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严不再观察两人,起身重新去泡了杯茶。白砚苏确实很让人放心,他确实也有让人舒心的魔力。
在江严嫉恶如仇的世界里,犯了错的人就该被监管,好人应该正确行使自己的权利。所以对应来讲,他觉得人的性格也分轻慢缓急。
可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他的性格包容兼并一切,在需要的场合展示需要的一面,让人舒心。
白砚苏在和陌生人相处时,往往是内敛而尊重对方的,就像此时对待江素这样的长辈时。但也许他待人温和是素养,善与人沟通是情商,总归在熟络后会归于距离,因为疏离才是他的本性。
盯着菊花缓缓在茶杯中绽开半晌后,江严才恍然大悟,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会觉得即使白砚苏跟人谈话再温和,再礼貌,谈话过程再愉快,但也总给人一种人不冷不热的原因。
这种人,心中是有心墙啊。可是有心墙的人,内心都是伤痕累累的。
如果内里完好无损,柳暗花明,那谁不愿意敞开心扉呢?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江严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几年前对白砚苏和他母亲铺天盖地的传闻,随后,他看向白砚苏的眼神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怜悯和探究。
所以,白砚苏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他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愣什么呢?”江素伸出五指在儿子面前晃了晃,“我们聊完了。”
“啊?”江严回过神,抹了把脸,随后看向一脸八卦的母亲,顿时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江素把儿子拽到一旁,“你跟我来一下。”转头对白砚苏点头微笑,“小白?你先坐会儿啊,我和我儿子说点事。”
江严被不情不愿地揪到洗手间,“妈,客人在客厅自己坐着,这样不好吧?”
“儿子,我觉得这个白砚苏不错,样貌不错,声音不错,工作也不错,还是海归呢!”江素摸着下巴笑眯眯地打着心中的小算盘,“咱们要不把老张家的儿子退了吧?反正当年你爷爷和他们定亲的时候说不定也是哄着玩呢。”
“谁?老张家的儿子是谁?”江严一头雾水。在工作上,他的反应比谁都快,一点蛛丝马迹都能举一反三,但面对自家老妈那天马行空的思维时,江严是永远跟不上的。
“笨蛋!你对象,就前几天你姐才发现爷爷给你订亲了的那个!对方还按了手印呢!”江素咬着红唇,眼珠左转右转,倏尔将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转而又去掏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迎迎啊?那个,我儿子今天忙,你看,你儿子今天不是也有事吗,咱们两个老人就不要见了,改天等孩子们有空了再约着一起见面吧?”对方那边似乎同意了,江素笑意连连,点头称是,转而就挂了电话。
“老妈机智吧?净给你物色好的,在你的相亲路上披荆斩棘!你给我争点气啊!”江素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眉飞色舞地指了指沙发的方向,“门口那个,老妈要定了!”
江严无声地望着老妈婀娜多姿向客厅移动的背影,无奈地抚了抚额角,只得拨通了一个电话。
“江琪,我那张黑卡送你,给我过来把老妈接走!”
“真的?你那张黑卡送我?”江琪惊喜的尖叫声从洗手间里传了出来,让听到声音的江素不由得朝那边望了望。“对,送你。”江严叹了口气,“但条件是,现在,马上,过来接老妈。”
“好嘞!金主爸爸。”江琪欢快地挂了电话,将高跟鞋扔在毯子上,对助理小A道,“把我那双平顶拿出来,我要开车出去一趟。”
十分钟后,江琪按照约定将江素接走了,而哄走她的理由是给她介绍公司的新晋帅哥认识。
江素一走,原本欢快温暖的气流仿佛也被她带走了,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又恢复了几个小时前的寂静。
“嗡,嗡”。手机微信的震动突然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白砚苏拿起手机,是老妈发来的,“亲家说有事了,今天我和她也不用见了,就改天吧。”
大概是感觉到母亲的语气有些许失落,白砚苏一反常态地聊起了有关婚事的话题,但方式还是像以前那样一针见血。
“你以前不是不支持吗?为什么现在急着要我结婚?”
那边过了很久才回复,“因为妈妈是想要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幸福啊。”
坐在不远处的江严一直观察着白砚苏,他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大概是对方的话引起了他心态的变化,一直愣愣地望着漆黑的屏幕出神,神态不像下午那样有光彩。
“吃饭吧,我去做点饭。”江严不等白砚苏回答,转身撸起袖子进了厨房。
没过多久,白砚苏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那声音连续不断,简洁有力,听起来像是一个经常做饭的老手快刀斩菜的声音。
他望着厨房的方向,视线又回到自己腿部被包扎处,目光柔和了些。
自打八岁起,他就再也没有听过这种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了。
准确地说,是八岁起,他就再也没有家了。母亲带着他日夜奔波,时不时要躲避新闻的追捕,直到十五岁读高中,还时不时有人指着他和母亲谩骂。
厨房里飘出了一股小米粥的清香,紧着,江严端着雾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
模糊下的脸线条柔和,嘴角硬朗地抿着,还带着些做饭时的专注。白砚苏的目光落在他那粉色的小猪围裙上,心中像被什么东西抚摸了一把,变得软软的。
原来,男人系着围裙的模样,也可以这么可爱。
“我不想喝。”白砚苏指了指臂膀,“不舒服,不喝。”
“要我喂你还是自己吃?”江严挑眉,墨色的眼珠里玩味四起,就那么望着白砚苏。
白砚苏仰头回望着江严,对他的话似乎有些震惊。前者满意地补充道,“快选。”
两人对视了几秒,白砚苏败下阵来,接过那碗金黄色的小米粥,低声道,“我自己吃。”
“乖。”笑意爬上江严的嘴角,他转身进厨房,又端来几盘菜,“这是我的拿手菜,尝尝。”
白砚苏无声地望着桌上的两个盘子里的食物,食欲确实被勾了上来。一盘蒸鱼白白胖胖,上面撒着蒜蓉和葱丝,白绿相间,好不诱人。
一盘水萝卜挨挨挤挤地蹲在盘子里,胖胖地泡在酱油醋中,有一股又酸又甜的香气。
见白砚苏面上的忧愁被瓦解了许多,江严那颗蠢蠢欲动想要安抚的心终于平静了。他将筷子递给白砚苏,“趁热吃。”
这是八岁之后的十几年来第一次在不是那么熟悉的人家里吃饭,白砚苏虽然吃得很拘谨,但也没露出一丝内心的不安,反倒是他那端庄自持的模样引起了江严的好奇。
“你常去别人家吃饭么?”江严问话直来直去,不会掩饰,常常是想问什么便说了。
他觉得白砚苏这样的人,应该很少有人愿意邀请他到家里去,因为很多人更喜欢能活跃气氛的人去家里玩。
“没去过。”白砚苏的回答让江严满意,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满意什么,但好像希望更少的人去了解白砚苏的这颗种子,就在这时起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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