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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扶沈娴躺下,道:“公主莫担心,奴婢这便偷偷出府去把药方拿去药堂里比对一下,就知道哪里不对了。”
刚一转身,沈娴闭着双眼沙哑道:“不用了,里面加了附子和桃仁”
赵氏不通医理,好在识得几个字,仔细一看震惊道:“确实有这两味药,公主如何知道?”
沈娴下意识道:“我尝出来的。”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她怎么能尝得出来是什么药材,难不成这副身体还学过医理?
反正她在现代是不懂中药医理的,那桃仁和附子有什么药效她也一窍不通。
可是现在沈娴舌头一捋就说了出来,脑袋里本能一搜索,就知道这两味药的功效了。
别说外人,就连她自己也小瞧了以前的傻公主。
沈娴暗暗吃惊,傻公主不仅身体素质好,还懂得不少,到底谁教她的?
这次太医开的药确实是一副安胎药,如果里面没有加少量的附子和桃仁的话。
偏偏这两味药有活血化瘀之功效,附子又大热,别说一个月,就是服用半个月就有滑胎的危险。
赵氏看沈娴的反应就知道,附子和桃仁对她身体是很不利的。
赵氏一时也没了主意,道:“下次再去抓药时,奴婢便把这两味药省下好了。”
沈娴冷静道:“不必,药你继续照方子抓,免得有人起疑。明日起把药炉搬来我院子里,待我把那两味药挑出来以后你再煎。”
“好。”
第二天赵氏便以天气尚寒,来回送药药都凉了的缘故,搬了药炉就近在院子里煎药。
沈娴提前将附子和桃仁挑出来,扔了可惜,便单独研成了粉末收好,说不定将来有用。
只是没想到这个将来来得这样快。
不久后,沈娴就有了孕吐反应,一天到晚都吃不下什么东西。
她目前的状况,确实需要好好温补。
沈娴想起之前连青舟送来的进补食材和药材,不吃白不吃,便叫赵氏去取一些来。
怎想赵氏却两手空空,揣着一肚子气回来。
沈娴问她,“怎么了?”
赵氏道:“连公子送来的东西,掌管库房的可都看得紧得很,半分都不愿给公主,说是公主虚不受补,不适合吃那些补品,还是留给柳二夫人食用比较妥当。”
沈娴面一瘫:“你有没有问他知不知道‘不要脸’三个字怎么写?”
“奴婢没问。”赵氏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又道:“方才经过厨房时,奴婢还见香扇正把一盅炖好的血燕窝给二夫人送去。”
香扇是柳眉妩的贴身丫鬟,沈娴印象可深得很。当初不就是她拿着钗子往自己脸上划的?
沈娴随后松了松面皮,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春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沈娴闭目养神,半晌道:“说我虚不受补这回事,是谁说的?”
赵氏站在一旁默了默,道:“库房的人说……是将军说的。”
沈娴勾了勾嘴角,问:“将军这会子在府里么?”
“在的。”
“那你方才去库房一事应当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我想他很快就会叫个大夫过来给我瞧瞧。”
果真,话音儿一落,外头便想起了足步声。
连青舟送来的东西贵重着,连将军府都少见,估摸着连青舟也耗费了不少心血。
光是柳眉妩隔两日就要喝一盅的血燕窝便是宫中圣品。
之所以赵氏认得柳眉妩喝的燕窝是极品,是因为往昔老夫人还在的时候,宫里赏赐过,赵氏得以一饱眼福。
听赵氏说,柳眉妩这些日进了补品以后,气色大好,容光焕发。也难怪秦如凉想把所有好的都留给她。
而眼下来的人,正是柳眉妩身边的香扇!
香扇似乎比较惧惮沈娴,不敢走得太近,在几步开外便停下,有板有眼道:“将军听说公主想去库房拿补品,又闻先前宫中太医说公主身子孱弱不可进补得太厉害,不然适得其反。
将军不让公主拿补品也是为了公主好,现特让大夫来为公主诊断一番。若是公主体质有好转,进补那是应当的,若是仍无好转,只有等公主将养好些了再行进补。”
说着香扇便例行公事地让大夫上前来给沈娴诊脉。
沈娴面无波澜,还相当配合地伸出手去。
大夫沉吟了一会儿,摇头道:“夫人身体仍是虚,气血两亏,这段时间不宜进食补品,以免虚不受补,还是等夫人胎儿稳定下来以后再看。”
沈娴嗤笑两声,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得很。
等胎儿稳定下来以后,连青舟送来的东西约莫已经全进了柳眉妩的肚子里吧。
沈娴淡淡道:“真是有劳大夫睁眼说瞎话啊,累不累啊,赵妈给赏口茶他喝。”
大夫有些挂不住,道:“不、不用。”
香扇隐隐有两分讽笑道:“看样子公主还真是没有口福呢,我家夫人进补以后倒是受用。”
沈娴眯了眯眼,不发一言。
香扇见状,又鄙夷道:“将军和夫人正等着我回去回话呢,公主还是继续晒太阳吧。”
说罢,她就领着大夫扬长而去。
任赵氏年纪上大香扇许多,也禁不住被气了一回。
各为其主,赵氏以前虽不是沈娴身边的人,但现在一切都是为了沈娴肚子里的孩子。
将军不想要这孩子,她无论如何也得保住将军的血脉。
香扇带着大夫离开后,沈娴继续闭着眼享受阳光,柔暖的光线往她身上淬了一层暖金色。
微风拂起她耳边的几缕发丝,发丝被染得鎏金,若非她洁白的脸上呈现着几道狰狞的疤痕,倒也是个妙人儿。
赵氏认为,如果公主没有毁容的话,这般心性,更应该得到将军的宠爱才是。
怪只怪之前,公主有些傻气,对将军又过于执着。
唉,往事不提也罢。
沈娴听见了赵氏的叹息,勾起一边嘴角悠悠道:“既然是我的东西,就是喂狗,也轮到她张嘴来接!”
柳眉妩怎么吃进去的,沈娴便让她怎么连泪带血地吐出来。
将军府偌大,沈娴几乎见不到秦如凉。
即便秦如凉在家,也绝大多数都是和柳眉妩腻歪在一起。
沈娴按约定没去打扰他们,秦如凉自然也随她在府里自由行走。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了,后花园里春意盎然,花红柳绿。
****都快要关不住。
这日沈娴打算去后花园里走动。
她穿了一件杏色长袄,衣角上绣着缠枝花纹,高襟立领,领口两颗锦绣盘扣,勾勒出身形高挑修长。
沈娴身子有些清瘦,这个时候身怀还不显。
身上明明是件旧衣,但穿在她身上却显现出古朴和温婉的气质来,有种自然而然流动的美丽。
若不是她毁了容的话。
脸上的伤已经痊愈了,新长出来的皮肤呈粉红色,看起来很是明显刺眼。
在将军府里进出,如果能时时用这张脸膈应秦如凉和柳眉妩,倒也不失为趣事一件。
现在那两人尽量不与她打照面,就连用膳的时间都是错开的。
出门前沈娴随手打开妆盒,匣子里放的却不是精美的胭脂和首饰,而是前不久才研磨成的附子粉,她随手用小指指甲往匣子里勾出了一些粉末。
。
听说柳眉妩常喜欢在湖边亭里抚琴赏春。
沈娴去的时候尚早,不见柳眉妩来。
她拂衣在亭中坐下,湖的一边是一小片杏花林,这个时节杏花正开得十分繁茂,白洁无暇。
一簇簇似积压着落雪一般。
这里的景致果然好,光是坐在亭子里吹吹洋洋春风,看看杏花纷飞成雨,也是一件惬意的事。
沈娴没坐多久,便看见杏花小径上出现了一道娉婷婀娜的身影。
可不就是柳眉妩!