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秋水映星河文里男女主角沈秋水 兮小然对话很可爱也很傻(真傻),一枕秋水映星河整篇文都很甜,沈秋水 兮小然甜到发腻的那种。没有大阴谋没有大反派,兮小然从头到尾都是甜甜甜。
“闭嘴!”晏星河瞪了自己的损友裴子辰一眼,接过红酒来一饮而尽,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愿意吗?那家银行的安保世界一流,我足足策划了近一年才好不容易找到漏洞能潜进去,没想到偏偏这么背运,居然就在今天碰到有人来把里面的东西取走了!”
裴子辰不由得放下酒杯,倾身过来好奇地问:“阿星,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还得亲自出手?难道是什么关系晏氏集团命脉的商业机密?”
晏星河重重向后靠坐在车座椅背上,郁闷道:“并不是什么商业机密,但是确实关系晏氏集团的命脉。据说,里面是我的婚约!”
“噗!”裴子辰的一口酒差点全部喷出来,又在晏星河利剑一般的威胁眼神下艰难地咽了回去,“咳咳,你?婚约?什么时候的事儿?”
“据说从我出生就有了,我父亲当初不知道为什么会给我定下这么一纸婚约,我只有接受的份,要么履行婚约,要么就会自动失去晏氏的继承权。”晏星河无奈地叹了口气。
裴子辰的八卦心理彻底上来了:“那女方是谁?要是对方长得漂亮,性格温柔,你也不亏啊!”
晏星河疲惫地闭上了眼,心累道:“这就是最扯淡的地方,这纸婚约的对象不确定,到时候谁拿着婚约找上门来,谁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晏氏将来的总裁夫人!”
裴子辰不由得震惊了:“不会吧?万一对方又丑又老,甚至是个傻子白痴你也要跟对方结婚吗?或者更离谱,万一对方是个男人呢?”
“哪怕对方是个男人,我也得照娶不误。”晏星河抬手揉捏着隐隐作痛的眉心,“除非我放弃晏氏集团的继承权。而且继承人可以换,但是这纸婚约却必须要履行,也就是说,谁跟这张婚约的持有者结婚,谁就能继承晏氏!”
“哇!”裴子辰感慨,不知是兴奋激动还是幸灾乐祸。
晏星河睁开眼,斜睨了好友一眼:“怎么,你想试试嫁给我?”
“咳,还是不了,虽然阿星你美颜盛世,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大胸长腿的妹纸!”裴子辰摸了摸鼻子,“不过,晏伯父是被人下降头了吗?为什么会答应这种婚约?”
这事儿简直匪夷所思。
晏星河道:“我也十分不解,但是其中内情父亲一直不肯告诉我。我自从知道这婚约的存在就一直想解决掉它,直到去年才从父亲那里套出来这东西存在那家银行的1号保险柜里。而且婚约特殊,不能交给别人去取,所以只有我亲自动手,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筹划良久还是功亏一篑!”
裴子辰猛地一拍扶手,兴奋道:“这么说,那份婚约已经被你未婚妻取走了?那你刚才岂不是见过人家?快说说,对方长什么样?”说着又懊恼,“唉,早知道我也下车多看两眼了!”
“取东西的人未必就是婚约的履行者。”晏星河给了好友一个白眼,接着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才那张姣美的脸蛋,那凌厉的身手,还有那双柔嫩甜美的唇……
会是她吗?
沈秋水并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此刻她已经回到了沈家。
沈家比五年前可是豪阔多了,别墅换了个更大的,父亲沈建业被身上那身价格不菲的高定西装衬托的精神奕奕,甚至年轻了几分,他的妻子魏雅茹更是保养地极好,衣饰妆容无不精致,身上的首饰略一打眼就超过了千万。
可笑,这一切都是用她的五年青春换来的,但她却成了唯一没有受益的那个人。
沈秋水垂眸,掩下心中的冷意,淡声招呼道:“父亲,魏姨。”
沈建业手中的雪茄差点掉到地上,惊愕地问:“沈秋水?你怎么回来了?你,你不是……”
魏雅茹更是夸张,掩嘴惊呼起来:“天哪,你不会是越狱了吧?不行不行,老公,你快打电话报警,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可不能连累到咱们家!”
沈秋水微微勾起唇角,掩饰不住嘲讽:“父亲,魏姨,你们难道忘了?今天是我刑满释放的日子,我自然就回来了。”
“啊,啊,原来是刑满了啊……”魏雅茹一下子尴尬起来。
沈建业也是一张脸憋得通红,居然连亲生女儿出狱的日子都忘了,这说出去还不被别人戳脊梁骨骂死?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猛地拍桌子吼道:“回来就回来,难道还要家里敲锣打鼓去监狱门口迎接你吗?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沈秋水的唇角翘了翘,看着他们意味深长地道:“啊,对,过失杀人啊,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沈建业和魏雅茹悚然一惊,彼此对视一眼,脊背都有些发凉。
他们怎么忘了,当年过失杀人的可不是沈秋水,她是替……顶了罪!
沈秋水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惊惶,轻轻笑了一声,道:“父亲,魏姨,你们放心,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没打算揪着不放。”
沈建业和魏雅茹显而易见长长松了一口气。
沈秋水看的好笑,她确实没打算跟他们撕逼扯皮,她只是打算百倍千倍讨回来而已。
魏雅茹连忙笑道:“好好,秋水果然长大了,懂事了!”
她说着连忙喊佣人给沈秋水安排房间安顿下来。
说是专门给沈秋水留着的房间,但沈秋水一眼就看出来,那其实不过是一间客房。
但是她并不在乎,反正她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她奇怪的是,魏雅茹为什么也跟着进来,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秋水挑眉:“魏姨,你还有话跟我说?”
没话就赶紧消失,她还等着看骆姨交给她的东西呢!
魏雅茹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秋水,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陈子枫陈少,现在跟你妹妹清妍订婚了。”
沈家是所谓的新贵,但是在上流社会的眼里却只能算是暴发户,按理说是攀不上陈家这样的豪门的。
但是沈秋水长得好看,而且是不一般的好看,所以陈氏集团的太子爷陈子枫一眼就相中了她。
沈秋水当时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哪里抵挡得住俊美风流的陈子枫的攻势,再加上沈建业不遗余力的支持,于是两个人谈起了甜甜蜜蜜的恋爱。
直到某一天,陈子枫硬拉着沈秋水去泡夜店,然后醉酒闹事,失手杀了人。
陈家当然不肯让自己家的独苗去坐牢,于是就找上了沈家,说沈秋水才16岁,还是未成年人,由她顶罪量刑会轻很多,作为回报,陈家会倾力扶持沈家,带沈家从暴发户走进真正的上流社会圈子。
然后沈秋水就莫名其妙变成了杀人犯,被送进了监狱。
沈秋水现在想起这个人,心中只有鄙夷和唾弃。
自己当年的眼是有多瞎,才会把这么一个懦弱又无耻的玩意儿当成深情的白马王子?
她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魏雅茹道:
“魏姨,你放心吧,我当年跟陈少只不过是谈了场恋爱,又没有结婚,他要跟谁订婚是他的自由,哪怕是清妍跟他在一起也是一样,我没有意见。”
反正早晚都是要收拾的,凑到一堆正好让她省时省力了。
沈建业见魏雅茹从沈秋水房里出来,连忙问道:“怎么样,秋水没闹吧?”
魏雅茹摇摇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她敢!我觉得她现在恐怕是学乖了,知道自己想要过得好,就得好好巴着咱们家,现在她讨好还来不及,哪里有胆子闹起来!”
沈建业也长长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耳聪目明的沈秋水:“呵呵。”
她懒得搭理两人的小算计,而是坐在床上,郑重的打开了那个从银行保险柜里取出来的首饰盒子。
出狱的时候,骆姨交代过沈秋水,这是一件信物,能够调用骆姨留下的所有人脉和资源,沈秋水继承了骆姨的衣钵,可以算作是她的徒弟,所以可以用这些东西来对付陈家和沈家,达到复仇的目的,但是只有一个条件。
沈秋水记得当时骆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诡异:“你用这件信物动用了我的东西,就要一并承担起这东西背后的责任。”
这是说要用这个组织帮自己办事,就要承担起运营组织的义务?
沈秋水觉得也许会是个麻烦,万一这是个黑道组织呢?
但她一穷二白,要想最快的完成复仇,这是最好的机会,所以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大不了报仇之后把黑道组织整合改造,带领小弟们走上合法经营的光明大道嘛!
现在沈秋水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枚玉佩。
上好的羊脂玉,玉石红白相生,雕刻着繁复而华丽的富贵图,一团脂膏般细腻的雪白中染着一抹血一般的绯红,那一抹绯红恰好化作一朵硕大的红色牡丹,在周围白色枝叶的映衬下格外艳丽。
沈秋水叹了口气,果然是骆姨的东西无疑了,这简直就像骆姨本人,神秘又妖娆。
她将玉佩放在一边,继续去看别的东西。
然而盒子里空空如也,没了。
没了?
沈秋水瞪大了眼睛,不是,骆姨,你交托信物就这么任性的吗?
就给了这么一块玉,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她要去哪里找到留下的人手和资源啊?
沈秋水忍着崩起青筋的额角,再次拿起玉佩仔细研究,甚至连首饰盒本身也没放过,最后终于在首饰盒底部发现了三个小字:百雨金。
百雨金?
这不是牡丹的别称吗?难道除了代指牡丹,还有其他含义?
抱着这个想法,沈秋水用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排除度娘的科普和跟牡丹有关的种种新闻,她找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答案。
百雨金,一家不为普通人所知,但是在上流社会却很有名气的拍卖公司,专门针对高端市场,参与者采取邀请制,一般人连门槛都摸不到,再加上背景雄厚,信誉极佳,保密性强,很受各界社会名流的关注。
最近的一场拍卖会就在两天之后,沈秋水觉得自己有必要混进去瞧瞧,毕竟这是唯一的线索。
但是想要参加百雨金的拍卖会,要么要有请帖,要么就是能提供拍卖品。
请帖她是想都不用想了,沈家是不会为她费这个心神的。
但是她现在又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珍贵东西能拿去拍卖啊……她从小到大拥有过的最珍贵的东西,就是一对祖母绿宝石,还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据说还是从欧洲某个皇室手中流出来的,按理说应该够得上百雨金拍卖会的门槛。
但是……这一对祖母绿宝石在她十六岁那年被做成一对袖口送给陈子枫了。
沈秋水摸着下巴陷入沉思:现在陈子枫都另结新欢了,她是不是应该去找他把这份定情信物要回来?
正在这时,她的房间门忽然被人大力敲响,女子的娇蛮的声音在外面大声叫道:“沈秋水!沈秋水!你是不是在里面,快点给我开门!”
还有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似乎隐隐透着不悦:“清妍,你淑女一点,瞧瞧你这样子,哪有半分未来陈家主母的气度?”
这两个声音,不是沈清妍和陈子枫又是谁?
沈秋水不由得笑了起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刚想到他们呢,正主居然就迫不及待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