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年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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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从安一把将女医生手里的单子夺了过去。

  而我,也陷入了以往的回忆里。

  很久以前,我还不叫梁微,我叫魏童心。

  我有一个很不错的家世,父亲是兰城的首富,母亲出身于书香门弟。

  我从小学钢琴,手指纤长,会很多曲子。

  我的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怕我以后所托非人,他们亲自从孤儿院挑选了一名样貌秉性都很好的少年。

  那一年,我十三岁,少年十七岁,我正是对异性懵懂的岁数,他正是青春年少,小鲜肉一样的年纪。

  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但实际上,是我父母钦点的女婿。

  满园玫瑰花开的那个夏天,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高中校服,手里拎着一只黑色的旅行袋,面容清冷,目光深邃地站在不远处,看着正在花园荡秋千的我。

  从此,他在我生命跟心里都留下了痕迹。

  那个少年,他的名字叫沈从安……

  沈从安远比我父母预期的更加聪颖,他门门学科都是优,而且很早就展露了他在商业上的天赋。

  我很喜欢腻着他玩,即使他对我总是冷冷淡淡的,并不亲近。

  但他喜欢听我弹曲子,就像我母亲喜欢玫瑰花一样。

  所以,我更加勤奋的练习弹琴。

  久而久之,他与我亲近了许多。

  他最喜欢揉我的头发,对我轻笑的时候,会露出浅浅淡淡的酒窝,他还会叫我“傻妹妹”。

  而我,最喜欢干的,就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戳着他脸颊上似有若无的两个小浅坑。

  那时候的我,并不懂什么叫爱情,只知道这个长得很帅的“从安哥哥”,以后会成为我的丈夫。

  我的性格很好,但我也有无理取闹的时候。

  例如,我十五岁那年,十九岁的沈从安好像恋爱了。

  那时候正面临中考,我虽没有升学的压力,但课业也比平常紧张了许多。

  有一天我去沈从安的书桌前找他上次给我补课的练习卷子,可随着从他一摞书里抽出的卷子外,还有一封情书。

  情书是沈从安写给一个叫“天天”的女孩的,并不算露骨,但读着却让我浑身不舒服。

  那天,我一个人跑到天台上,吹了一下午的冷风。

  然后,我的初潮来了,比别的女孩晚,但却让我痛不欲生。

  沈从安回到魏宅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多,我脸色苍白的踩着拖鞋,站在二楼的楼梯上迎接他。

  “你还好吗?”他边换脱鞋,边将书包递给了佣人。

  我摇摇头,“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好。”

  沈从安穿着大学生的校服,一头又黑又软的头发下是一张相当迷人的俊脸,他走向我,站在比我矮两阶的楼梯上来摸我的额头。

  我头一偏,躲过了。

  沈从安微怔。

  “从安哥哥,天天是谁啊?”

  沈从安怔住的目光微微缩起来,他好看的脸庞对着我慢慢冷了起来。

  “魏童心,你偷看我东西?”

  “我没有。”我急忙反驳,感觉一激动,下面的血流顿时如注,我又问了一遍,“从安哥哥,天天是谁啊?”

  沈从安被我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他从我身旁跃过去的时候,冷冷的抛下一句,“以后不许进我房间。”

  我的眼泪刷一下就流下来了,想也不想的,转身就拉住了沈从安的手,“我不许你谈恋爱,我不许……”

  沈从安的脸变得像寒霜一样,他用另一只手去扯我抓他手的那只手,“放开。”

  可他忽略了我们的地理位置,力气用得略大了些,我脚下一个趔趄,滚下了几阶楼梯。

  顿时,魏宅里响起了佣人们的尖叫声。

  身体滚到楼梯下的时候,我用力地抱住了自己排山倒海一样疼痛的肚子,而不知道是不是手生的关系,卫生棉没掂好,鲜血染红了我纯白的裤子。

  “心心——”沈从安像疯了一样冲向我。

  我被送往了医院里,而那天的沈从安,被我父亲抽肿了一张英俊年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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