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要做我夫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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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宁老脸一红,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也算是好几十岁的人了,竟害羞了。

  当时那般情急,她慌里慌张说秃噜了口,没想到竟然被他听见了。

  “我这么说,二哥不喜欢吗?”敖宁试探着问。

  按上一世敖彻那般的深情,他应该不会计较这些的。

  可怎么现在看,他好像有些不悦?

  难道这个时候敖彻还没有喜欢上自己吗?

  那现在的敖彻,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

  憎恨?厌恶?欲杀之而后快?

  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

  敖宁的心里没有底,她只盼此生不要错过,却不知到底要如何才能让敖彻对自己改观。

  “不喜欢。”

  敖彻冷着脸。

  还未及笄的女子,怎能到处说这种话,会坏了名节被人耻笑。

  他听过一次也就行了。

  自是,不会当真。

  虽然敖彻表明沉冷,周围的士兵却觉得,好像气压没有那么低了。

  敖宁有些懊悔的撅起了小嘴,心道完了,说错了话,让敖彻不高兴了。

  往后便不能太放肆了,看来现在的敖彻还不喜欢她,她不能把他越推越远了。

  “那我往后便不说了,我们回吧,二哥。”

  话音刚落,可怜的士兵们又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冷了好多。

  敖彻沉着脸,终是没有把她从马上推下去,而是收紧双臂,将她圈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儿散发着少女的馨香,敖彻一勒缰绳,喊了一声驾,马儿便狂奔出去。

  一路上,靠在敖彻怀里,敖宁只觉得无比温暖,这一生,若能始终如此便也无憾了。

  敖宁风寒还未痊愈,经不住这一路奔波,在半路便睡了过去。

  等回到敖家,她还没有醒来。

  连敖彻一路将她抱着回到闺房她都不知道。

  敖宁浑浑噩噩的做着梦,梦见敖彻给她描妆,与她拜堂,最后还为她殉情。

  她一直在哭,最后是扶渠怕她在梦里哭断气才把她摇醒。

  天光大亮,已是第二日清晨。

  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敖宁知道已经回了敖家。

  “二哥呢?”

  “在前堂,侯爷听闻您遭遇土匪,连夜赶回来,这会儿好像在前堂问二少爷的罪呢。”

  “爹回来了?”

  敖宁心中一喜,转而又疑惑:“问罪二哥的罪?问什么罪?”

  扶渠刚要解释,敖宁便起身下床:“算了我自己去看看。”便直奔前堂。

  当她匆匆跑到前堂时,好像见她爹威远侯在愤怒的训斥着谁。

  她耳朵不好,听不清威远侯到底在说什么。

  透过前堂的门口,敖宁只看到堂内站着的,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威远侯。

  敖宁眼眶忽的一热。

  上一世,父亲被敖月和魏云霆谋害,她连给他收尸的机会都没有,父亲到死之前还念着她,可她,却连自己的爹都护不住。

  威远侯正怒气冲冲的说着话,却见余光中一个身影朝他扑过来,将他抱了个满怀。

  “爹……女儿好想您……”

  威远侯低头看了看伏在自己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儿,心里心疼的一塌糊涂。

  威远侯拍了拍敖宁的后背:“阿宁莫怕,爹给你做主!”

  敖宁哭够了,茫然他抬头:“做主?做什么主?”

  她从威远侯怀里出来,才看见堂内的状况。

  楚氏和敖月坐在左首,颐指气使的样子像极了这个家的主人。

  楚氏的儿子敖放站在威远侯身后,眼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藏。

  而堂内正中央跪着的人,便是敖彻。

  敖彻的身后,两个副将手握军棍,正一下下的狠狠搭在敖彻的背上。

  重重的军棍打下来,他竟一声不吭,挺直的脊背都不曾有过半分动摇。

  敖宁心中一疼,毫不犹豫扑到敖彻背后,将他护在自己身前。

  “爹,二哥犯了什么错,要如此重责!”

  副将一棍子没收住,打在了敖宁身上,打得她往前一跌,痛的一声闷哼。

  敖彻双眼一沉,猛地将她推开:“滚开!”

  敖宁跌坐在地,威远侯勃然大怒,抽刀架在敖彻脖子上:“敖彻!你放肆!”

  “爹!不要伤他!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好好说吗?”

  敖宁连忙爬起来挡在敖彻面前,双手攥住刀刃,登时有鲜血流了出来。

  威远侯大惊:“阿宁!你快放手!”

  敖彻的瞳孔猛地一紧,压制着声线开口:“敖宁,你一边跟侯爷告我的状,一边又来在这里装出一副无辜之态,这苦肉计,你真当我看不破是吗!”

  “什么苦肉计,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敖月在一旁看够了戏,终于开了口。

  “姐姐,二叔听闻你回府途中遭遇土匪,特意回来治敖彻管制不严之罪,为你出气。”

  敖宁皱眉:“我遭遇土匪,二哥明明救我有功,爹爹为何要问罪?”

  “那伙土匪是从敖彻的辖地流窜过去的,若不是敖彻管制不严,没有早早剿灭这些土匪,姐姐你又怎么会遭此大难!敖彻疏忽,让姐姐险些丧命,自然是要问罪的。若是姐姐真的出事,二叔该是何等的伤心!”

  敖月说的痛心疾首,仿佛真的十分关心敖宁的安危。

  看着这一幕,敖宁想起来了。

  上一世,她病愈从寺庙回来,遭遇了土匪,也是敖彻及时赶到救了他。

  但她回府之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敖月,敖月顿时愤怒不已,说敖彻狼子野心,分明是早就安排了土匪想在那荒山野岭将敖宁杀人灭口,还让敖宁一定要向威远侯告敖彻一个管制不严之罪,夺了他的兵权。

  敖宁听了敖月的话,顿时大怒,当即传信给威远侯,狠狠的告了敖彻一状。

  然后第二天敖彻就被重重的打了二百军棍,半条命都快打没了,还被夺了兵权,贬成了一个人人可欺的府兵。

  敖宁抬眼看着敖月和楚氏,她以为这一世她没传信给父亲,便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却不知,原来这事即便她不做,也早就有人替她做了。

  若是曾经的敖宁,敖月如此关心,如此替她着想,她必定会万分感动,毕竟曾经的她把敖月当成亲生姐妹一样看待,怎么会料到敖月竟是一副蛇蝎心肠!

  上一世敖宁识人不清,可这一世,她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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