水湿透的宫装,踏入浴池,小心的用水泼着身上摔出的青紫。
因为小时候跟着母亲在民间流浪的习惯,慕容芷沐浴从来不习惯让人伺候。她一个人艰难的处理好伤口,换上单薄的内衬衣衫,便准备出来。
可不想刚踏出浴池,她的腕子就被一把抓住。
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她被狠狠压在墙上,男人滚烫的温度铺天盖地而来。
“好香。”拓跋宇闻到慕容芷身上刚沐浴的花瓣味,不由贪婪的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之中,用力的吸了吸,“你们东陵国的婆娘果然不一样,比我们北国的娘们儿香多了。”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男人粗野的气息,慕容芷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疯了一样的挣扎。
“拓跋宇!谁允许你进我的寝宫的!你赶紧给我出去!”
她的脸因为羞愤而涨的通红,可拓跋宇却只是笑的没心没肺。
“我们北国可没你们东陵国那么多规矩,你那皇帝哥哥都已经把你嫁给我,虽然还没过门,但你就是我拓跋宇的女人了,我来看我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问题?”
说着,他又一次低头去亲慕容芷的脖子。
慕容芷拼了命的反抗,可她哪里是拓跋宇的对手,就在她崩溃的感到拓跋宇的唇不断下滑的时候——
“陛下驾到!”
寝宫外面突然响起太监尖锐的嗓音,与此同时,慕容芷看见门上映出熟悉的修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