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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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安宁举起信封,“照片是真的。可不代表事实就是这样。”

  显然有人陷害她,如果连这么明显的意图她都看不出来,还在商界混什么。

  “那你怎么会……”

  “流年。”安宁打断她的话,叹口气说道:“我累了!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莫流年站起来,“好吧。那你好好休息,饭我会给你送过来的。别多想。”

  她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安宁躺倒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明明有一双那么美的杏眼,却看不出任何神采。

  信封在指尖捏着像一个烫手山芋不知怎么处理,她安宁活了二十四年,除了妈妈去世时曾经崩溃到无法抑制之外,还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像现在这样显得失魂落魄,

  她只是不明白,她不过是去参加了个婚礼,怎么就闹出这种事?

  “呼——”安宁长长的叹口气,手臂抬起来搁在额头上,刚包扎好的伤口被她压在了下面,刺痛感来袭,她长而翘的睫毛眨了两下,然后缓缓垂落。

  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让她有些应接不暇,这么多年保持下来的淡定从容居然就这样的险些坍塌,脑袋里面乱哄哄的,

  一会儿是霍东爵似笑非笑的脸,一会儿是父亲勃然大怒的神情,一会儿又是冷瑜冷笑旁观的模样,她红唇紧抿,不悲不喜。

  十五岁那年母亲因车祸去世,临走时还将弱小的她护在怀里,对她说着“宁宁不要怕,妈妈在这里”,那是她记得最清晰的一个画面,母亲娇艳如花的脸上是暗红的血液。

  母亲离世,安宁一滴眼泪都未曾流过,不少人明里暗里骂她没有良心,就连一向疼爱她的父亲也对她颇为不满,

  那时十五岁的尚显稚嫩的她不置一词,只是穿着一身黑裙头戴白花,整整不吃不喝地守在母亲的灵位前一个多星期,最终因体力不支晕厥了事。

  她并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她只是觉得人已经死了,流再多眼泪也无济于事。

  譬如现在,至始至终安宁都没有哭泣过,哪怕被霍东爵卡着喉咙快要窒息而死,哪怕被父亲决绝的话语逼迫到羞愤难当,

  她都不会哭,不是不想哭,而是觉得哭了也解决不了什么事,她有这个觉悟,所以她不被人喜欢。

  安宁像是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不讨喜的原因,弯唇轻笑了两声,她拿着信封的手渐渐松开,信封啪的发出轻微声响,落在了地板上。

  静下心来躺在那里,安宁轻轻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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