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队伍由远到近,火把的光辉将整个片区完全照亮,而犬只则一寸寸搜索整片草丛。
“她在这里,我能感觉到她在这里,她还活着。”秋顽固地重复着看来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对话。
“即便在又如何?水域霸主的嘶鸣已经持续许久,想必是遇见某种更为可怕的生物。可怕到就连水域霸主也无法幸存,就算那女人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让她侥幸活了下来。但我很怀疑,她能否从打败水域霸主的怪兽口中逃过一劫。你这是在拿我们所有人的性命玩笑!”
有人激烈反对他的固执,一时间各种批判阻止声潮水般涌出。
秋的声音冷静得完全没有起伏。“那么,你们回去,我继续寻找。你们大可以丢下我。”
反对的声音立刻涌了出来。“丢下你?你这是叫我们抛弃荣耀?你这是在嘲笑我们是胆小鬼吗?”
另一个苍老固执而且一听就是倚老卖老的声音开始反驳。“小子!即便你是酋长的儿子,也不可以如此侮辱我们,即便是你父亲在,也不敢如此漠视我的荣耀。要知道在你还在母亲肚子里时,我已经是个勇士,你得尊重我的战绩。”
但秋只是一声不吭地前进,终于他推倒两人间最后一丝障碍。
火把光线中,白晓静苍白脆弱得快要昏倒。秋看见她那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立刻不顾一起冲向前去,将她拥抱并包裹。
至于其他人,他们的视线和注意力完全被白晓静身边的那只庞然大物所吸引,火把照射下的活动人影就想鬼怪传说中的妖魔鬼怪。
水域霸主,身长超过十米,能提供的肉食物以吨计算,更别提它的骨骼和筋以及外皮全都是价值不菲,必须以钢币计算的高级货。尤其是它的皮革,鳄鱼皮堪称皮革中的铂金,以奢华稀有著称,一只水域霸主级数的鳄皮,即便有伤也价值成百上千纲币……
这些肉体完全全无法包裹,远超任何洪荒猛兽程度的欲望,让白晓静不由地心生畏惧。
财富和力量对于男人而言,是个很好的跳板,但她只是个女人。对于女人而言,强大和聪明只不过是惹人厌恶的因素,富有和美貌只不过是他人侵犯的借口……无论如何,只要身为女人,就注定遭受男人无穷尽的欲望侵袭。
见她畏惧,秋用粗糙得不似她年龄的手抚她后背,但这温暖只是让她更加胆战心惊。
这是个男人,她记得他的强迫。
……
棚屋外,部落成员载歌载舞庆祝狩猎,部分男女地处理水域霸主尸体。
棚屋内,白晓静浑身颤抖地坐在一旁,任凭秋给自己清理身体。
干涸的鳄鱼血沾满她的全身,清理起来十分困难,尤其是那些沾在头发上的。秋用一个陶制容器取水,然后浇到她身上,希望水能帮他去掉那些恶心的粘附物。
秋提起白晓静的双手,擦拭她的身体。“知道吗?水域霸主是男人也无法应付的对象,你这狂妄的女人……这次没受伤,真是太幸运了。不许有下次,听见了么。”
秋一边擦拭一边训斥。
“知道吗?我一回来就听说你的丰功伟绩,你可真是干了不少大事。随后听人说你不见了,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以后做事不可再肆意妄为,凡事要先动动脑子,做任何事前,得先想想自己只是个女人。”
饥饿和疲惫让白晓静变得暴躁而且易怒,秋的训斥让她很是生气。“给个女人擦澡,想必让你很是屈辱,但这完全没有必要,我好得很。”
她从他的眼神中看见浓浓欲火,那种令她讨厌的欲望。
“没事,我喜欢为你做这些,以后若是我也受伤,就轮到你来照顾我了。我们可是夫妻。”
擦着擦着,秋的呼吸沉重起来,随后他动起手脚。
白晓静毫不留情面地将他推向一边。“请住手!”她记得他的身份以及自己所处环境,所以加了个敬语,请。
秋嬉笑着将双手收拢,“就不!”他企图用臂力牢牢钳制她。
当他多余的那条腿碰到她时,白晓静突然暴怒了起来。一掌猛击将他拍了个踉跄,这一交摔得很狼狈。
秋完全没想到她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措手不及中陶器中的水泼了出来,溅得他满脸都是。陶器摔到地上碎成碎片,有些碎片扎进他的手掌。
因为陶土的稀少,在草原上陶是仅次于钢铁的贵重物品,一口陶罐有时候能换回一头羊。
秋愤怒极了,他完全不相信他的女人居然胆敢拒绝他。
“你!”他的声音因为过度愤怒而断断续续。“你狂傲无礼的女人,居然胆敢拒绝自己的男人!”
他将将陶器碎片从手掌中取出,仍到白晓静面前。“瞧你做的好事。”
他是如此的愤怒,以致于白晓静认为他会挥出拳头。但秋没有,他克制了,只是到棚屋一旁取出自己的猎物。那是几只狐狸一样的小兽,皮毛光华美丽。
秋将自己的猎物扔到白晓静。“这是我卖为你命猎回的。”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些虽然不如月影兽昂贵,但因为和你肤色很配,我一我给你猎了回来。”
“假如你因为它们不如月影兽而迁怒于我,那我可得告诉你,我之所以放弃月影兽,那是因为我想用这双手拉着你一直走下去,我希望能保护你直到永远。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至于月影兽,我们早晚会有的。”
秋一句话一句话地慢慢说,他借用了白晓静的一句话,他非常喜欢的那句“我们早晚会有的”,这让他觉得生活虽然贫乏,但充满激情。
“也许你很辛苦,很努力,很卖命。但我和你一样辛苦,一样努力,一样卖命。”白晓静沙哑地说。“请你记住,我有能力取得很男人一样多的猎物。所以日后不管想说什么或想做什么,你首先得记住:我,白晓静,首先是一个人,和你一样的人,然后我们再谈别的。”
秋的眼睛睁得老大,然后他笑了,讽刺地笑了。
“白晓静?”他惊讶地说。“冠我的名字就那么让你觉得不甘?你当然是人,我的女人,我将你买了回来。你得记住,自己首先是我的人。我的女人!”
秋还想说得更多,但当他看到她那虚弱而且苍白的面孔时,他心疼得无法继续。“你累了,让我们休息吧。”他伸出手去拉她,但白晓静拒绝了。
“请你说我,而不是我们。今夜我睡外面。”她推开那双伸过来的手。“或许在你看来,我欠你的一辈子也无法还清,但在我看来,我已经偿还得够多。至于那些你认为不够的部分,我会慢慢偿还。所以,我依旧是我,从不属于任何男人。”
秋的眼睛眯了起来,危险的眯法。“你是说明天,你还会和今天一样疯?”
“没错。”
白晓静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她满心计划。等到她听到破空声时已经来不及了。就那么毫无征兆地,秋狠狠抽了她一顿。
白晓静躺在地上,一直喘气,她既不挣扎也不躲避,只是觉得自己和这部落缘分尽了。
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发现他眼角有泪。“你只是个女人,为什么不肯老实地和女人们呆在一起,做女人的事呢?”
他的手在她身上抚摩,当他摸到自己打出的鞭痕,双肩无法避免地颤抖了起来。“别再逼我用暴力了,好吗?那会让我恨自己,甚至恨整个世界。”
“你以为偶尔一两次运气能养活自己吗?那你可真是错了,好运无长久。女人早晚得依靠男人,所以别说任性的话了,就这样靠着我,一辈子,我承得起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正说着棚屋外传来弦的声音,“发生什么了?”
弦推门而入,手里端着食物,她的目光从打碎的陶器一直延续到白晓静身上,但她已经用铺床的麻布将自己裹好。
“没事。”白晓静回答,火焰中表情如同大理石般冷静。
弦的目光已经从秋身上转移到依旧带血的鞭上。
挨丈夫鞭子,这是部落大多数新婚女人必经的一关,于是她懂了。
转身退出门去,把空间让给新婚夫妻,然后对着守在门外的老酋长点了点头,后者欣慰地笑了。
女人,总要吃些苦头才会老实。弦想起亡夫的话。
……
熟制兽皮是件很麻烦的工作。
从野兽身上取下的皮叫生皮,熟制的第一步是浸泡。首先将生皮放在清水中浸泡5小时左右,以除去附在皮上的血、粪和其它脏东西,使皮柔软。然后用刀刮去附在皮上的残肉和没有除尽的污物。
为了更好地熟制兽皮,这夜秋守在浸泡兽皮的石槽外,他只睡了三小时左右。无论多么愤怒,他始终想给白晓静做件能够抵挡冬日严寒的皮衣。
因为他是她的女人。
秋用小刀娴熟地刮下兽皮上的附着物,并不时搓揉双手让它变暖和。
草原拥有奇特的天气环境,这里昼夜温差在四十到五十度左右,夜间温度在零度以下,中午却热得能让人中暑。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秋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父亲。
老酋长专心地看儿子工作,许久才开口。“你的技术很不错,也许再加把劲就可以制做鳄鱼皮革,成为专业制革将了。日后你夫妻二人可以分工合作,一个狩猎一个制革,那可真是乐无边。”
秋知道父亲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开口,只是闷不做声地继续工作。
老酋长见他这样再度开口。“瞧你这模样,哪还象个勇士,日后你就专心地和娘们在一起得了,勇士们会把你和她们一起关进兽棚里。或许你还能从她们身上学会生孩子。”
“你,不是我儿子,不配。”
老酋长威严地指责。
秋把手中刀具放下,低着头面对父亲,他为他的养育和战绩低头。“父亲,她是我女人,即将和我过一辈子的女人,所以我想她暖暖和和地度过冬天,仅此而已。”
老酋长并没有看儿子,“你可有按我说的方法打她。”他问。
“有。”
老酋长的脸色终于缓了一些。“女人,不打不成气。早打早收心,若是打迟了,那可就是别人的人了。听说那个人正盯着你的女人呐。”
“您说疾?”
秋的肩抖了几下,他知道疾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我年轻时,你母亲不服从于我,于是我按老一辈的方法,将她捆进兽栏用细鞭狠狠教训。你用的是细鞭吧,这东西打着极疼却又不会伤到筋骨,收拾女人最有效果。若不是那顿,这世界上也不会有你这小子啦。”
秋把头埋得很低。“可我不想这样了,父亲。您说过,勇士不当伤害自己人,可为什么男人要伤害自己女人呢?”
老酋长的声音严厉起来。“哼!妇人之仁。女人之所以挨打,那是因为她们天生如此,不打不成气。知道么,有些无法无天的女人,甚至需要被关进兽栏教训好几个月,才会乖巧听话。想当初我老子,也就是你爷爷,将你奶奶关了整整三个月,要不是那三个月,这世界上就不会有我们两个。这就是夫妻之道。”
随后他的语气缓了下来。“白晓静是个不错的姑娘,有本事,心气自然高。但说到让女人收心,最重要的还是孩子。一个肚子里揣着你孩子的女人,就算蹦到天上去,还得乖乖下来。你和她已经是夫妻了,对吧?”
秋点点头,没有回答,他的表情很是痛苦,他的内心正在经历某种难以抵御的折磨。
最后,他终于将某样物体塞到父亲手里,那是十四发用剩的子弹。
老酋长被这意外之财产惊呆,“哪里来的。”他问儿子。
“白晓静给的。”
秋的头埋德更低了,老酋长能看出,儿子很痛苦。他害怕失去自己女人。
老酋长过去人生中曾听过,在那些谣不可及的大城市里,时常会有人和人之间的可怕战争。有些由于某种特殊原因而不得不离开家人的子女,其亲人会给他们藏一些财物,帮他们渡过艰难。
一些小巧而又容易收藏的财物。
老酋长想到了白晓静的鱼钩,想到她说的那句“早晚会有的”,当时他不知道她的自信来自何处,但现在他明白了。
同情地拍拍儿子,那样的女人绝不是一个小小部落所能留下的。
小说《一家独绣:异世求生存》 第14章 谁是谁的女人(上)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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