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一座宅子前,燕灵透过盖头瞄了几眼这人家,宽敞的大门是裂了漆的,园子里面空荡无物,宅院挺大的,只是没有任何装饰,虽是炎炎夏季,整个院子里却透着一股阴冷之气,就连礼堂都透着股陈旧的味道。
想来是一个家道中落的人家。
燕灵半推半就着走完了拜堂仪式,媒婆笑嘻嘻地领完赏钱便带着人离开了。
燕灵疑惑,怎么新人成婚连一个来往的宾客都没有?心里想着,人已经被一个小丫头引着带到了洞房。
“姑娘,您先在这里坐会儿,我家少爷过会儿便来。”小丫头轻轻将她扶到床边,转身退出了房门,人没有立刻走,燕灵似乎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咋滴,难不成还怕本姑娘跑了?
透过红盖头,燕灵只能看到自己的鞋尖,红色的绣花鞋上沾着些许灰尘,燕灵疑惑地晃了晃脚,越想越不对劲,从进了这宅子里面的所有人都透着一股古怪,好像商量好似的都不怎么说话,连原本叽叽喳喳的媒婆也显得十分恭敬。
一股香蜡燃烧的味道慢慢灌入鼻中,燕灵眉头一皱,这家人大白天烧香吗?
烧香?
燕灵双眼一震,整个人像意识到了什么,手开始发抖,偏头,慢慢透过盖头去看四周的环境——白色,四周一片白色,不远处的桌台上燃着一对白蜡烛,三支冥香插在桌台中央,缓缓燃烧着一缕白烟升起。
“这这这……”燕灵突然一把将红盖头扯了下来,这才一眼看清楚周围的环境,除了白蜡烛和冥香,在桌台正对面,竟然还方方正正放着一块灵牌,上书:方司明之灵位!
燕灵本能地吓得跳起来,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整个人疯了似的往门口冲,门被反锁着,从内根本打不开,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似乎让她整个人从头凉到脚,惧怕从心底直冲头皮……
燕灵摇着头,背对着门步步往后,正那时,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一股温热从身后袭来。
“啊——”
燕灵大喊一声,整个人不要命似的往那人身上扑去,双手抱住,双腿夹住,脸埋首在那人脖子下,八爪鱼似的往那人怀里钻,“有,有,有鬼!啊啊啊——”
方元白身躯一震,突然明白了什么,环抱住怀中的小丫头,轻轻安抚:“别怕,别怕,吓坏你了,是为夫的不是。”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立在门口,对面的丫鬟看到这一幕,笑嘻地朝旁边的妇人笑道:“夫人,看来咱们家少爷没娶错人,这姑娘是个好的,瞧,这两人感情多好。”
“是啊是啊,老爷夫人在天之灵,可算是遗憾终了了。”
半晌,燕灵才缓过气来,发现好像哪里不对,为夫?什么为夫?
偏过头偷偷瞄一眼,丰神俊朗的侧颜,妈耶,这不是花轿外的那个男人吗?
燕灵从他身上跳下来,心有余悸地往门口的方向挪了一步,满脸警惕,“你你,是人是鬼?”
“娘子受惊了,实乃为夫的不是,今日乃是先父方司明的忌日,先父生前有憾事三桩,一为方家香火延续,二为子承父业拜官入朝,三为……元白成年之际娶妻生子,今日所做之事,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娘子见谅。”
“忌日?娶妻?”燕灵大惊,指着自己一身红衣,和这满屋子白布,“谁家娶妻是在忌日上娶妻的?是不是脑子有坑!有病赶紧去医馆看看,你们这是……这是……”
燕灵气得发抖,说话都开始口不泽言,她这是遇到鬼了还是遇到装鬼的了,这人简直比鬼还可怕!
“娘子勿怒,今日之事的确是我方家对不住在先,娘子要打要骂尽管冲我来。”
方元白眸色沉重,牵着燕灵走进屋子,指着桌台上的灵位,“方家十年前遭遇过一场大祸,我曾在父母坟前发过誓,一日不查清真相,一日不取下丧布,以此时刻提醒自己,如今方家已经十年没有办过红喜事,若非父亲临终所言,也不会娶了娘子进门。”
“我不管你们到底给了苏长明什么好处,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立马放我走,你们这是强买强卖,是犯法的知道吗?”
男人眼角噙着笑意,缓缓从袖口掏出一张白纸,在燕灵跟前晃了晃,“娘子,燕家将你卖给了苏长明,是为夫倾尽家财将你买回来,要是放你走,这银子……”
方元白握住她的小手,一股温暖从掌心蔓延开来,“娘子不愿跟着我,难不成是看上了苏长明?想跟着苏长明一起过?要真是如此,那为夫这就将你送回去,拿回银子,从此你我各不相欠。”
闻言,燕灵脑海中立马闪过苏长明那矮冬瓜胖墩的样子,一阵犯恶心,再看看眼前的男人,一身红衣锦袍,虽不说多么出尘若仙,但怎么也比苏长明那大胖墩强啊!
燕灵打了一个激灵,捏着方元白的手却是不松开了,眼睛咕噜噜地往男人的方向看,又难为情地往桌台上看了一眼,“能不能换个房间,这阴森森的,我害怕。”
方元白突然笑了,伸手摸摸她的头,笑得一脸宠溺,“好,为夫这就让翠儿给你收拾一个新房间。”
正要转身,袖子却突然被人拽住,他回过头,“娘子还有何吩咐?”
燕灵撇着嘴,摸了摸空唠唠的肚子,“有没有吃的?我一天没吃饭了。”
“看为夫这粗心的,竟忘了娘子还未用饭,我这就去让人准备,娘子稍等片刻。”方元白笑着跑开了,很快最开始引她进来的丫鬟就过来引她去东院的厢房。
吃饱喝足,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若是能在方家安稳地待下去,好像也不错,至少比起之前在燕家备受欺凌的日子要好得多。
想着,燕灵缓缓闭上眼,梦里,一大片红艳的牡丹花开在春日里,四周暖洋洋的,她整个人在阳光下,被一抹温热包裹……
翌日,朦胧之中睁开眼睛,燕灵吓了一跳,蹦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男人被吵醒,半睁着慵懒的双眼,一把拉过燕灵,重新抱进怀里,“你是我娘子,我是你夫君,为夫不在你床上,该在谁床上?”
“你……”燕灵气得一把推开他,“你给我起开!”
急急忙忙跳下床,刚穿好衣服,就有人来传话,让少爷和少夫人一起去前堂用饭。
燕灵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等着方元白洗漱好,才一起出门。
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堂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昨日的丫鬟,还有一个老妇人。
“娘,我带娘子来给您请安。”
“娘?”燕灵偏过头,一脸疑惑,“你昨日不是说你父母都已经……”
妇人笑着起身,拉住燕灵的手到桌前坐下,手是热的,倒让燕灵心中定了一定。
“我是元儿是奶娘,老爷夫人去得早,元儿从小就跟着我长大,虽非亲生,但甚比亲生,元儿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些年一直唤我娘亲,都已经习惯了。”
燕灵还是第一回近距离观察老人家,慈祥和善的样子和自己前世的外婆有几分像,不过就是年轻些,拜堂时听那媒婆说似乎姓刘。
“灵儿啊。”刘氏唤了一声,后又担心欠妥,“我这样叫你,你不会觉得不习惯吧?”
燕灵连忙摇头。
刘氏欣慰一笑,“那便好,我们方家你也瞧见了,日子过得简素,不过那是之前,既然你嫁过来,定不会亏待了你去。元儿是个好孩子,你嫁过来,他会好好待你的。你若不信,明日随我去点心铺子问一问便知。”
“家里还有铺子?”那也不算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
“是个小铺子,生意勉强能够维持生活,和你们家不能比。”刘氏羞赧地低下头,和方元白刚刚的样子如出一辙。
“我家那粮食铺子早就成苏家的了,收支都进不了自己的口袋,估计大伯母面皮薄,没和您说清楚,我觉着咱们既然是一家就不该藏着掖着。”燕灵微微一笑,“而且这么一来咱们也算是门当户对不是?”
“娘,您放心,昨夜我也想清楚了,既然灵儿已经嫁过来,我也考上了秀才,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明日我便去镇上的学堂任教书先生,多少能贴补家用。”方元白握住燕灵的手,一本正经道。
“不可!”刘氏怒喝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吓了燕灵一跳。
“你父亲的遗愿,便是让方家重回当年的辉煌,光宗耀祖,我这些年供你读书,为的也是这个,如今你要放弃大好的前程?!不成,我第一个不同意。”
方元白亦是一惊,拉住刘氏的手,“可是娘,家里如今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刘氏提高音调,“我方家还没到揭不开锅的时候,再者,我们还有铺子,足够你的吃喝,你便好好读书,以后出人头地娘和灵儿才能跟着沾光,那些笑话方家的才能闭嘴,你父亲的冤屈才能洗清,明白吗?”
方元白没说话,可脸上依然透着几分为难,燕灵见状赶紧打圆场,“我觉着……”她想了想,咬咬牙还是开口道:“娘说的没错,你便用心读书,其他的有我和娘呢。”
刘氏颇为欣赏地看一眼燕灵,“你瞧瞧,灵儿都比你明白,亏你还读了那些个圣贤书。”
方元白低下头,眸色有些晦暗,双手紧紧捏成拳,“是,孩儿明白。”
刘氏满意地点点头,催促两人吃完了桂圆莲子羹才走。
燕灵长舒一口气,这才察觉,自己本来是要逃跑的,怎么说着说着,婆婆也认了,这丈夫也……
三人吃过早膳,燕灵便随刘氏去了点心铺子。
那确实是个不大的店面,装修也十分老旧,和那些富丽堂皇的大铺子相比确实没什么竞争力,说是捡点残羹冷炙赖以求生也不为过。
燕灵看着晌午火辣辣的阳光,忽生一计,她问刘氏,“娘,咱们店里有多少酸梅?包括仓库里存着的。”
刘氏不明所以,“灵儿问这个作甚?”
燕灵露出神秘的笑容,“左右现在店里也没有什么生意,我想到了一种汤水,最适合这种天气饮用,想试试看,能招揽一些生意也说不定。”
刘氏半信半疑,“我知道灵儿想帮娘的忙,可是……”
“不若我先做给娘尝一尝?”燕灵随手拿了几颗铺面上的酸梅,去了后院,刘氏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洗锅,打水,生火,熬煮,不一会儿,一股酸甜的味道弥漫开来。
燕灵打来井水将酸梅汤浸凉,盛了一碗给刘氏,“娘,您尝尝?”
刘氏抿了一口,目光一闪,跟着一口气将一整碗尽数倒入腹内,满足道:“生津止渴,清凉舒爽,真是个好东西。”
燕灵笑道,“您说,若我们将这些卖不出去的酸梅都如此做,给客人品尝,再同他说买一份店里的点心便送一碗,如何?”
刘氏踌躇不语,燕灵估摸她担心收支,解释道:“几颗酸梅就能做一大锅,只要客人喝了欢喜就乐意多花点钱再喝一碗,我们只赚不赔。”
刘氏一听,果真如此,立马点头同意了燕灵的主意。
燕灵和刘氏忙碌了半日,见天色已经见晚了,便将酸梅汤都放入地窖之中,在次日日头最烈的时候往门口支了个桌子,张罗过路的人尝一口。
可是人们对于这种新鲜事物带着天生的怀疑,有几个都拿起了碗最后还是放下了。
刘氏看着大量的酸梅汤滞销,很是焦虑,“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今日卖不出去,怕是明日要坏了,到时候岂不是都砸在手里了?”
“娘,您不用担心,咱们的东西好喝,不怕推销不出去,就是需要等一个机会。”
“可若没机会呢?”
燕灵眉头一紧,随后自信一笑,“没有机会,我们便制造机会。”
她正眼看过去,将目光落在街道角落里的乞丐……
小说《农女的锦绣前程》 第2章 谜团重重 试读结束。
遭遇劫难,为了活命,我忍辱偷生二十年,上门为婿,受尽白眼。 在丈母娘眼中,我是个没能力的废物。 在小姨子眼中,我是个懦弱的乡下人。 在老婆眼中,我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直到今天,劫难消失…… 龙睁眼,一鸣惊人! ...
21世纪凤凰特种部队军医穿越时空来到将军府嫡女慕容夕身上,一朝穿越,慕容夕性格大变,斗姨娘庶妹,招惹皇帝王爷。传言冰山王爷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见了我总是色眯眯的...
沐雪站在秦昶面前,美丽的脸上全是疲惫,“我答应你!”“答应我什么?”办公桌后,秦昶移开落在文件上的目光,叉手靠向椅背,好整以暇地审视面前的女人。美丽的容颜比八年前成熟,比一年前更精致,但多了一种疲惫绝望,是他想看到的那种。沐雪低垂着头,“一年前,你说要包养我。”“你都说是一年前!难不成你以为我秦昶一年都找不到几个暖床的?”秦昶冷漠嘲讽的目光如同实质,让沐雪羞愤地低下了头。是了,如今的秦昶可不是八年前校园里的实验狂人,而是以不到三十的年纪成为电子行业数一数二的永昶电子董事长,人又长得高大帅气。他动动手指头,就是一线女星怕也是难以抗拒,自然是不稀罕自己这十八线饭局小明星。只是……,念及如今遇到的难处,沐雪又鼓起勇气,“秦昶,看在八年前你我曾经相识一场,你就帮……”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秦昶就是一声冷笑,“别提什么八年前!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八年前曾经爱错了一个绝情绝义的女人。”...
母亲离世家产被夺,陆傅雅为了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跟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契约结婚。两人之间的婚姻不过是彼此互惠互利的产物,陆傅雅为了多活股权,而那个男人不过借这场婚姻要去保护另一个女人。半年的婚姻关系后,两人本该形同陌路互不相欠,可冥冥之中似乎早有什么发生了变化,他们彼此,早已注定纠缠不休...
顾初晨对于简温暖而言意味着什么?是她枕在枕边的春秋大梦,是她隐隐作痛的陈年旧疾。而简温暖对顾初晨而言呢?只是一个可以为宋诗雪捐肾的女人罢了!肾被摘除,孩子胎死腹中,简温暖心如枯木。“顾初晨,如果有下辈子,我宁愿遭受枪林弹雨,只求不要再让我遇见你。”当她决然离去,男人却狠厉的说:“简温暖,你后悔了?可惜我不准!”...
秦瑟瑟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摸着男神的下巴,想要一个萌宝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一睁开眼,悲剧发现自己成了家徒四壁的农家小媳妇。更悲剧的是,自家汉子相貌奇丑。亲娘不爱,婆家嫌弃,身边还揣着个小拖油瓶。秦瑾没的办法,撸起袖子就是干,好在有个医药系统傍身,种种田来卖卖药。顺带抽空给汉子整个容,绝世美男捞到手。日子一红火,极品亲戚上门闹,可她不是软包子!只是,自家汉子貌似不是普通人啊……...
结婚三年,我连老婆的手都没碰过,只因我是人人都瞧不起的上门女婿。不过那又如何?真男人心胸纳海吞天,我是站在世界巅峰的真男人!亲爱的,我等着你下来,再扶着我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