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亭拿着新郎礼服进了试衣间,刚关上门,一双温热的手便从他背后环了上来。
“西亭,”向蜜贴着他的背脊,低声恳求,“别和向珊结婚,好不好?”
男人嗤笑着转身,拉开她的手,又故意拍了拍被她碰过的衣服,好像上面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不和她结婚,难不成和你这背叛了我的女人结婚?”
向蜜登时脸色铁青。
她口气僵硬:“霍西亭,除了你,我没被人碰过……啊——”
惊呼声落,天旋地转间,她被粗暴地抵在门上。
男人咬牙,“向蜜,你当我是傻子么,明明跟了叶枫,却还来招惹我。怎么,他满足不了你,你后悔了?”
他偶一次撞见她和叶枫在一起,所有事便一牵而发。
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其实背地里早就和叶枫搅到了一起,霍西亭就恶心得不行。
向蜜迅速否认,“我没有!”
“没有?”他倏然匪气地笑,微凉的指,滑入她的裙内。
手指每到一次,都是一寸羞辱,向蜜咬牙忍住。
“这叫没有?”
霍西亭咬她的耳朵,钳住她下颌的手用力一捏,声色嘲弄,“向蜜,你对着他时,也是这表情?”
向蜜沉默,眼角发潮。
她爱他多年,甚至为了保护他,心甘情愿被叶枫威胁。如今他却要和她妹妹结婚,还拿她对他的爱羞辱她,这叫她如何不难过?
三年前,他们被疤爷绑架,他为了救她,错手杀了疤爷,被当时房内的监控录下。
后来,这段视频被疤爷的义子叶枫找到。他一直钟情于向蜜,不久前终于找到她,用这段视频威胁她留在身边。
向蜜无策,忍痛答应。
只可惜那场绑架案后霍西亭便失忆了,醒来后便爱上了“救”了他的向珊,将她的忍辱负重忘得干干净净。
他不知道,救他的人是她才对,只不过她当时也命垂一线,昏迷了整整三天,如果她能从病床上下来,她一定会去医院守着他的。
这三年,向蜜一直不知羞耻地缠着他,试图唤醒他的记忆,但并无成效,反倒令他愈发厌恶她。
“西亭,我爱你。我求你,别和向珊结婚。”她声音嘶哑,攀着他的肩要去抱他,眼睫上还沾着晶莹的水色。
霍西亭嫌恶地将她推开,口气云淡风轻:“你的爱给了太多男人,别拿这东西恶心我。”
向蜜顿时脸色惨白。
她含着泪,勾住男人的脖子,缠着他吻。
霍西亭不耐烦地扯开她,“别发疯!”
她被他推倒,撞到硬实的地上,腹部有一瞬的刺痛。
向蜜不管,爬起来继续去缠着霍西亭,两条手臂上像长满了吸盘,一个劲儿地去抱他、吻他。
“你要真娶了向珊,我就把我们的事传出去,让你名誉扫地!”
话音一落,向珊突然推门进来,立时眼底蓄起恨意。
这个贱女人,都被赶出向家了,不要脸地回来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来勾她的男人。
她忍着怒火,故作委屈,“姐姐、西亭,你们……”
向蜜最看不得她装可怜,故意刺她:“我们就是这样啊,很久了,你要是介意,那就别嫁给他啊。”
“闭嘴!”霍西亭吼她,转而歉意地望向向珊,“珊珊,我们先回去……”
向珊红着眼,“对不起,是我打搅你们了。”
话毕,她哭着跑出试衣间。
霍西亭担心她,也跟着追了出去。
向珊跑到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听到霍西亭在后面追她喊她,她狠狠心,故意一头扎进车流。
有车驶来,直直冲向她,霍西亭大惊,“珊珊!”
他跨步,作势要冲过去。
“危险!别过去!”向蜜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
紧接着,霍西亭的身子被她猛力一扯,往后倒去,险险避开了一辆擦身而过的车。
向蜜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到地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男人高大的身躯倒在她瘦弱的身上,愈发加剧了她身体上的痛感,尤其是腹部,经受撞击后更是剧痛难忍。
“向蜜,你……你怎么样了?”霍西亭起身,紧张问。
她面色煞白,“西亭,我……”
“啊——”
不远处传来一道女人的惊呼声,还有一道震天的撞击声。
霍西亭扭头,竟见向珊被车撞倒,倒在血泊里。
“珊珊!”
他再也顾不上向蜜,奋力地朝向珊跑去,疯狂高喊:“救护车!叫救护车!”
向蜜眯眼,亲眼看着她深爱的男人,不顾穿梭的车流,丢下她,失控地朝另一个女人飞奔而去。她的心,登时像被人劈成了两半,鲜血直淌。
她虚弱地转了转视线,看到自己腿间一片殷红血色,嘴角却挽起笑弧。
她为他以命相搏、忍辱负重,他却为另一个女人遮风避雨、情深不寿。
呵,这就是她愚蠢又执拗的爱情。
向蜜缓缓阖眼,掩去眸底的泪花,彻底陷入了昏迷。
……
霍西亭等在手术室门口。
心情颇有烦躁,他掏出烟盒,夹着烟的手,细细发颤。
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了,有人被推出来。
是向蜜。
她还没醒,面容惨白地躺在那儿,就像一张毫无生气的白纸,脆弱不堪。
霍西亭攥紧双拳,呼吸也有些不稳。
想到之前她面无血色地躺在血泊中,就像赤目的红梅,染在漫天席地的大雪里,他的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向蜜被推去病房,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光影交驳,就像凭空生出了一道鸿沟,生生隔开他们。
医生走过来,“万幸撞得不算严重,经过抢救,向小姐已无大碍,一会儿就能苏醒了。”
这个“向小姐”指的是向珊。
向蜜是向元山前妻的女儿,离婚后向元山把她丢给了母亲,可母亲却因为积郁成疾,早早病逝。
她对父亲心有怨恨,宁愿孤苦长大也不愿回到向家。
直到三年前霍西亭出事失忆,她想拥有配得上他的家世,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才在向家门前跪了一天一夜,苦苦哀求父亲让她重返向家。
可惜向家的女主人是向珊母亲,她在向家根本没半点地位,哪怕是知道她身份的人,也不会尊称她一声“向大小姐”。
霍西亭心不在焉地点头,等着医生说向蜜的情况。
医生斟酌开口:“至于另一位小姐,她……她流产了。”
……
向珊很快醒了,霍西亭陪了她一下午,直到夜幕降临,他才从病房出来,站在寂静的走廊里抽烟。
第三支烟结束时,他狠狠捻了烟头,大步流星,朝向蜜的病房而去。
没想到,除了他,叶枫也来了。
霍西亭站在虚掩的门外,神情淡漠,静静听着里面男女的对话。
“向蜜,你这是何苦?霍西亭根本就不爱你,不值得你为他赔上一个孩子。”叶枫不动声色地劝她,俨然一副好大哥的模样,却直击向蜜心底最脆弱的区域。
医生说,她是因为大力撞击而流产的,就是她为了拉住冲进车流的霍西亭,而摔倒的那一下。
向蜜听到霍西亭的名字,身体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她提起被子,拘束地侧了侧身,掩去眸底的失落。
“叶枫,我是不是特别犯贱?”她弱弱地问。
顾不上这个男人一直卑鄙地胁迫自己,向蜜现在只想找个人倾诉,把所有委屈吐出来。
门外的霍西亭听她这样形容自己,心口堵得厉害。
“要不是我犯贱一直缠着他,宝宝……宝宝不会出事的。”
向蜜说着,不知不觉落下泪来。
“我……我都不知道他在我的肚子里。他那么乖,不吵不闹,从不用让我疼痛的方式和我打招呼。
他一定是知道妈妈不被爸爸喜欢,所以才不敢吵闹的,只晓得傻乎乎地陪着我……”
这个跟她血脉相连的小东西,在她每个痛苦煎熬的日子里,陪伴她披肝沥胆、饮泣吞声,最后却在这个残忍无情的世界中来了又走,被残忍地剥离她的生命。
都怪她没保护好他。
向蜜揩去泪珠,努力扬起嘴角。
“这个孩子没了也好……他爸爸不爱他,他这么乖,生下来一定会吃苦的。太懂事的小孩,都比别人多吃苦。他感到害怕了,所以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话没说完,向蜜已哽咽到无法出声,只能紧紧咬住手背,不让自己难堪地哭出声来。
门外的霍西亭,紧抿着唇,神色紧绷,后槽牙几乎要被自己咬碎。
向蜜的眼泪仿佛一块巨石,硁硁砸在他的心头。
她在他面前,从未掉过这么多泪。
霍西亭几乎站不稳,失神地回身,跌跌撞撞离开。
小说《春风知我意》 第1章 你对着他时,也是这表情?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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