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沉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了顾老师朋友冯寒山最后给顾老师发的位置。
望着那个黑漆漆的山洞口,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未知的恐惧。我立在岩石上回头往后下方看去,只见远处雾气升腾,小小的云家村在那雾气掩盖之下几乎看不见什么痕迹。
“我先进去看看。”
顾老师的神情有些激动,卸下了肩上的背包拿出了照明灯,对着我们严肃地道:“寒山最后给我传的几张照片跟地图好像就是这里了。”
我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关于冯寒山的事情,顾老师已经给我说过了,但是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来历,我却还是不清楚。
林明镜好似不放心,一言不发地跟顾老师一起进去。看着黑黢黢的洞口跟里面传出来的冷风,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天空阴沉的可怕,低低地压到头顶来,空气中多了一丝沉闷压抑,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我们几个人在山洞外面静静地等待着,里面却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寒山!”
是顾老师的声音!难道是他们见到了那个朋友不成?
我心里一动,连忙走了进去。只见顾老师和半蹲在地上,抱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人,而身高体长的林明镜正手持照明灯站在一边。
听见我们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我:“寒山死了。”
跟在我身后的几个人听见他的话顿时一阵喧哗,手忙脚乱地走过去叫着顾老师怀里的那个人,面容十分悲戚。
这里的场面让我觉得沉闷又压抑,我走了出来想要换口气,好好地想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林明镜却朝我走了过来,皱眉望着我道:“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三天前。不过这山洞里温度很低,尸体不容易腐坏,死亡时间更久也说不定。”
他探寻般地看着我的双眼,让我呼吸一滞不安起来。
一路上这个林明镜都看我不顺眼,而他知道的事情仿佛比这个顾老师他们更多。在我没有理顺自己思路的时候,林明镜又压低声音开口道:“我的意思是,寒山的死亡时间只会在三天之前,而我和老顾他们收到的求救信息,刚好是在前天。寒山性子谨慎,绝对不会死到临头才来跟我们求救。”
我讶然地看着林明镜,学着他压低了声音道:“你的意思是,这条信息不是这位冯先生发出来的?”
林明镜一双幽深的黑眸在这个山洞之中盯的我浑身发冷:“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之前不愿意回来又忽然回到了云家村,也是收到了什么信息吧?而且昨天晚上回来了之后,你也在其中发现了蹊跷对不对?”
我心中一寒,紧紧地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这个林明镜显然不如这个顾老师好对付。
顾老师虽然年纪轻轻,可骨子里却是老学究的做派,只信唯物主义和新社会,其他的东西到了他那里都变成了无稽之谈。而这个林明镜却不一样,他外表虽然是一身中山装老古董的做派可思想却比顾老师要开明的多。
“这件事情你先不要跟他们说,等时机成熟再说不迟。”林明镜回头看了一眼抱着冯寒山尸体痛苦的几个人,阴冷地吩咐我道:“我知道你有些事情瞒着我,可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这些诡异的东西便会纠缠着你,知道它们达成目的。”
我咽了口口水,低声道:“我并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
我从小儿就不会说谎,但是我把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如果说出去的话,肯定会被人当做精神病送去精神病院,哪里会有几个人相信我?况且这个林明镜不知道是敌是友,我又怎么能把这些事情一股脑告诉他!
“云凉,不管是云家村的事情还是冯寒山的事情,显然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如果你不把事情的缘由告诉我,那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们也找不到事情的真相。”
林明镜许是看出了我并不信任他,冷冷地告诫我道:“寒山的噩梦整整做了十三年,翻来覆去都是那一个,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况且我听说,他老家从前也是这个村子的,据说在十三年前得人指点搬了出去,随后一家人都改了姓氏。寒山做了十三年的梦到底跟云家村什么关系,那年云家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轻重。”
林明镜皱眉看了我一会儿转身回到了山洞里,我站在原地动了动唇,还是不敢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冷冷的山风吹过来,我暴露在空地之中无处躲藏。
万万没有想到,找到顾老师的朋友竟然这么顺利,但是我们也没有想到,我们找到的竟然是尸体。
天色已经快黑了,顾老师他们制作了一个简易担架把冯寒山的尸体抬下山去了。
下山之后,夜幕已经远远落下,只见村子里依然一片寂静。
我的心慢慢收紧,知道林明镜说的恐怕确有其事。不然的话,村民到底去了哪儿?
回家之后,我们各自安排了房间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十分意外。
因为,我是被二婶他们叫醒的。
“凉凉,凉凉?”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了二婶儿的声音,恐惧中带着一点哭腔。
我睁开眼,就看见二婶和二叔都坐在我床边,满面愁容地看着我,见我醒过来,他们两个顿时都露出了笑容,热泪盈眶地拉住了我的手。
“凉凉,当初那件事情,我和你二叔真的不是有意的……”二婶儿哭着说,“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要不是因为小风出了事,我们也不会……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们能怎么办……”
“二婶儿……”我惊魂未定,看着他们,发现不过这么几天,他们两个竟然都长了满头白发,人也瘦了不止一圈,看起来苍老了至少好几岁。
“你们这是……”我话还没说完,二叔也凑了上来,老泪纵横。
“凉凉啊,你就看在我和你二婶儿,我们就算对你不起,至少也养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跟他们说一说……”
跟他们?跟谁?我一头雾水地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身后,墙根儿底下站着顾老师和林明镜,两个人的神情都很冷漠,绷得很紧,站在一边,两双眼睛警惕地在二叔二婶身上盯着。
“云凉,这是你的家人?”顾老师问我。他的声音和表情一样紧张,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我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二叔依旧拉着我,两眼发红,但是神色已经茫然,似乎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了。反倒是二婶,看着我道:“凉凉,你爷爷的尸体我们都已经重新安放好了,明天就下葬。要不是小风的事情……唉……”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我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多,正要问她爷爷是如何病了的,却发现顾老师和林明镜神色肃然,一直盯着我二叔二婶,看的二婶心里发毛,说了一声去准备饭菜,便离开了房间。
等到他和二婶都出去了,顾老师立刻大步走到我床边,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问道:“云凉,你告诉我,这里真的是你家?那两个真的是你的家里人?”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破落的土墙,墙上还有一排排我和小风比身高的时候留下的划痕,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我向顾老师点了点头,就见林明镜上前一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云凉,你最好跟我们说实话。”他的态度有些恶劣,“你们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不可能!”我根本来不及细想,立刻就反驳他。
林明镜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从床上拖了下来,被他捏住的手腕奇痛无比,我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拼命想甩开他,但完全徒劳无功。
“你放开我!”我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二叔二婶都好好活着,你凭什么——”
顾老师有些犹豫地迈上来一步,拉住了林明镜的手。我立刻感觉到疼痛感削弱了许多。
“明镜,先别急。云凉是跟我们一起回来的,她不一定知道……”顾老师慢慢说道,又转向我,忧心忡忡地解释,“云凉,你也别怕,我们前天来到云家村的时候,这些人都不在,而且昨天我们回来,他们也没在……”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这个村子里,晚上根本一个人都没有!他们都是——日出的时候,突然出现的。”
“那,也有可能他们都去邻村办事了啊!”我不甘示弱,毕竟两个村子离得不太远,走的都很近,真的有什么事情,全村一起过去,也是有可能的啊!
我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说服力一些,尽管在我自己心里,小风的那句话,一直在躁动。
“姐,千万别回来!”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小风为什么对我发出这种示警?
“云凉,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回来?”林明镜虽然松开了我,眼睛却还是灼灼有神地盯在我身上,像是要把我盯出一个洞来一样。
“我说了没有!我爷爷重病,我也不能回来吗?”心里一阵阵的慌乱,我忍不住咆哮出声,“这是我的家,我的亲人,你凭什么这么说?!”
林明镜紧紧盯着我,他嘴角带着一丝扭曲的笑容,眼睛一片冷漠,看起来叫人不寒而栗。
“好啊,”他轻声说道,声音冰冷,“我们走着瞧。”
他说完就走出了房间。顾老师迟疑着看了我一眼,也跟着走出了房间。过了没一会儿,二婶端了一碗饭进来给我,我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早就饥肠辘辘,接过碗就开始吃,也将林明镜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从小到大我都吃惯了二婶做的饭,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饭里有一股奇怪的腥味。碗里有几块肉,我咬了一口,就觉得有一股接近于腐烂的味道,当时就吐了出去。
“怎么了,凉凉,肉不好吃吗?”二婶笑眯眯地看着我,脸上还带着一点类似愧疚的表情。
我勉强笑了笑:“可能不太舒服吧,我不想吃肉。”
好不容易把一碗饭硬塞进去,胃里却并没有饱足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异样的恶心。二婶端着碗离开,我又看了看窗外,才发现林明镜和顾老师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二婶给他们端去的饭被拒绝了,他们只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点干粮来吃。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林明镜,我心里就有一种格外不舒服的感觉。我转开脸,不再看他们,跑到厨房去帮二婶洗碗,却又被她赶了出来,只好去打谷场上找我二叔。
“二叔,我想去看看爷爷。”昨天的噩梦还历历在目,我还是想去送送爷爷。
二叔正蹲在打谷场边上抽他的旱烟,听我这么说,他的脸色却一下僵住了。
“凉凉,明天爷爷就下葬了,现在都下午了,你去看爷爷……不太好吧。”他挤出来一个局促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僵硬。
“不能去吗?”我不免有些失望。
“最好还是不要,”二叔强笑道,“毕竟人气真的冲撞了老爷子的话,到时候万一出点什么事……”
听了二叔的话,我又想到了昨天从爷爷身体里钻出来的那些黄鼠狼,忍不住有些恶心。
“二叔,你们昨天去什么地方了?”我转开话题。
“啊?”二叔满面茫然地看着我,“昨天晚上?我跟你二婶一直都在屋里睡觉啊?”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完本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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