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门口,伫立着一对威武的石狮子。
沈清宁抬头看着大门上的匾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重活一世,回到丞相府感觉怪怪的。
她此时身穿男人宽大的袍子,看起来更是有些怪异。
刚进门,就见贴身丫鬟云舒站在门后,忐忑不安的等着她回来。
见沈清宁回来了,云舒飞快的跑了过来,神色紧张的拉着她的手,“小姐!大事不好了!方才冯姨娘在给老爷吹耳旁风,说要处罚您呢!”
看着沈清宁狼狈不堪,云舒眼睛瞪得老大,着急的险些哭出来,“小姐,您没事吧?!”
前世,云舒为了救她,活生生被沈清雅打死了。
眼下看到云舒为她担忧,着急落泪,沈清宁心下酸涩不已。
此生,她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单纯的小丫头!
正厅里,当朝丞相沈洪文脸色严肃的坐着,姨娘冯氏哭哭啼啼的坐在下面,时不时的擦擦眼泪,神色委屈。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正厅里的气氛很是压抑。
沈清宁刚进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杯滚滚的热茶。
这茶水若是砸到脸上,且不说会将皮肤烫出疙瘩水泡来,即便是被茶杯砸中,只怕是脸也会被砸出淤青来。
下手之人,可真是狠啊!
沈洪文向来偏宠冯氏,偏疼她的一双儿女,每每对冯氏的耳旁风更是不加怀疑。
偏从前沈清宁对这个老父亲,还抱着几分幻想,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当真是太天真了!
她微微侧头,茶杯便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门框上。
热水四溅,茶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碎裂开来。
“你这个孽障!你还敢躲?!”
见没有砸中沈清宁,沈洪文登时被气得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指着她,“你这个混账东西!给我滚进来!”
沈清宁看了看脚边碎裂一地的狼藉,抬起头看向沈洪文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意,“滚?还请父亲示范一下,要女儿如何滚进来?”
“你……”
没想到今日沈清宁竟是这般牙尖嘴利,沈洪文更是被气得不轻。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冲沈清宁怒声喝道,“大胆孽障!还敢顶嘴!来人!上家法!”
冯氏眼中带着明显的得意。
谁不知道,丞相府的家法,最是可怕?
怕沈洪文心软,冯氏连忙又插嘴,火上浇油,“老爷!大小姐素来爱玩,二小姐被她哄骗出府好几日了,说是去庄子上赏枫叶,谁知道到底去做什么了?”
“这几日了还未回来,没得带坏了清雅,且眼下大小姐先回来了……”
说着,冯氏就捏着帕子开始呜咽,“清雅自幼身子不好,老爷也是知道的呀!”
冯氏一番添油加醋的话,算是说在沈洪文心坎上了。
他向来偏疼沈清雅,眼下听到这话更是揪心的痛。
看向沈清宁的眼神,也愈发愤怒!
“来人!拿家法过来!”
很快,管家李伯就将家法拿进来了,他忐忑不安的看着沈洪文,“老爷,大小姐这样子,分明是遇到了危险。”
“老奴认为这事儿……”
李伯话还没说完,就被冯氏怒声打断了,“大胆!你一个小小管家竟敢插手老爷的决定!”
李伯便讪讪的闭上了嘴。
沈洪文冷哼一声,从李伯手中接过了家法。
丞相府的家法,乃是一根乌黑锃亮的鞭子,上面不但还有细小的倒刺。听闻还是沈家传了几十年的家法,特意用盐水浸泡保存,因此才完好无损的保存了这么多年。
年代越久、浸泡的盐水越久,这鞭子抽打在身上,才会更痛……
云舒看着那乌黑的鞭子,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跪下替沈清宁求情,“老爷!”
“小姐身子也弱,禁不得上家法啊老爷!”
听闻,沈家的家法保存了几十年,唯一使用过的,便是沈清宁的祖父挨过一次。
只那一次,就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才能下地。
更何况,是沈清宁一个柔弱小姐?
冯氏眼神不渝的扫了云舒一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险些让云舒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老爷,我瞧着大小姐今儿是穿着男人的衣裳呢!”
“说不准,是云舒帮着让大小姐与男人私通!这丫头也是个皮紧的,该与大小姐一起受罚才是。”
云舒脸色一白,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身旁传来冷冷的一声,“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私通?好大的罪名啊!”
沈清宁眼神幽冷的看向冯氏,轻嗤一声,“冯姨娘开口便是私通,莫不是你早已知道,你的好女儿沈清雅与太子私通一事?”
她到底是低估了,沈洪文对冯氏的纵容与偏宠。
话音刚落便听到沈洪文暴喝一声,抓起家法朝着她身上狠狠的打了过来,“混账!”
家法狠狠的落在了沈清宁身上,火辣辣的痛随即蔓延了全身。
沈洪文眼神微微闪了一下,随后又抓起鞭子,朝着沈清宁身上打去。
只是这一次,鞭子被沈清宁抓住了。
她强忍着肩膀上的剧痛,眼神不善的盯着沈洪文,“方才是念在你是我父亲份上,我没有还手。倘若这一次,你再打下来,可别怪女儿不客气了!”
似乎没想到,平日里逆来顺受的大女儿,今日会如此忤逆。
被沈清宁这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沈洪文心下发憷,下意识松开了手,鞭子落在了沈清宁手上。
许是觉得自己这举动太没有威严,自觉丢脸的沈洪文,立刻又怒吼道,“真是反了你了!”
沈洪文上前,作势要夺回沈清宁手中的鞭子。
可惜,沈清宁右手一翻,鞭子就稳稳的落在了她的左手上,而沈洪文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你这个孽障!”
他老脸通红,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瞪着沈清宁。
“父亲来来去去,就只有这几句么?”
沈清宁挑眉,眼神轻蔑。
冯氏也被吓得不轻,忙上前搀扶住沈洪文,颤声道,“老爷您瞧瞧!大小姐如今是愈发的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啊!”
冯氏,还真是会钻空子啊……
沈清宁眼神幽冷的盯着她。
她狠狠的抓起鞭子高高举起,伸手指着冯氏,眼中带着令人心惊的狠厉,“你是我父亲,我打不得!可这个女人,我作为大小姐,总该能打吧?!”
说罢,沈清宁手中的鞭子,已经重重的落在了冯氏后背上……
谁也没有想到,沈清宁会对冯氏动手。
只挨了一鞭子,冯氏便痛得满地打滚儿,而沈洪文的脸已经僵了。
沈清宁可没有因为,冯氏痛得满地打滚儿就放过她。她走上前再次狠狠的一鞭子,落在了冯氏的大腿上,惨绝人寰的痛呼声再次在众人耳边响起。
接下来,鞭子像是雨点似的,连绵不绝的落在了冯氏身上。
最后,见冯氏被打的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沈洪文才如梦初醒。
“放肆!简直是放肆!”
他上前要夺过沈清宁手中的鞭子,可对上沈清宁那狠厉的目光,就连沈洪文也被吓得不轻。
沈清宁狠狠往后一拽,沈洪文再次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他恼羞成怒的爬起来,命家丁上前夺过家法。
就在这时,沈清宁突然身子一软,直接昏倒在地。
……
昏迷间,沈清宁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一会儿被叉在火堆上炙烤、一会儿又像是将她放在冰窖中冰冻着,冷热交替之下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时天色还未全黑,入眼是素白的纱帐。
这里是她的寝屋。
母亲顾氏正坐在床边,眼神担忧的看着她。
见沈清宁醒来了,她忙擦了擦眼眶的湿润,恢复了平日里在沈清宁面前严厉的模样。
“醒了?”
此时,只能看出顾氏眼眶微红,沈清宁勉强认出她方才是哭过了。
顾氏的语气不冷不热,甚至还带着丝丝严厉,“沈清宁,你莫不是忘记了,如今你还是丞相府的女儿。今日你这般忤逆你父亲,就不怕日后难过?”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不出顾氏是在关心沈清宁,还是在斥责她。
这几日顾氏身子不适,今日在房里歇息,因此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她得知消息急匆匆去了正厅,却发现沈清宁已经晕过去了,便赶紧命人送回了清宁院。
“你可是也怀疑我与人私通?”
沈清宁眉心紧皱,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语气也带着情绪,“随你的便吧!”
顾氏眉头紧皱,“清宁,我知道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见她不耐烦的样子,顾氏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我知道你恨我,这些年来你就没有一日不恨我。”
“可是,当年的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不等顾氏说完,沈清宁愈发不耐烦了,“什么恨你不恨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会子不要来吵我!”
这些年来,她对顾氏这个母亲……不,是姨母、是后母!
也是恨之入骨!
哪怕重生一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是顾氏,害死了她的亲生母亲,取代了她母亲丞相夫人的位置!
瞧着沈清宁再一次与顾氏争执起来,云舒站在一旁着急的直跺脚。可知道自家小姐看似柔弱,但性子执拗,只是今日不知怎的变得这般凌厉。
就如一只刺猬,谁都要被她扎一下。
顾氏深呼吸一口,低声解释,“清宁,当年你娘亲的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之所以会那么快嫁入丞相府,成为你父亲的续弦,也并非我本意。而是你外祖父当年病重,你舅舅旧疾发作,皇上也对太傅府颇有微词……”
说起当年的事情,顾氏脸上带着痛楚,“你外祖父无奈之下,只好让我给你父亲做了续弦。”
“你当真以为,我大好年纪,愿意顶着非议,给自己的姐夫做续弦吗?清宁,我也不愿,可是我没有法子啊。”
顾氏抬眼看向沈清宁,见她脸色仍是不耐烦,摆明没有听进她的话,只得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你先冷静一下,好好养身子,我明日再来看你。”
顾氏离开的背影有些凄楚,有些苍凉,还有些失落。
云舒咬咬牙追了上去,“夫人请留步!”
见云舒追上来,顾氏在门外站定脚步,头也不回的,低声对云舒叮嘱道,“这几日好生照顾好小姐,老爷那边我会想法子。”
顾氏并未转过身来,可云舒仍是能猜到,她脸上定是带着满满的失望。
“是,夫人。”
云舒眼中含泪,忍不住又道,“夫人,小姐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心中已经打了死结。”
“夫人突然暴毙对小姐打击很大!小姐还未从伤痛中走出来,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小姐她其实心里还是敬重您的!”
听到云舒的话,顾氏这才回过神来,露出一道勉强的笑意,“嗯。”
目送顾氏远去,云舒这才重新回屋。
沈清宁已经放下了手,脸色怔怔的盯着纱帐。
云舒小心翼翼的在床边坐下,“小姐……”
见沈清宁神色不好看,云舒也只好转移了话题,“小姐,方才大夫来瞧过了。您是因为急火攻心,加之身子孱弱邪气入体,才会突然昏迷过去。”
“大夫开了药,奴婢这就去给你熬药。”
说着,云舒便转身准备出去。
只是,她走了几步,转过身欲言又止,“小姐,奴婢听说冯姨娘伤的挺重!”
“大夫说,冯姨娘此次伤到了筋骨,只怕是要休养两三个月才能下地。老爷,老爷暴怒……”
岂止是暴怒,简直是暴跳如雷!
沈清宁可以想见,此时沈洪文恨不得要将她碎尸万段的心情。
她冷笑一声,“他暴怒,不过是因为,今后没有冯氏这样的温香软玉给他暖床罢了!”
“小姐!”
云舒大惊失色,忙扑上来捂着沈清宁的嘴,脸色惊慌,“小姐,您可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怎能说这般……”
羞耻的话?
沈清宁不以为然,伸手拉过云舒的手,唇角勾勒出一道轻蔑的弧度来,“两三个月还是轻的,否则本小姐怎会轻易动手?”
云舒嗫喏着,“可是老爷那边……”
话音刚落,冯氏院子里的张婆子,就凶神恶煞的进来了。
早上刚下过一场雨,张婆子在门口将脚跺的砰砰作响,把鞋子上的泥点子抖得满地都是,她盛气凌人的拦着要出门去熬药的云舒,“大小姐可醒了?”
“若是还未醒,就立刻喊醒吧!二小姐回来了,老爷还在清雅院等着呢,让大小姐即刻跟我过去一趟吧!”
完本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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